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夜 作品

291.我不演奏別人的曲子!鋼琴如此,小提琴亦如是!(求訂閱)

    道森教授勉強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臉上有些擔憂。

    卡爾曼低聲說道:“不用擔心,一切交給他把。他只需要能把一首曲子完整清晰的演奏出來,就非常不錯了。對一個鋼琴家來說,不能要求他的小提琴有多麼了不起。這不會影響這節課的評價。”

    道森教授點頭:“是的,卡爾曼先生,是我想太多了。”

    在前面王謙驚豔的表現之下,道森教授就放棄了佛繫心態。他想要讓這節課能完美結束,所以不想節外生枝,就出面干預了王謙的講課節奏。

    現在想想,道森教授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

    這樣,他不僅得罪了戴維教授,還得罪了現場許多人,最重要的是,還會給王謙留下不好的印象。

    是的,道森和卡爾曼此刻都不想給王謙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說後面會發生什麼,僅僅是王謙剛才表現的鋼琴演奏水準,就足夠讓他們重視,也足夠讓整個柯蒂斯學院重視。

    畢竟這是前無古人的鋼琴演奏境界,是能提升整個鋼琴演奏領域上限的存在,任何一所頂級音樂學院都不會放棄將這樣的人才拉入自己的學院,以此來提升自己學院的鋼琴水準上限。

    如果沒有意外!

    道森教授和卡爾曼兩人都相信,可能聘請王謙為柯蒂斯學院鋼琴教授的事情,將不會有阻礙,這節課之後,應該就會在學院內迅速通過。

    那麼,兩人現在自然就希望能和王謙儘可能的拉攏關係,讓王謙能順利的答應這件事,而且王謙答應在柯蒂斯任職之後,他們以後就是一個學院的同事了,那麼就更應該處好關係,留下好印象。

    麥克斯低聲說道:“丹澤爾是戴維的侄子,丹澤爾叫戴維姑父,他們關係很好,丹澤爾經常去看戴維,他可能是想幫戴維出面。”

    道森,卡爾曼,以及馬龍,和周圍幾個大藝術家聽了麥克斯的話,都是恍然,明白了丹澤爾這麼做的舉動。

    要知道,現場能帶小提琴來的,肯定不止丹澤爾一個人,畢竟能稱得上小提琴家的,在現場肯定就超過雙手之數,即便是世界頂級小提琴大師,都有幾個!

    但是,這些人都沒有站出來。

    很顯然,大家都給道森教授以及柯蒂斯學院一些面子,也給王謙一些面子。

    不錯,王謙經過剛才的鋼琴演奏,以及剛才那首詩的發表,在現場諸多大藝術家的心中也有了地位,也有了讓他們給面子的資格。

    只是,這位丹澤爾不想給王謙面子。

    有些人疑惑這位丹澤爾為什麼這麼做!

    而身為茱莉亞學院醫領導層的麥克斯,認識這位丹澤爾,也知道丹澤爾的出身和一些親屬關係,和戴維教授是親戚。

    雖然,戴維教授是伊斯曼學院的,丹澤爾是茱莉亞學院畢業的。但是丹澤爾的小提琴演奏,也經過了戴維夫妻多年的指導。

    這也說明了。

    在藝術領域內有所成就的一些人,基本上都是有家學淵源的,或者是出身富貴!

    甚至站在頂尖層面的那些人,互相之間都有很深厚的關係,其中不乏血緣關係的聯繫。

    一個毫無基礎的普通或者是貧困家庭,是不可能出藝術家的,除非有天大機緣,不然有頂級天賦也是白給。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丹澤爾提著自己的小提琴箱子來到了講臺上,雙手將小提琴箱子遞給王謙,鄭重嚴肅地說道:“王謙先生,你確定你真的會演奏小提琴嗎?這把小提琴,是我的摯愛,如果你辱沒了她,我會不高興的。”

    丹澤爾身上有一股很強烈的氣勢,似乎想壓制王謙。

    但是,王謙依舊輕鬆地看著對方,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影響,沒有馬上接過對方的小提琴箱子,緩緩說道:“如果這是你的摯愛,那麼我不能要。我只需要一把普通的小提琴,因為這把小提琴已經完全屬於你,有著你的明顯印記,我不想去更改這些印記。”

    這話,現場的很多音樂藝術家們都聽的很明白。

    就是說,這把小提琴是丹澤爾最喜歡的樂器,那麼所有的調教必然是丹澤爾親自進行的,那是最適合他本人的調教,演奏的時候才會最順手,才能演奏出最好的狀態和音樂!

    那麼,王謙就不會要的。

    因為,王謙拿過來,也勢必會現場稍微調教一下,讓其適合自己的演奏習慣。

    這樣就會讓丹澤爾本人事後非常的不適應,甚至是不喜歡。

    這是王謙不想看到的。

    對頂級音樂藝術家來說,樂器就相當於其摯愛的妻子一樣重要,王謙不想隨便動別人的摯愛。

    但是,這話在諸多不太懂古典樂器的電視機前的觀眾耳朵裡,卻是有著別樣的味道……

    “這是你的摯愛,已經是你的形狀,那我不能要,因為我如果要了,就會讓其變成我的形狀……”

    車速太快!

    很多人都表示快翻車了。

    不過。

    現場的丹澤爾看著王謙,認真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懂她,那我允許你可以任意改變她,只要能讓你使用的更加舒服就好。哪怕,最後我會失去她,也無所謂,只要能體現出她的價值就好。”

    王謙看著丹澤爾,問道:“真的?我可以隨便擺弄她,變成任何我想要的樣子?”

    體現價值,王謙沒有去計較這個,因為他對此很自信。

    丹澤爾的眼中帶著一絲怒火,舉著小提琴箱的雙手也有一絲顫抖,這把小提琴他是真的用了二十年了,非常非常的喜歡。

    聽王謙不去回答體現價值的話題,他有些憤怒,覺得王謙是怕了。

    他上臺,就是看到王謙似乎看清了自己的姑父戴維教授,又看到道森教授給王謙解圍,就心中不爽,想和王謙槓一下。

    你不是要小提琴嗎?

    好,我給你!

    還給你世界十大著名小提琴品牌之一的頂級小提琴。

    我看你能演奏什麼東西出來!

    懷著這種抬槓和賭氣的情緒。

    丹澤爾對王謙幾乎咬著牙說道:“是的,你可以這樣做。”

    王謙沒有在意丹澤爾的態度和情緒。

    畢竟,他來到這裡之後,就沒有感受到過多少好的態度和情緒,絕大多數人都對他展示出了比較負面的情緒。

    所以,他基本上就無視了這裡幾乎所有人對自己的態度和情緒,只需要做自己的事情,保持好自己的情緒和態度就足夠了。

    他們想怎麼樣,那就去吧!

    只要丹澤爾自己同意了就好。

    所以,王謙也伸出雙手鄭重地接過了丹澤爾的小提琴箱子,輕輕撫摸了一下,能看到箱子上歲月的痕跡,都已經有包漿了,輕聲說道:“謝謝,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丹澤爾沉聲說道:“丹澤爾。”

    王謙再次鄭重地說道:“謝謝你,丹澤爾先生。”

    丹澤爾眼神有些不捨地看了看王謙手中的小提琴箱子,覺得自己的摯愛可能要被王謙糟蹋了,而且還是自己親手送過去讓對方糟蹋。

    這讓他極其難受。

    可是,為了一口氣。

    丹澤爾賭上了自己的摯愛。

    他只等王謙將自己的摯愛搞的一塌糊塗,然後也沒有演奏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就會直接發難!

    現在送出去的和承受的,到時候他都會加倍收回來。

    丹澤爾對王謙問道:“王謙先生,你是要演奏小提琴曲嗎?”

    王謙點點頭,撫摸了一下丹澤爾的摯愛,然後將其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打開,輕聲說道:“是的,我是一個比較認真而嚴謹的人。我希望能讓每一個問題都得到圓滿解決,戴維教授的問題,我想用戴維教授最能聽懂的方式來回答他。”

    “很顯然,鋼琴絕對不是戴維教授最懂音樂的方式。”

    王謙揭開了包裹著丹澤爾摯愛的箱子,輕輕拿起了這把一看就極其精緻的小提琴,伸手撫摸了一下,認真地說道:“小提琴,才是戴維教授最能聽懂音樂的方式。或許,也是丹澤爾先生你最懂音樂的方式,是嗎?”

    丹澤爾很驕傲地說道:“當然,小提琴的聲音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王謙對此不置可否,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喜歡的東西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這沒法反駁,當即說道:“謝謝丹澤爾先生的小提琴,我會好好使用她的。”

    王謙拿起琴弓,伸手輕輕地在小提琴上試了試音,然後開始動手調試起來。

    丹澤爾心疼無比,雙手震動,很想動手搶奪回來。但是他強行忍住了,馬上轉身離開了這裡,迅速走向自己的座位,不想看到自己的摯愛被王謙放在桌子上隨意擺弄姿勢和聲音,那讓他覺得比自己受傷更加痛苦。

    王謙對離開的丹澤爾微笑點點頭,然後繼續擺弄手中的小提琴,同時對著現場所有人說道:“其實,小提琴是我很喜歡的絃樂器。我也曾經略有研究。我認為,音樂的本身是想通的,是不應該被樂器而劃分彼此的。本來,這個課題,我想等以後我再思考的更加清楚的時候,再公開和大家聊聊。”

    “但是,今天戴維教授對我的提問,讓我想起了我之前關於這方面的思考,音樂的本質是什麼?我們想要清晰完美的表達音樂,難道只能侷限於一種樂器嗎?我不這麼認為。能用鋼琴做到的事情,為什麼不能用小提琴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