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香菇 作品

674:五行缺德【二合一】




            


            


            顧池嘴角微抽:“主公這是作甚?”



沉棠道:“創死跟你有仇的。”



顧池目光悠悠落向了欒信,欒信眼神澹漠地看了回去,旋即二人又一同看向沉棠。



沉棠:“……”



這一碗水,海後來了都端不平。



顧池也沒有太為難沉棠,畢竟將主公惹毛了,倒黴的還是他自個兒。他唇角勾起一抹飽含殺意的森冷淺笑:“是滅門之仇!”



這一回答惹得欒信側目。



他仍記得他跟顧池攤牌的時候,後者曾說【橫豎全家上下就一人,縱使一敗塗地,抄家滅族,也只一條命】。當時他沒有細想,沒想到這廝也有一段坎坷過往。



沉棠眸光冷厲:“滅門之仇?陶言?”



顧池:“是,儘管不是他親手所為。”



當年顧池故國被滅,辛國前國主聽信方士諫言,沒對故國王室以及一干勳貴斬盡殺絕,甚至沒囚禁,反而網開一面,將這些人全部貶斥為庶人。但他們並不感激,反而在一窮二白、落魄潦倒的現實刺激下,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復國,重歸人上人生活。



拉幫結派,暗中到處奔走。



時不時鬧一些小動靜給辛國添堵。



農田縱火、偷襲官署、襲殺小吏……



這些舉動焉能撼動辛國的統治?



這簡直是腳背趴蛤蟆,腳底踩狗屎。



噁心不死人,但能噁心人。



陶言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名師啟蒙,少時有俠名,是這夥人擁躉的王室血脈,是儲君,更是未來的國主。為了所謂的復國大業,暗中聯繫效忠新朝的故國舊臣。



顧池的祖父和父親因此而死。



全家除了他,無一活口。



沉棠冷笑道:“陶言既然是這夥人的領頭,想殺個人,何須親自動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倘若陶言死在屠龍局最好,若僥倖不死,下一個創他!”



她說了,她會平等創死顧池的仇人。



沉棠摩拳擦掌,顧池這個苦主反而很平靜:“不急的,他陶慎語還活著就行。”



好好地活著。



沉棠瞪圓杏眼:“望潮怎麼這麼澹定?你不想將他腦袋摘下來當皮球踢著玩?”



顧池澹聲道:“這仇結下來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怕就怕仇人已經下黃泉。既然還活著,池總會有機會報仇的。主公大業要緊,犯不著為這種必死之人,亂了步伐。”



沉棠反倒有些不開心。



“他剛才為什麼總看你?認出來了?”



若是認出來,這個陶言多半會作妖。



顧池對陶言的反應不意外,他道:“應該吧,我的長相隨父親,而我父親曾是助他啟蒙的名士。他覺得我生得面善也正常。”



顧池一家三代都出了文心文士,而文心文士的相貌本就勝於普通人,通俗來說就是撿著父母雙方優點長。顧池成年後,自然像他父親,也就是陶言熟悉的啟蒙老師。



回頭打聽一下顧池,立馬就能知道他是當年的漏網之魚,所幸顧池不似祖父和父親,對王室、對陶言並無濾鏡,自然不存在心軟,更不會毫不設防,也不是沒靠山。



他看著沉棠,雙眸微彎,含著笑。



沉棠:“……”



被仇人認出來這麼開心嗎?



正如顧池猜測那般,陶言回去坐立不安,越想越覺得跟在沉棠身後的青年文士生得面善。他當即派遣心腹出去打聽。因為沉棠行事低調,她身邊的班底自然不為外人所知,打聽清楚很費功夫。半個時辰後,心腹回來:“兩名文士,一人叫欒信,欒公義,曾是秋文彥的心腹謀士,後歸降沉幼梨。”



陶言煩躁:“我認識欒公義,我想知道的是另外一個青年,你說,他是不是姓顧?”



心腹回答道:“是。”



陶言急忙抓住他雙肩:“叫什麼?”



心腹道:“顧池,字望潮。”



陶言一怔,心腹的回答跟他心中所想有點兒小小的出入,他問:“望潮?你確定是叫望潮不是觀潮?他不應該叫顧觀潮嗎?”



他沒見過顧池,只是聽顧少傅抱怨過家中長子小小年紀就不學無術,整天喜歡那些遊俠的做派,隔三差五跑出家門不見人影,文心凝聚已到關鍵時刻,他還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