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42章 我們戀愛吧

    《take my hand》節目組第二天的跟拍地點在錄音棚。正常情況下, 第一天是素人探班明星,第二天就該輪到明星探班素人了。但陳囂情況特殊,於是只能重點跟拍祁遇白的工作日常。

    陳囂來的時候, 祁遇白正在裡面錄音。監製和混音師坐在控制檯前, 用耳機和他溝通過程, 只是過程似乎不怎麼順利。

    監製:“前半部分……我之前早就說過了, 這個地方太突兀, 要改, 現在錄起來還是有一種融入不進去的感覺……”

    大多數優秀的音樂作品往往不是一蹴而就的, 背後都經過無數次嘗試與修改。哪怕祁遇白這個天賦型原創歌手也一樣。他目前尚且年輕,還處於摸爬滾打的嘗試階段,需要磨合的地方只會更多。

    監製和祁遇白的脾氣都有些固執。他們因為歌曲前半部的verse要不要進行二改產生了分歧,幾天了還沒協商好。

    導演組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直接把陳囂帶到了控制室。隔著一面透明玻璃牆,可以看見祁遇白正站在錄音室裡皺眉和監製說著什麼, 大抵溝通不愉快, 他的神情隱隱透著煩躁。

    陳囂大清早醒過來腦子還有點飄忽。非要形容的話, 他很像聊齋裡被妖精迷得魂都沒了的書生公子。頂著兩個異常明顯的黑眼圈,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跟拍導演希望他能和祁遇白互動, 總站在旁邊發呆也不是個事兒啊, 避開攝像頭輕輕拍了拍陳囂的肩膀,小聲提醒道:“陳囂, 祁遇白就在裡面。”

    陳囂聞言慢半拍回神,卻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在控制室旁邊的沙發上落座,不知在想些什麼, 低咳了一聲:“我……我就在外面等他吧。”

    陳囂原本面對著錄音室, 一看見裡面的祁遇白, 又側身換了個方向。他只要一想起自己昨天做的那個旖.旎曖昧的夢境,耳根就開始發燙,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祁遇白。

    難道自己真的彎了?

    陳囂一想起這個可能性,面色頓時古怪起來。他覺得自己從小到大沒有表現出任何有關這方面的癖好,就連上學的時候也喜歡偷看漂亮女生,怎麼會彎呢?

    qaq難道他就像“回”字一樣,其實是直角彎?

    就在陳囂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祁遇白不經意抬眼,終於隔著透明玻璃發現了他。身形微不可察的頓了頓。

    “今天先到這裡吧,我回去再看看譜子。”

    祁遇白見陳囂坐在沙發上不知在幹什麼,怕他一個人無聊,直接摘下耳機走出錄音室,和監製打了聲招呼,

    監製邁森是個外國人,漢語卻說得不錯,他一臉認真的對祁遇白道:“no,不是看譜,是改譜。遇白,一首好的作品必須是流暢的,如果前後銜接不上,那將非常糟糕,你的a段必須要改,儘管它很驚豔。”

    祁遇白直接把他的話當耳旁風。邁森屬於保守派,行事中規中矩,祁遇白卻是創新派。兩個人風格不一,難免產生分歧,卻不好分出誰對誰錯。

    祁遇白不想二改,但事實上這首歌確實存在銜接不流暢的問題,目前還沒有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陳囂聽見他們氣氛僵持的對話,終於暫時拋下了剛才冥思苦想的問題,下意識抬頭看向祁遇白:“怎麼了?”

    然而這一對視,他又不可避免想起昨天夢中那雙清冷帶著媚意的眼睛,連帶著連喉嚨也莫名乾澀起來。

    陳囂不自在的調整了一下坐姿,在心裡默默給了自己一巴掌。禽獸啊禽獸,對著祁遇白你都能起反應,以後還能有什麼出息!

    祁遇白不知道陳囂心裡在想什麼。他把手裡的樂譜慢慢捲起來,狐疑盯著陳囂的黑眼圈看了片刻:“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陳囂點點頭,心想確實沒睡好:“做夢了。”

    祁遇白眉梢微挑:“夢到誰了?”

    陳囂下意識道:“你啊。”

    他話一出口,陡然察覺到不對勁,驚慌抬起頭來,卻見祁遇白也是神情怔愣的看著自己,一臉不知所措。

    跟拍導演在旁邊萬分驚奇。陳囂是真沒拿他們當外人啊,這麼直白的情話就敢當著鏡頭說?

    陳囂連忙開始找補:“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夢見你在錄音棚唱歌,然後……”

    祁遇白意味不明的問道:“然後什麼?”

    陳囂偏頭避開他視線,在祁遇白的死亡地帶反覆橫跳:“……然後你唱的太難聽了,吵得我沒睡好覺。”

    ……其實也不是,祁遇白昨天在夢裡紅著眼叫的可好聽了。

    祁遇白聞言眼睛微微瞪大,陳囂還是第一個說他唱歌難聽的人:“我唱歌再難聽也比你強。”

    他語罷直接轉身離開了控制室,心想陳囂怎麼這麼討厭,每次見面都要惹自己生氣,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每次對江瀧都誇得天花亂墜,就沒見他誇過自己一次。

    陳囂見狀立刻起身跟上他:“喂,我唱歌才不難聽。”

    祁遇白徑直走到樂器房,在鋼琴面前落座。他把手裡的樂譜扔到琴鍵上,聞言輕飄飄瞥了陳囂一眼,似笑非笑:“是,全世界就你和江瀧唱歌最好聽。”

    砰!江瀧躺著也中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囂莫名感覺祁遇白有些酸溜溜的。他在琴凳上落座,目光落在那份曲譜上,拿起來看了眼:“你剛才和邁森就是因為這首歌吵架?”

    邁森那個老頭子確實挺討厭,作曲套路化嚴重。陳囂以前也跟他合作過幾次,總歸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