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寨散人 作品

第2427章 點名陪同

    宇文硯暗忖俞曉宇是否知曉白鈺的真實身份——倘若如此那麼兩次當眾誇獎根本不奇怪,因此儘管心裡十二萬分不情願,還是微笑道:

    “白鈺同志在防化金融危機、處理金融爆雷事件方面非常專業,這也是通榆省委在甸西城投債券兌付呈現風險時毅然把他提拔到重要崗位的原因;後期幾百億債務陸續到期,白鈺同志肩上擔子依然很重。”

    二層意思:一是您瞧我已經重用白鈺了;二是他還有幾百億債務要化解,暫時不便調到其它地方。

    江珞斌則道:“向首長彙報,前段時間我到甸西專門跟白鈺同志長談過,他在城市建設、城投債務化解方面的確有獨到見解,相信今後會在經濟金融領域大放異彩。”

    俞曉宇似沒聽到他倆說的話,長長沉思道:“之前倒沒想到這層關係這樣吧,會後叫白鈺同志單獨來見我。”

    此言一出,宇文硯和江珞斌頓時悟出想岔了!

    昨天在甸西誇白鈺是真誇,今天誇白鈺卻聯想到他數次出訪柬國,成功說服多位正壇重量級人物的事。

    對,俞曉宇想借助白鈺在柬國的私人人脈側面給安國施壓。

    歷史上安國與柬國打過大小几十場仗,說實話雙方軍力都不怎地因此難分高低,加之南亞大國從中挑唆離間,兩國之間勢同水火,不但官方連民間老百姓也老死不相往來。

    相比安國的若遠若近態度曖昧,柬國則是中國最親密的夥伴之一,頂樑柱陸軍大半高級軍官都接受過內地軍事院校訓練。

    從京都層面以及俞曉宇個人角度,非但不會而且儘量避免在雙邊經貿洽談中摻雜正治因素,更不可能把第三國捲進來,這不符合我們一貫的外交原則。

    但如果白鈺以私人身份介入的話

    江珞斌會意笑道:“好的首長,我馬上讓秘書通知白鈺同志。”

    上午八點五十分。

    俞曉宇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步入會議大廳,隔了四五步遠,宇文硯、江珞斌兩位省主要領導亦步亦趨跟在後面;這種場合儲拓雖然是東道主,也只有乖乖坐在臺下,還不是第一排。

    主席臺就坐了三位,其他包括王辰、繆文軍、曹海笑等省委常委都坐在下面,顯示與省委書計和省長的微妙差距。

    既然是安全生產警示教育大會,氣氛自然嚴肅沉悶,莊重令人透不過氣來。會議由江珞斌主持,第一項議程便是由甸峰***尤其彙報昨晚爆炸事件的詳細情況,深刻反思從松河大壩垮壩到造假作坊火災引起爆炸一系列安全事故的內因。

    站在發言席,尤其羞愧得頭都抬不起來,平時中氣十足、抑揚頓挫的講話風範早跑到爪哇國去了,看著稿子上一個個別扭苦澀的字,尤其讀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次因為失神而卡殼。

    無庸諱言,自己仕途隨著“轟”的巨響已經煙飛灰滅,誰也幫不上忙了。只求省市兩級領導舉起的板子再高,落下來要輕些,別打得太疼就心滿意足。

    算起來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在局委員、濟濟一堂省廳級領導面前發言,大概也是最後一次,輝煌的頂峰即意味著終結,人生哲理總是總結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