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豆芽 作品

第238章 令狐不是狐!(六千字)

    【不好意思,有點更新晚了,本打算發三千字斷章,但誰知道一口子寫了六千字,案子算是落下帷幕……】

    ——

    九尾狐死了。

    這個假扮雪怡祈望得到男人愛的狐妖,終究還是死在了自己男人的手裡。

    然而故事並未落下帷幕。

    自始至終,陳牧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九尾狐的修為真的很強。

    雖然在施展出陰陽禁術之後,她依舊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但陳牧他們付出的代價也會很大。

    因為事後陰冥王說了,如果當時九尾狐真的以燃魂的代價衝出突圍,那麼誰也擋不住,而且會死很多人。

    如果真是這樣,陳牧也只能召喚出毒液。

    幸好有令狐先生在。

    因為他的出現,九尾狐終究放棄了最後的搏命一擊,帶著悲痛與遺憾死去。

    可在人們眼裡,最不幸的是令狐。

    他的兩個心愛的女人都被狐妖給殺了,而那狐妖也只是為了得到他的愛,真的很狗血。

    可偏偏這個世界上狗血的事情很多。

    不狗血的事……更多。

    ——

    九月十一,小雨。

    離重陽節已過去兩天。

    天空雲淡風輕,紙鳶翩躚,悶熱的天氣漸漸褪去,空氣中多少透著幾分涼意。

    九尾狐的屍體被鎮魔司收集起來。

    原本是送入觀山院進行檢驗的,但因為上次妖嬰的事情鬧得不愉快,最終還是鎮魔司自行銷燬。

    隨後冥衛在令狐先生家的院子裡挖出了一些零碎的骨頭,是早期狐妖為了修行而殘害的人命,有女人,也有男人。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九尾狐堅持要在院子裡養那麼多花。

    花肥很豐富。

    同時也為了掩蓋她有偶爾身上露出的狐臭味。

    這些花終究被令狐君扔了。

    他喜歡花,但他不喜歡用人命綻放出的花。

    九尾狐的死解決了很多問題,也留下了很多疑惑,比如她究竟有沒有把豔怡的屍體給毀了。

    下午時分,陳牧和阮先生前來拜訪令狐君。

    阮先生單純的只是來看望。

    作為好友,得知令狐君經歷的事情後,震驚之餘也是頗為同情對方的遭遇,來的時候特意帶了禮物。

    是一壺陳釀的好酒。

    酒是解愁的最好良藥,尤其身邊有個願意陪你一起醉的朋友。

    陳牧也帶了一份禮物。

    是一個盒子。

    沒有人知道盒子裡究竟是什麼?

    ……

    令狐先生的神色很憔悴。

    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彷彿是蒙上了一層灰塵,深陷的眼窩說明了他這兩天的情緒如何消沉。

    但他畢竟是深受眾多學子和同僚喜愛的令狐先生。

    自身散發出的儒雅氣質總是能讓人感受到一股親近感,願意與他交朋友。

    令狐先生弄了幾個小菜。

    一碟鹹豆、一碟涼拌白蘿蔔片、一盤青椒白菜、一盤烤好的肉片、一碗醬辣和一盤桂花糕。

    桂花糕是九尾狐做的,這是令狐先生唯一沒有扔的。

    因為真的很香。

    “令狐啊,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學院那邊別去了,國子監也給你請好了假,等休息一段時間後再去。”

    阮先生拿出自己買的清酒,給杯子滿上,輕聲說道。“如果你想去青樓散心,我陪你去,或者讓陳大人陪你去,他是行家。”

    他是真的關心令狐君。

    在來到京城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就是令狐。

    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如果你不知道該跟誰做朋友,或者想交一個真誠的朋友,那就去找令狐君準沒錯。

    因為令狐君,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

    他是真正的君子。

    他從來不會對你發脾氣,從來不會在背後誹謗你,從來不會在看你的時候流露出鄙夷嘲諷的神情……

    他就像是一塊玉,握在手心裡能感受到那最純正的溫潤。

    “阮先生,你這話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陳牧頗為無語。

    令狐先生端起酒杯放在鼻息間聞了聞,唇角擠出一絲殘留著澀然的笑。

    他替阮先生回答道:“當然是在誇你了,男人最羨慕的就是陳大人這樣的男人。女人最喜歡的,也是陳大人這樣的男人。”

    陳牧笑了笑沒回應,打量著院子。

    那些多餘的花盆搬走之後,院子裡終於清雅舒逸了很多,格調上了好幾個層次。

    刺鼻的花香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平淡卻頗讓人愜意的空氣。

    沒有什麼比空氣更好聞的味道了。

    阮先生抓起一粒鹹豆丟在嘴裡,笑著說道:“女人多了也麻煩,陳大人現在享受,以後有的是頭疼。”

    “相比於頭疼,我更害怕給吉爾放假,浪費它的青春是最可恥的行為。”

    陳牧很誠實的說道。

    阮先生不想跟他說話了,這傢伙總是不正經。

    倒是令狐先生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倒是這個理,人生短短數十載,該享受時還是要享受的。”

    “令狐先生享受夠了嗎?”

    陳牧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阮先生眉梢一皺,認為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很不妥,用腳踢了踢陳牧。

    可惜後者無反應,露出了一雙刀鋒般青寒的眼,盯著令狐。

    就像是在盯著一個陌生的人。

    阮先生只好打岔:“令狐先生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這肉很好吃,這青椒白菜也很好吃,與我買來的酒很配。”

    令狐先生並未生惱,而是反問:“以陳大人看來,我享受夠了嗎?”

    “夠了。”

    “為何?”

    “身邊有雪怡和豔怡兩大絕色美人,卻已經失去了碰她們的想法,說明已經享受夠了。”

    陳牧輕聲說道。

    令狐有些聽不懂這話,皺起眉頭:“陳大人怎麼知道,我沒有了碰她們的想法?”

    “因為她們是妓。”陳牧說道。

    妓也是女人。

    包括藝伎。

    身在青樓那種炮火連天的地方,即便是最貞潔的女人也會被汙染。

    即便是賣藝不賣身,也會有精神層面的波動。

    她們脫離不了肉與身給予的最直觀思想,哪怕是薛採青那樣的女人也不例外,也有對身體的渴望。

    唯一不同的是,薛採青找的是柳香君。

    而她又修行的是禪修。

    可豔怡和雪怡不同,她們只是對一種樂器有獨特的摯愛,這並不能抹去她們對身體的需求。

    是人就有慾望,是妓就會上床。

    阮先生已經認為陳牧的話越來越過分了,忍不住說道:“陳大人,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

    “改天,令狐先生就不會歡迎我們了。”

    陳牧嘆了口氣。

    令狐君拿起筷子,吃著幾塊肉片,端起酒杯說道:“可你並沒有回答我的疑問,為何我會沒興趣跟對她們行房。”

    “我來的時候給你帶了一份禮物,我不確定你是否會喜歡它,但我確定你……很想見它。”

    陳牧拿出那個長匣子,放在桌子上。

    他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