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沒有偷

    王夫人是個不諳世事的婦人,此時緊張得都語無倫次了:“我……阿燃……蒙兒……”

    薛蒙站在旁邊,見母親為難,挺身而出道:“常公子,死生之巔紀律嚴明,若你說的屬實,若是墨燃真的觸犯貪戒、淫‖戒,我們自會嚴懲不怠。但你口說無憑,你說墨燃偷竊,可有證據?”

    大常公子冷笑道:“我就知道貴派必有這麼一出,因此快馬加鞭,特意趕在墨燃回來之前,來到王夫人跟前對峙。”

    他清了清喉嚨,說道:“你們聽好了,九兒丟了珍珠兩斛,元寶十枚,梅花金手釧一對,翡翠發扣一雙,另外還有一塊玉蝶掛墜,只要查查墨燃身上可有這些東西,就知道我是不是冤枉了他。”

    墨燃不幹了:“你憑什麼搜我身?”

    “哼,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吧。”大常公子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王夫人,偷盜和□□二罪,在死生之巔,該如何懲罰”

    王夫人低聲道:“這……門派之事,一直都是拙夫做主,我實在是……不知道……”

    “非也,非也,我看王夫人不是不知道,而是存了心,要袒護令侄。呵呵,想不到這死生之巔,竟是如此汙濁骯髒的地盤——”

    “行了行了。我伯母都說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主,你欺負起一個婦人來,還沒完了?”墨燃總算聽的有些不耐煩了,打斷他的話,素來嬉皮笑臉的笑模樣收去了幾分,偏過臉盯著那對狗男男。

    “好,我就給你搜身,但要是搜不到,你滿口汙言穢語誣衊我派,又該怎麼樣?”

    “那我就立刻向墨公子道歉。”

    “行。”墨燃挺痛快的答應了,“不過有一點,要是你錯了,為表歉意,你可得跪著爬下死生之巔。”

    大常公子見墨燃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不禁心中起疑。

    他從小羨慕修仙之人,奈何自己天賦太差,不得要領。

    前些日子,他聽聞老相好容九居然得了墨燃的寵愛,兩人就商定,只要容九找機會把墨燃的修為奪了,大常公子就給容九贖身,不但贖身,還要把容九接進家門,保他一生富貴無憂。

    大常公子求仙,容九求財,兩人狼狽為奸,一拍即合。

    上輩子墨燃就中了他們的奸計,雖然後來擺平了,但也著實吃了不少苦頭。但這輩子,兩人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墨燃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轉了性子,前幾天還醉生夢死躺在溫柔鄉里,九兒長,九兒短的。今兒早上卻把容九狠操兩遍之後,居然捲了容九的家當細軟跑路了。

    大常公子那叫一個氣啊,當下拉著容九來死生之巔告狀。

    這位鹽商公子的買賣算盤打得噼啪響,他盤算著,一旦把墨燃抓個現行,就逼著王夫人散掉墨燃的修為。為此他特地貼身帶了一塊吸收修為的玉佩,準備撿些便宜回去,融入自己的氣海。

    但是看墨燃這樣子,大常公子臨了頭,又有些猶豫起來。

    墨燃忒滑頭,沒準早就銷了贓,等著涮自己呢。

    不過轉念一想,事情都已經到這份上了,此時放棄未免可惜,沒準是這小子虛張聲勢……

    這邊腦中還在費勁地轉著,那邊墨燃已經開始脫衣服。

    他痛痛快快地把外袍除了,隨意一丟,而後笑嘻嘻地作了個請的手勢:“不客氣,慢慢搜。”

    一番折騰下來之後,除了些碎銀,什麼都沒有摸到,大常公子的臉色變了。

    “怎麼可能!!一定是你使詐!”

    墨燃眯起黑中透著些紫的眸子,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外袍你都摸了十遍了,我渾身上下你也摸了七八遍,就差脫光給你看,你還不死心?”

    “墨燃,你——”

    墨燃恍然大悟:“啊,明白了,大常公子,你該不會是垂涎我的美色,特意演了這出戏,跑來揩我油,佔我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