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香菇 作品

674:五行缺德【二合一】




陶言好奇問句:【顧大郎有無取字?】



顧少傅道:【並無,還未想好。】



陶言道:【學生這裡倒是有個好字,他既然叫‘池’,不若取字‘觀潮’,如何?】



顧少傅品了品:【甚好,甚好。】



心腹很肯定地道:“是顧望潮。”



陶言鬆開心腹的肩膀。



心腹:“或許是改字了也說不定……”



這個可能性不高,正常情況下,上了文心花押的字是改不了的,除非付出代價!這個代價之高,尋常文心文士支付不起的。



心腹跟隨陶言多年,從亡國那日護送他出逃,再到這些年的苦心謀劃,他很清楚陶言這會兒想什麼。多半是懷疑這顧池是當年的漏網之魚,姓顧的漏網之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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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可以肯定是當年顧少傅之子。



陶言道:“再去打聽打聽。”



心腹給出建議:“主公可親自試探。”



陶言卻是抿唇不語,在帳內來回踱步。



“倘若真是顧少傅之子顧觀潮……”心腹神情陰鷙,抬手比劃一個抹脖子動作,“主公這次可千萬不要心軟,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滅門之仇,顧觀潮不會罷休。”



陶言怒目橫眉,連帶語氣也重了幾分。



“還不是你們擅作主張,誰讓你們動他一家了?顧觀潮是老師唯一血脈,若殺了他,豈不是斷了他們這一支的香火?”陶言化身暴躁的勐獸,在帳內來回來回踱步,眸光閃過殺意,口中卻說著軟話,“再者,現在的顧觀潮是沉幼梨的僚屬,你們想怎麼動?”



沉棠手中三萬兵馬是擺設嗎?



心腹道:“總會有辦法的。”



陶言厲聲問:“什麼辦法?”



心腹笑笑道:“顧少傅父子怎麼死的,顧觀潮也可以怎麼死。沉幼梨有三萬兵馬又如何,只要沒證據,那就是死無對證。主公,這個顧觀潮如今是沉幼梨心腹,很大程度能左右後者的立場。若姓顧的有私心,蠱惑沉幼梨針對吾等……您還要念著舊情嗎?”



陶言默不作聲。



但心腹知道他的選擇,一如當年顧氏父子一再婉拒他們相求,拒絕共同謀事,還道:【……大勢已去啊,辛國國主這幾年雖有些昏聵,膝下單薄無儲君,但辛國國力仍盛。陶君欲顛覆王庭,怕是蜉蝣撼樹。不若往南走,趁亂起勢,或有幾分轉機。】



渾水才能摸魚,只是去陌生地方白手起家,有諸多風險和苦頭,可謂是舉步維艱。



陶言等人卻覺得顧氏父子在推諉。



一顆心早已經背棄了故國,甚至還在謀劃將他們的行蹤告知辛國王庭,賣主求榮。未免橫生枝節,行蹤暴露,自然要殺人滅口,也算是給故國其他舊臣一點警示。



但陶言不想揹負弒師的罪名。



從設局到最後動手,都是幾個心腹一手操辦,顧氏父子不設防,也未料到他們如此狠絕,再加上投鼠忌器,便都將命交代。



之後清點屍體卻發現少了一人。



這人,便是如今的顧池。



天色不早,心腹行禮告退。



沒過多會兒,帳外響起女聲。



陶言心神迴轉:“夫人怎麼來了?”



女人踏步入內,身披一襲輕甲。腳步不似武者輕盈,氣息駁雜,只是個普通人。雖是普通人,但腦子機靈,性格大膽果決,多年來幫助陶言打理後方,井井有條。



“郎主怎得愁眉不展?”



陶言道:“今日碰見一故人。”



說著掌心蓋著女人放他肩上的手。



“你猜猜,這人是誰?”



女人自然猜不到,但能讓陶言露出這般情緒的,這個故人不是麻煩就是大麻煩。



“郎主不說,我如何能猜到?”



陶言吐出名字:“是顧池。”



女人手一僵,詫道:“哪個顧池?”



陶言開口低語:“還能是哪個顧池?顧少傅的兒子,跟你阿姐有婚約的那個。”



女人:“哦,是他啊。”



又問:“他如今在哪裡?”



陶言並未隱瞞:“在沉幼梨帳下。”



至於沉幼梨又是哪個?



女人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



沉棠一行人回去之後,擔心顧池是故作堅強,派人盯著他,若他有垂淚之類的動作,第一時間回稟。當顧池從親衛口中聽到這句話,嘴角神經離線半天,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