暮色輕塵 作品
107、無法忍受
“哈哈哈他是這麼跟你說的嗎？他終於想起來了嗎？”柳雲蕊聞言從鼻腔中嗤出冷笑。顏芷歆從未見過她表情如此豐富的時刻，彷彿聽見了世上最有趣的笑話。
“他既然都想起來往事，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個蠢蛋？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覺得我是好人呢？他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我的親妹妹。小歆兒你也會說那是羞辱，換做是你，你忍得下去嗎？”
顏芷歆搖頭，“我會叫他滾蛋。”
柳雲蕊也搖頭，“小歆兒你還是太心軟，要改。那樣的羞辱，我受了不知幾回，怎麼能白白便宜他。同他修習之前我就在忍，他和其他師姐妹關係好，不過那時我倒不介意，無非是圖一個武功精進。他就像是一個獎賞，若是得到了，於我而言，流煙玉魂術必能更上一層樓。師父所有弟子中，只得他一位男弟子。我們表面上不說，私底下有好幾個師姐妹都在暗中較勁，想博取他青睞。不過那時所有弟子中，我的資質最好，犯不著爭這些。而那一回，他最後屬意於我。”
“可你愛上他了。”
柳雲蕊冷笑，顧左右而言他，“或許如你所言。我只知道，對於他做的那些事，我越發難以忍受，我忍不了忍不了！我以為我們是修習的伴侶，同苦同甘，他給我承諾，他同我分享一切心情，他告訴我他的迷惘、他的困惑……我以為，在他心中我是特別的，可原來不是。
他對誰都如此，真正特別的，是他永遠得不到的人。後來我才想明白，他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晚穠，更不喜歡其他那些喜歡他的師姐妹。他愛的是得不到。”
“就像當初所有師姐妹都在爭他的時候，我不爭不搶，對他做的那些事半點不惱火。就像後來晚穠愛上了晏川，對他不屑一顧時。他愛的是那份感覺，他不能容忍過去愛他的人不再喜歡他了。”
喜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因為你要接受曾經很喜歡你的人對其他人好了。
柳雲蕊說:“他不止一次同我說，對師姐妹的示好感到無所適從，他覺得自己已經明明白白地同她們稱姐道妹，為何她們還是歡喜他？他到底是真蠢還是裝傻？他不曉得女人，喜歡他的女人只要有他一句話就能很開心嗎？他不知道只要他主動來關心自己就很開心嗎？他不知道只要他還能同自己說話就很開心嗎？”
顏芷歆忍不住開口，“他知道。”
柳雲蕊笑了笑，頗有些自嘲，她接過話來，“他當然知道，所以他會在那些女子得不到回應想放棄時，又去哄她們開心。”
“她們開心，可我不開心，我不止一次地看到過他們之間往來的書信，有時是她們自己故意擺在我能看見的地方，那些書信本沒有太多曖昧的文字，只是那近似玩笑的言語令我惱怒。他從未承認過我同他的關係，我們只是一同修習流煙玉魂術的伴侶罷了。我根本拿捏不了他，也根本拿不準他的話究竟幾分真假，他對我說的一切究竟只是玩笑還是真心話。”時隔多年，柳雲蕊依然耿耿於懷，“所以我同他置氣，故意激怒他。說是激怒，我也不過是將他對我的那些事回報給他罷了，可他倒是比我更加惱火。到最後，亦是我裝作無事發生，主動搭茬。”
“他既然都想起來往事，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個蠢蛋？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覺得我是好人呢？他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我的親妹妹。小歆兒你也會說那是羞辱，換做是你，你忍得下去嗎？”
顏芷歆搖頭，“我會叫他滾蛋。”
柳雲蕊也搖頭，“小歆兒你還是太心軟，要改。那樣的羞辱，我受了不知幾回，怎麼能白白便宜他。同他修習之前我就在忍，他和其他師姐妹關係好，不過那時我倒不介意，無非是圖一個武功精進。他就像是一個獎賞，若是得到了，於我而言，流煙玉魂術必能更上一層樓。師父所有弟子中，只得他一位男弟子。我們表面上不說，私底下有好幾個師姐妹都在暗中較勁，想博取他青睞。不過那時所有弟子中，我的資質最好，犯不著爭這些。而那一回，他最後屬意於我。”
“可你愛上他了。”
柳雲蕊冷笑，顧左右而言他，“或許如你所言。我只知道，對於他做的那些事，我越發難以忍受，我忍不了忍不了！我以為我們是修習的伴侶，同苦同甘，他給我承諾，他同我分享一切心情，他告訴我他的迷惘、他的困惑……我以為，在他心中我是特別的，可原來不是。
他對誰都如此，真正特別的，是他永遠得不到的人。後來我才想明白，他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晚穠，更不喜歡其他那些喜歡他的師姐妹。他愛的是得不到。”
“就像當初所有師姐妹都在爭他的時候，我不爭不搶，對他做的那些事半點不惱火。就像後來晚穠愛上了晏川，對他不屑一顧時。他愛的是那份感覺，他不能容忍過去愛他的人不再喜歡他了。”
喜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因為你要接受曾經很喜歡你的人對其他人好了。
柳雲蕊說:“他不止一次同我說，對師姐妹的示好感到無所適從，他覺得自己已經明明白白地同她們稱姐道妹，為何她們還是歡喜他？他到底是真蠢還是裝傻？他不曉得女人，喜歡他的女人只要有他一句話就能很開心嗎？他不知道只要他主動來關心自己就很開心嗎？他不知道只要他還能同自己說話就很開心嗎？”
顏芷歆忍不住開口，“他知道。”
柳雲蕊笑了笑，頗有些自嘲，她接過話來，“他當然知道，所以他會在那些女子得不到回應想放棄時，又去哄她們開心。”
“她們開心，可我不開心，我不止一次地看到過他們之間往來的書信，有時是她們自己故意擺在我能看見的地方，那些書信本沒有太多曖昧的文字，只是那近似玩笑的言語令我惱怒。他從未承認過我同他的關係，我們只是一同修習流煙玉魂術的伴侶罷了。我根本拿捏不了他，也根本拿不準他的話究竟幾分真假，他對我說的一切究竟只是玩笑還是真心話。”時隔多年，柳雲蕊依然耿耿於懷，“所以我同他置氣，故意激怒他。說是激怒，我也不過是將他對我的那些事回報給他罷了，可他倒是比我更加惱火。到最後，亦是我裝作無事發生，主動搭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