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輕塵 作品
94、善舞曲樂
“明月閣？”練凝瓊蹙眉噘嘴，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一番，不太確定地說道:“我好像沒聽過這個門派呢。”
“泰豐八年……應當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時你我還未出生呢。”程婉揚算算時間，插嘴道。
“怪不得我從未聽聞。二姐，我派人問問，看看有什麼頭緒。這事兒急麼？”練凝瓊輕問。
顏芷歆目露為難，“怎麼說呢……不算太急，但也別太慢了。如果你們查不到，就不麻煩了。”她能等，柳雲蕊那邊怕是等不及，這些時日她都未曾現身，仿若人間蒸發一般。但顏芷歆知曉，她定然躲在哪個角落中，伺機而動。柳雲蕊是這樣，當顏芷歆出任務時她從不出現，但只要顏芷歆一有異動，她必定會現身想著法子提醒她。
練凝瓊站起身，從桌上撿起一支筆，鋪開宣紙，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隨後回到原先坐著的位子，以指輕叩她身下的木板，船板發出篤篤聲響，向下開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口子，她便順勢將紙摺好，丟了進去。
“二姐可別小瞧我們染香宮，只要是在江都存在過，就是百年前便成了灰，我也能把它的前世今生調查得清楚明白。”練凝瓊頗有些誇耀的意味，揚起下巴微笑，“二姐你等著瞧。”
顏芷歆翹起唇角不做聲，心裡卻想著其他事。
如果柳雲蕊當年真是縱火行兇後嫁至江都，蔣一郎不可能會放過她。那麼蔣一郎報復時，她還有
孕在身。……如果當年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幸逃過一劫，而今應該業已成人。柳雲蕊應當是迫切地想要找回這個孩子。
那麼……她或許有機會能借這個生死不明的孩子，除掉柳雲蕊。
顏芷歆面色微變，察覺到自己的這個念頭，她立刻低下頭掩蓋住臉上快速閃過的殺意。這些心思，她不能讓她們發現。雙手交握，她調整好情緒，探出一隻手小心捏住茶杯，接著便往唇邊送。
茶是侍女們剛捧好的，承裝於杯中雖有片刻，卻還騰騰冒著熱氣，耳邊聞聽“咔嗒”一聲，練凝瓊從腳邊接過一本薄冊子，低頭掃了兩眼，確認過後自個兒點點頭，口中唸唸有詞:“二姐你可得接好！”小手一揚，薄冊子在空中劃出曲線，正正落到顏芷歆懷裡。她手上還捏著茶杯，嚇得她連忙放下茶杯，一手慌忙夾住薄冊。動作雖然狼狽，還好碧綠茶湯未灑出星點。
“你想知道的，大抵都在上頭了。”練凝瓊低頭嘬了一口茶，初品一番隨後再飲少許，最後三飲而盡。她細細回味唇齒餘香，好奇地問，“二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明月閣滅，數數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顏芷歆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忙不迭地翻開冊子逐字閱讀，一旁的程婉揚也探出頭來窺看。
“這上頭說，明月閣的閣主夫人有幸逃過一劫，誕下一子。確有其事，對麼？”她跳過明月閣的前身等無關緊要的介紹，直接翻到最後兩頁，果然看到她所期望見到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反覆確認，確保此事沒有出錯。
“泰豐八年……應當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時你我還未出生呢。”程婉揚算算時間，插嘴道。
“怪不得我從未聽聞。二姐，我派人問問，看看有什麼頭緒。這事兒急麼？”練凝瓊輕問。
顏芷歆目露為難，“怎麼說呢……不算太急，但也別太慢了。如果你們查不到，就不麻煩了。”她能等，柳雲蕊那邊怕是等不及，這些時日她都未曾現身，仿若人間蒸發一般。但顏芷歆知曉，她定然躲在哪個角落中，伺機而動。柳雲蕊是這樣，當顏芷歆出任務時她從不出現，但只要顏芷歆一有異動，她必定會現身想著法子提醒她。
練凝瓊站起身，從桌上撿起一支筆，鋪開宣紙，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隨後回到原先坐著的位子，以指輕叩她身下的木板，船板發出篤篤聲響，向下開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口子，她便順勢將紙摺好，丟了進去。
“二姐可別小瞧我們染香宮，只要是在江都存在過，就是百年前便成了灰，我也能把它的前世今生調查得清楚明白。”練凝瓊頗有些誇耀的意味，揚起下巴微笑，“二姐你等著瞧。”
顏芷歆翹起唇角不做聲，心裡卻想著其他事。
如果柳雲蕊當年真是縱火行兇後嫁至江都，蔣一郎不可能會放過她。那麼蔣一郎報復時，她還有
孕在身。……如果當年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幸逃過一劫，而今應該業已成人。柳雲蕊應當是迫切地想要找回這個孩子。
那麼……她或許有機會能借這個生死不明的孩子，除掉柳雲蕊。
顏芷歆面色微變，察覺到自己的這個念頭，她立刻低下頭掩蓋住臉上快速閃過的殺意。這些心思，她不能讓她們發現。雙手交握，她調整好情緒，探出一隻手小心捏住茶杯，接著便往唇邊送。
茶是侍女們剛捧好的，承裝於杯中雖有片刻，卻還騰騰冒著熱氣，耳邊聞聽“咔嗒”一聲，練凝瓊從腳邊接過一本薄冊子，低頭掃了兩眼，確認過後自個兒點點頭，口中唸唸有詞:“二姐你可得接好！”小手一揚，薄冊子在空中劃出曲線，正正落到顏芷歆懷裡。她手上還捏著茶杯，嚇得她連忙放下茶杯，一手慌忙夾住薄冊。動作雖然狼狽，還好碧綠茶湯未灑出星點。
“你想知道的，大抵都在上頭了。”練凝瓊低頭嘬了一口茶，初品一番隨後再飲少許，最後三飲而盡。她細細回味唇齒餘香，好奇地問，“二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明月閣滅，數數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顏芷歆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忙不迭地翻開冊子逐字閱讀，一旁的程婉揚也探出頭來窺看。
“這上頭說，明月閣的閣主夫人有幸逃過一劫，誕下一子。確有其事，對麼？”她跳過明月閣的前身等無關緊要的介紹，直接翻到最後兩頁，果然看到她所期望見到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反覆確認，確保此事沒有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