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寨散人 作品

第2334章 高度保密

    臨近換界還有心情出國的只有一種人,即鐵定退二線,搶在卸任前夕到外面走走,因為退下來後有保密規定再想出去比登天還難。即便如此,到這個層級其實都無心遊山玩水,寧可呆在國內積極參與和協調,為本派系、本系統、老同事老部下、身邊工作人員做力所能及的努力。

    至於身體健康狀況不佳的,這麼說吧,只要還能動醫生總有辦法讓他保持坐姿堅持完會議——最極端的例子是某位領導——事後才知道癌症晚期,病故前兩個月還象正常人似的出席重大會議,全程保持微笑,至少從電視畫面看不出半點破綻。設身處地想想,普通人身患重感冒、發高燒有時都撐不住要請假休息呢,病到癌症晚期程度每天要吃多少藥接受多少治療,身體該難受成什麼樣子?領導的神經真是鐵打的呀!然而有什麼辦法呢?到那樣的位子根本已經身不由己,他沒資格為自己考慮,而必須為別人考慮,服從於大局。

    還有特殊任務,老實說這個節骨眼上還安排遠離京都的外勤,那不是重用而是坑人了,試問現階段還有比大換界更重要的事嗎?身處權力中心,發生任何情況都能第一時間作出快速反應;遠離京都立即變成聾子瞎子,等回來**一發黃花菜都涼了。內地官場——從數千年封建王朝起就養成一個習慣,即領導永遠正確原則,質疑領導是否錯誤本身就是錯誤。這是與歐美官場最大的區別,一項政策**出臺假設多數選民抨擊反對、輿論猛攻不止,正客們為了選票可以自打耳光宣佈暫停或作廢,沒啥不好意思,也是西方文化和意識土壤所決定,選民會對正客“從諫如流”感到欣慰;換在東方傳統文化就是相反語境,很可能與“朝令夕改”掛鉤而失去民眾信任。不必評價優劣,完全不同的文化、正體和意識傳承決定了不同的方向,永遠沒有標準答案。

    到底哪幾位沒出席呢?這個問題很難求證。京都領導除了有限的幾位之外曝光率都不高,連續十天半個月沒動靜也是常事;地方一把手要看個人喜好,有的喜歡每天佔據頭版頭條,有的低調得出奇很少透露行蹤。

    更蹊蹺的是,兩個緊急會議開到五月十一號都沒結束,所有參會人員全部滯留在京。

    應該說非常罕見也非常怪異,按慣例全年裡面只有屬性不同的兩個大會會期在三天以上,其餘儘量壓縮到兩天之內。因為申委書計、警備區首長都是獨當一面的要害領導,每天有大量決策事務需要他們拍板定奪。或者他們什麼都不做,就坐在辦公室也能發揮穩定軍心的作用。

    手機自然都打不通,以請示彙報工作為由打探消息的路子都不可行。

    五月十二號。

    京都部分退休老領導、老同志也參加會議,使得議題議程更加撲朔迷離。

    當晚,紅牆深殿之內,四下裡寂靜無聲。

    燈光色調調得柔和暗淡的書房,一襲紅木桌椅和古樸氣派的裝飾,嚴華傑身體筆直端坐在沙發上,目光炯炯看著對面隱於陰影裡的朱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