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197章 番外9

    “小鳳梨, 到我這來。”文青過了勾手指,“別坐兩個彎的中間,你會被帶彎的。”

    鳳梨傻愣愣的:“你直?”

    “我直。”文青指了指面前的木筷子,嚴肅道, “比這個都直。”

    鳳梨用眼神說, 我不信。

    “這人啊, 就是有意思, 假的偏要當真的,真的擺在面前, 又覺得是假的。”文青興味地搖搖頭,“好玩, 真好玩。”

    鳳梨囧得臉一紅, 他瞄瞄老大和白教授那倆彎的, 彷彿看見他們彎著的那頭已經蹭在了一起。

    噫, 突然好汙。

    菜還沒上桌, 鳳梨坐到文青那邊, 看他轉硬幣玩:“文哥,你是我見過的最會轉硬幣的人。”

    “那是你見識少啊,小鳳梨。”文青說,“有比我更會轉的。”

    鳳梨半信半疑:“誰啊?”

    “一個大美人。”文青趴在桌前, 眯著小眼睛看不停旋轉的硬幣, “他那雙手會彈鋼琴, 會殺人, 會轉硬幣, 還會變魔術, 很厲害的哦。”

    他忽地一把按住硬幣, 撈起來塞進口袋裡, 起身離開餐桌。

    鳳梨的視線疑惑不解地追著文青,他瞪大了眼睛。

    文青走向一個身著挺括西裝的男人。

    鳳梨揪住了垂在他身前的淺藍色桌布,那西裝男就是他在洗手間裡碰到的帥大叔!

    “熟人啊……”鳳梨目睹文青搭上帥大叔的肩膀,難以置信地呢喃。

    難道帥大叔就是文哥剛才說的那個很會轉硬幣的大美人?鳳梨在心裡頭搖頭否定,應該不是。

    大叔不美,他是帥,英俊倜儻,渾身上下都是事業成功的商場老男人才有的成熟魅力。

    鳳梨擦擦不存在的口水,眼觀鼻鼻觀心,我是直的,直的,直的直的直的。這次看完畫展回去,我就找個女朋友談戀愛。

    下一刻鳳梨就癟了氣,身份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綁,那定時炸|彈讓他y不起來,還是算了,等解綁了再談。

    鳳梨啪啪啪敲著自己的小算盤,眼角忍不住又往帥大叔那瓢,發現對方的視線越過文哥,落在一桌上面。

    那桌就一個客人,是個男的,膚色偏白,腮幫凹凸無肉,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最巴是嘴巴,五官都在該在的位置上面,可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不對稱。

    說白了,就是醜。

    而帥大叔看那客人的眼神摻雜幾分……欲|望?

    鳳梨驚呆了,我的天,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桌上的向東沒留意那些,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白棠身上,對方見到西裝男時的情緒變化讓他神色不明。

    “認識?”

    白棠搖頭又點頭:“以前認識,現在不認識。”

    那個男人在他的夢裡出現過,重置前的他和對方做過隊友。

    白棠的椅子被勾住,在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裡被帶到向東跟前,向東一條腿的膝蓋抵著他,帶著兇猛而剛硬的壓迫感:“夢到了幾次?”

    “一次。”白棠被向東的荷爾蒙氣息籠罩,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溼|軟,眼若桃花。

    向東另一條緊實的長腿也抵住他:“夢裡你們都了什麼?”

    白棠說:“只是做任務。”

    向東前傾上身,一再逼問:“還有呢?”

    白棠看著向東,沒說話。

    向東被看得後背體毛豎了起來,那感覺像是有一股香風吹過他的背部,又癢又躁,他不知道在跟誰發火,粗喘了幾聲,板起臉道:“老子只是隨便問問!”

    白棠對著向東輕輕笑了一下,眉梢的碎雪盡數融化,春意染紅他的眼眸和臉頰,風華絕代。

    艹!真他媽得是隻欠||乾的小狗!向東一腳將白棠的椅子踢回原位。

    文青在聽到鳳梨描述帥大叔形象的時候就猜到了姓鄭的老東西,沒想到還真是他。

    今天做的任務裡遇上了,這會又碰到。文青往餐廳外走,沒回頭地問身後的鄭老狗:“做任務那會,你不是說你是直接從科技園進去的?”

    “身在米蘭,心在公司,不可以?”鄭之覃一派坦蕩。

    文青翻白眼。

    這個月份的米蘭溫差大,夜幕一降臨,溫度就下降了很多,t恤外面需要加一件外套,鄭之覃的那身正裝剛剛好,不冷不熱,他站在文青旁邊,和對方一起看夜色中的唐人街。

    鄭之覃的老戰友在米蘭舉辦婚禮,他來喝喜酒的,今晚他在附近的地下網吧碰了個還不錯的小朋友,帶人來這家餐廳吃飯。

    中途小朋友的腳一直蹭他,把他蹭出火了,拉著人去了洗手間。

    小朋友矯情起來了,才跪了一會就說膝蓋疼,洗手間味道不好聞,還說他太腥,各種埋怨,無非就是想要哄。

    可鄭之覃什麼感覺都沒了,他讓人滾蛋了。

    當然不是直接說滾,那太粗俗,不是他的處事作風,他只是親親小朋友的臉蛋,趁機收回了送出去的卡片,取消了再約的機會。

    “鄭老狗。”文青邪笑著看鄭之覃,“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跟我說,正在考慮?”

    鄭之覃突然抓住他額前的厚劉海,盯著他額角露出的烏黑胎記,勾唇:“去酒吧喝一杯?”

    “哪個酒吧?”文青沒掙脫,任由自己的胎記暴露在外。

    鄭之覃說了個名字。

    文青對這一片很熟悉,他知道那酒吧離餐廳不遠:“我還沒吃晚飯,空腹喝酒傷身體誒,那不行。”

    鄭之覃從西褲口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扔給文青,徑自大步前往酒吧,料定了他會跟過來。

    文青是會跟,他無聊嘛。

    巧克力太甜,文青嫌棄地咬一口含在左邊,他摸出手機給向東發了個信息,慢慢悠悠地追上鄭老狗的背影。

    酒吧既不轟炸,也不迷|亂,有一股子獨有的情調在裡面,像是給紳士們提供消遣的場所。

    鄭之覃脫掉西裝外套搭在腕部,單手鬆了松領帶:“去包間?”

    “就卡座吧。”文青平時很少來這類娛樂場所,每次來他都是邵文青,就這次他還是文青,他新鮮得很,呼吸都快了兩拍。

    鄭之覃帶文青去了一處卡座,問他喝什麼。

    文青點了一杯花裡胡哨的酒,名字叫“藍色的天空紅色的雨”,看酒名似乎是藍藍紅紅的色調,膚淺又俗氣。

    “我是有事情想跟你聊,下午做任務的時候不方便。”鄭之覃把外套放在沙發上,疊著腿道。

    文青在厚沉的光線裡順了順劉海:“嗯哼。”

    鄭之覃道:“年初我在一個任務裡碰到了陳仰,那任務的地點是三連橋,他在那裡住的地方就是他家,出來後,我按照任務點的地址找他,發現那一家換了人,之後我又去康復院找香子慕,她是我的一個老友,也是我跟陳仰共同的隊友,我沒從她那獲得多少有用的信息,我找不到陳仰。”

    文青古怪道:“你當然找不到。”

    “他出去了?”鄭之覃用的是篤定的口吻。

    文青撕了片口香糖咬進嘴裡,牙齒一下一下嵌進口香糖裡的水聲聽起來有些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