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蕩屬狗,就愛咬人

 都說愛到最後全憑良心,可言蕩對她沒有愛,他也沒有良心,她與他只是肉體的狂歡與糾纏。

 言蕩發狠地攥住她的肩,因為情緒激動脖頸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深不可測的眼眸飽含著冷沉陰鬱,是讓人置身大海中央的絕望。

 明予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心中難免發怵。

 頃刻間她卻又變得很坦然……死就死了,反正她所言非虛。

 “明予,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那你就掐死我好了。”

 這日子她是一天、一分、一秒都過不下去了。

 沒有想象中的狂風暴雨,猝然脖子傳來一陣疼痛,言蕩低頭一口咬在了她的大動脈上,疼得她神色扭曲、懷疑人生,讓她懷疑言蕩是不是真的要咬斷她脖子上的大動脈,咬死他。

 求生意識讓明予快速拍打著言蕩的背,可這樣被壓制之下的力氣於言蕩而言不過是撓癢癢。

 明予大喊他的名字:“言蕩!”

 也就是這一聲,拉回了言蕩的理智,他緩緩從她脖頸間抬頭,嘴唇上沾染著鮮紅的血跡,與他目光交錯,彷彿陷入了捕食者與獵物的較量,讓人不寒而慄,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壓迫撲面而來。

 明予疼得癱軟在盥洗臺,靠著身後的正衣冠明鏡,微微顫抖的睫毛像極寒之地脆弱的蝴蝶,小腿無聲地在半空中晃盪著。

 略微恢復,她推開言蕩跳下盥洗臺,通過鏡子偏頭看脖頸上的傷口,兩排整整齊齊的牙印,被尖銳抵破了皮肉,往外滲出些許血,她輕輕碰了碰,扯著聲:“言蕩,你屬狗的是不是?到處亂咬。”

 言蕩從身後抱住她,一隻手環著她的腰,一隻手橫在胸口和鎖骨中間的位置,這樣佔有慾爆棚的姿勢讓她極度不爽,他看著鏡子中的她:“就算是狗,我也只咬你一個人。”

 明予汗毛都要豎起來,看到言蕩伸出舌頭將嘴唇上的血舔舐乾淨。

 此刻的他病態陰鬱,讓明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有著無可挑剔的身材和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