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糕點 作品

第249章:雲中鶴髮達了!報仇雪恨開啟!

    這段暴風雨總算是過去了,總算見到彩虹了。

    但是卻已經沒有歡呼了,甚至妹妹敖寧寧就只是眼中含笑。

    母親甚至欲言又止,雲中鶴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她想要徹底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不要再參與朝局,一家人過上真正平靜安定的生活。

    父親敖心,依舊一聲不發,他每天都在練武,彷彿在等待有一天派上大用處。

    一家人吃過了飯,敖玉和父親密談。

    “太上皇想要重新冊封您為怒浪侯,他本想讓您復職驃騎大將軍的,但是滿朝文武對您太忌憚了,所以只能不了了之。”雲中鶴道。

    敖心雖然病體痊癒了,但是須發全白,彷彿老了十歲都不止。

    他望著兒子,足足好一會兒道:“我兒,為父之前就說過了,我再也不會接受大周帝國的任何封爵和官位了,就做一個老百姓挺好的。”

    雲中鶴本來想說現在太上皇已經訓政了,您曾經是他的心腹,但這句話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敖心又道:“如今只有大周帝國虧欠我的,我沒有虧欠大周任何東西,所以未來就算事情發生劇變,我也談不上是亂臣賊子了。”

    聽到這話雲中鶴不由得一顫,父親雖然看上去是一個直人,但其實有些事情他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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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大朝會,這是太上皇訓政的第一天。

    太上皇坐在最高的皇座之上,皇帝坐在右下首。

    都說天無二日,民無二主,而現在朝堂之上就真的坐了兩個皇帝。

    滿朝文武感覺到內心的顫抖,但是卻小心翼翼,不敢亂說一句話。

    但是京城的老百姓卻奔走相告,歡欣鼓舞。

    畢竟他們又隔著一層,昨日天譴對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太上皇又提前預示了天譴的發生。

    而且天譴之後,本來癱瘓的太上皇竟然站了起來,雙手竟然能動了。

    這不是天意是什麼?如今大周帝國危在旦夕,太上皇又來出面拯救大周了。

    “太上皇有旨,有本奏來。”老太監侯塵高呼道。

    雲中鶴出列道:“臣有本。”

    太上皇道:“講!”

    雲中鶴道:“太上皇,臣父說他無功不收祿,愧受怒浪侯爵位。”

    太上皇道:“他有功於社稷,就算在北伐大戰中有所過失,也早已經懲罰了,你讓他不必多想。而且他也是朕的老人了,你讓他有空的時候,來皇宮多多和我說話。”

    雲中鶴道:“謝太上皇隆恩,但是我父親那個人您是知道的,當時剝奪了他爵位的時候,他就說終身不再受爵了。”

    這話,又是在暗中攻訐皇帝了。

    太上皇一聲嘆息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這個怒浪侯爵位總不能就這麼消失了吧,不能讓天下人覺得我周氏皇族苛待功臣啊,大宗正你說應該怎麼辦?”

    如今誰是大宗正?

    就是那個碩果僅存的老梁親王,因為他輩分太高了,所以他在朝堂之上也有一個位置,不需要下跪。

    讓這位老梁親王做大宗正,有巨大的好處,這位老人家看似老眼昏花,實則心中明白得很,而且早已經無所畏懼了。

    有他老人家在,太上皇和皇帝之間就有一個緩衝了,用不著太上皇出面去懟。

    新的大宗正老梁親王道:“這個事情嘛也簡單,就讓敖玉襲爵好了。”

    太上皇道:“皇帝,你看呢?”

    皇帝道:“請太上皇乾綱獨斷。”

    太上皇道:“如此便擬旨,著敖玉繼承怒浪侯爵位,欽此。”

    雲中鶴拜下道:“臣謝太上皇隆恩,謝皇帝陛下隆恩。”

    然後,大宦官侯正就捧來了新的衣衫,威風凜凜的怒浪侯袍服。

    所以如今的雲中鶴,不僅僅是內閣員外郎,而且兼了怒浪侯,可謂是一下子青雲直上了。

    瞬間就爬到了敖鳴的頭上去了。

    接著大宗正樑親王又道:“兩位陛下,臣倒是還有一件事情。”

    太上皇道:“大宗正請講。”

    梁親王道:“史卞謀反了,那香香公主和史廣的婚約當然要作罷了,況且史廣也已經死了,就需要另外給香香擇一段婚事了。”

    太上皇笑道:“能者多勞,您既是大宗正,又是我們大周皇室的老祖宗,就由您代勞了吧。”

    梁親王道:“怒浪侯敖玉才華橫溢,品質端正,我覺得是良配。”

    太上皇笑道:“怒浪侯,大宗正要抬舉你呢,你覺得如何啊?”

    雲中鶴拜下道:“臣對香香公主無比仰慕,只怕高攀。”

    太上皇又道:“皇帝,我記得香香和敖玉相看過的,互相還挺滿意,你覺得呢?”

    皇帝道:“請太上皇乾綱獨斷。”

    太上皇道:“如此,這件事情便定下來了,賜婚於敖玉和香香公主,擇一良辰節日,儘快完婚。”

    雲中鶴拜下道:“臣謝太上皇隆恩。”

    這兩件小事就議完了,接下來就要議論大事了。

    頭一件大事,對於鎮海王史卞,是該鎮壓平叛,還是應該和談。

    第二件大事,依舊是浪州重建,這上百萬災民,總不能一直無家可歸吧,房子總是要重建的吧。而且滄浪大江的百里堤壩,因為沒有銀子,修建已經暫時停止了。

    這兩件事情,討論到底,依舊是沒有銀子。

    為了這第一件事,朝堂之上進行了無比激烈的爭論。

    其中一方認為,鎮海王史卞喪心病狂,偷襲江州港,屠殺市舶司,鹽運司,還有江州有關衙門官吏,江州水師艦隊等等,超過萬人。如此行徑,罪大惡極,罪不可恕,理當鎮壓。

    而另外一方認為,鎮海王史卞只是因為兒子被殺,所以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大周帝國水師遭到了兩次致命襲擊,如今所剩不到四分之一了。

    這樣的水師力量,不足鎮海王史卞的十分之一,如何平叛?

    地面上的軍隊打贏鎮海王史卞,或許還不算太難。但鎮海王的根基在海面艦隊,但朝廷水師根本打不過鎮海王,一旦開戰,大周萬里海疆永無寧日。

    而且一旦開戰,大贏帝國趁虛而入,屆時帝國便面臨南北夾擊,更加危在旦夕。

    如今這個局面大家都看得清楚了,支持出兵平叛的,都是太上皇的支持勢力。

    而支持與鎮海王史卞和談的,都是支持皇帝的勢力。

    不過到現在為止,都是一些中層官員在朝堂上爭論,那些高層官員都還沒有表態。

    所以爭吵了幾個時辰,都沒有結果,只能宣佈退朝。

    太上皇訓政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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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安宮內,敖玉在陪太上皇吃飯。

    “之前在小上清宮被軟禁的時候,每天都強行餵養,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把我胃給撐大了,現在也免不得多吃一些。”太上皇笑道:“敖玉,你別管我,你吃你自己的。”

    雲中鶴也確實沒有管,直接大快朵頤,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吃飽了之後,兩人又喝茶。

    “太上皇,您的雙腿現在如何了?”雲中鶴問道:“之前不是已經有所感覺了嗎?”

    太上皇道:“感覺是有一些的,但是站起來已經是極致了,這輩子走路我覺得是不可能了。能夠讓我腰部以上恢復動彈,我已經感激涕零了,你看看我現在可年輕了多少?這一切都是的功勞,不,是你的恩情。”

    雲中鶴道:“不,這一切都是太上皇註定的緣分。”

    “哈哈哈……”太上皇道:“說得好,說得好,這是咱們爺孫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