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血肉之路(二)

    炮彈在頭頂炸響，身邊不斷有袍澤倒下，前後左右似乎是都有傷馬傷員的臨死的嘶鳴慘叫。千米的衝鋒路即便是不可能全程如賽馬一樣奔跑也只需要二三分鐘，可這短短二三分鐘這時似乎是特別漫長，漫長到沒有盡頭。

    這就是相對論，因為平時的時間是以分鐘為單位的，百米賽跑那是以百分之一秒計算的，差的就是那麼一點點而已。可是那還不是極限，這時衝鋒的後金士兵覺得這時間似乎是用毫秒計算的一樣，每前進一步也要分成丁幾格計算。

    快速的奔跑但是隻覺得自己在稠密的泥漿裡艱難行走，可見衝鋒的後金士兵的絕望、恐懼，與急欲衝到新軍近前用弓箭、用骨朵、用虎叉、用刀廝殺的心情。

    因為那是他們熟悉的戰爭，這時的戰鬥別說他們就連他們騎的馬一樣不習慣。雖然不至於聽見炮聲就驚了，但敏感的騎兵覺得他們的戰馬與他們一樣有些躁動不安。

    還好時間總會前進路程總會縮短，九百米、八百米、七百米、、、三百米、二百米、、、望著已經看得清持槍而立的新軍士兵的臉時，後金騎兵們不禁鬆口氣。

    原來火炮的盲區將到，這一點他們肯定是也有經驗，雖然之前明軍的火炮從來不見如此厲害但道理是一樣的。於是他們有苦盡甘來死裡逃生，可以一展雄風的機會了。

    因為明軍的火繩槍臨戰只有一次射擊機會不算，命中率也是隻有百分之一二，甚至是過早開火連這個命中率也不到。

    這時新軍的火槍當然厲害，但後金軍方面之前還沒有這樣對戰過，依據之前經驗他們認為新軍的火槍在這距離最多開火三次，那麼現在後金面對的新軍士兵只有百人寬度，所以百分之三十的命中率這時最多再丟下二百多人而已。

    另外之前炮火雖然因為是密集衝鋒殺傷極大，但新兵怕炮老兵怕機槍，炮彈即便是榴霰彈殺傷力也是有限，只是對第一次遇上如此猛烈火炮的後金士兵的恐嚇作用大於殺傷力的，他們的恐懼來自不可抗拒的感覺。

    如果同樣的騎兵進行散兵衝鋒傷亡率會大幅度下降，就算是現在畢竟炮彈威力有限與衝鋒距離也不長，因此那一時間炮火嚇人，但每個千人隊只損失一二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