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慫的小包 作品

第五十九章

蕭焱有些不悅,他想這次小可憐總不能怨他騙了她吧,他已經道明瞭真實姓名,但凡她多瞭解一些或者與林致運提到他,就會明白她招惹上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郎君,你…你來了!餘窈被他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轉過身看到了他身後的大牛護衛,一時明白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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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府裡的護衛們既然是他安排的,那他當然可以隨心所欲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不告訴林太醫我的真實姓名?或者是,你想要我親自告訴他?現在追上去也還來得及。”蕭焱側著頭若有所思,比起她說出來,好像他自己出現在林致運的面前更有衝擊力。

他要她,量林致運這個老頭也不敢說別的。

“別,郎君,不要。”餘窈害怕他真的追上去,一下子撲上去摟住了他的手臂。

怕他生氣,她討好地衝他笑笑,“郎君,外祖父年紀大了,我到京城這些時日出了不少事,不想再讓外祖父為我費心了。”

餘窈主要還是擔心武衛軍的這一層身份讓外祖父無法接受,以及,她剛退了婚約,凡事還是低調一些好。

蕭焱慢悠悠地盯著她臉頰的小梨渦看,語氣有些懷疑,“林太醫年紀雖大,可身體卻好得很呢,我見過許多人的身體都不如他的好。”

許多朝臣年紀比林致運小,可頭髮已經花白了,林致運的鬍鬚都還是烏黑的,脊背也沒有彎曲。

“外祖父身體好那一定是因為林家有養生的好方子。郎君,我記得我的母親氣色就一直很好,你看,我也生的很健康呢。”餘窈適時地轉移了話題,拉著他的手臂往府裡走,說自己有一樣東西要給蕭焱看。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語氣黏黏糊糊,神色也有些羞赧。

蕭焱瞬間起了興趣,他聽尉犇說了小可憐為林家人準備了禮物,眯著黑眸盯著她不放,“如果不是最好的,我就罰你。”

給他的必須要比送給林家人的好,不止如此,還要獨一無一。

否則的話……從餘窈的角度,他的眸中冒出了兇光,微微駭人。

還要最好的啊。

餘窈在心裡暗暗比對了每種東西的價值,稍稍發虛,細算起來,外祖父的紫韻茶壺是最名貴的。

“郎君你應該會喜歡的吧。”她小心翼翼地換了個措辭,讓男人先坐下來等一等她。

“快一些。”蕭焱瞥了她一眼,懶洋洋地歪在了她房中的貴妃榻上。

上面鋪著軟軟的錦席,還有少女身上淡淡的藥香,他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隨意地掃一遍她房中的佈局,發現她偏愛淺色的物什,窗紗是淡青色的,床帳也是,顏色太淡了遮不住什麼,門窗還都開著,房中很亮堂。

明亮清淺,與他的建章宮截然不同。

但蕭焱又不覺得厭煩,他的視線漫無目的地隨著屋中的光影而移動,直到少女興沖沖地抱著不知什麼東西從門外走來

()。

鮮活明媚的一張小臉就這般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抬頭,瞳孔中靜靜地映著她的身影。

“郎君,你快看,這可是我耗費了一天一夜才做出來的。”餘窈沒有注意到這不同尋常的注視,她獻寶式地將一方烏木盒子遞過去。

她用輕快的語氣掩飾了她的心虛,真論起來,裡頭的東西還不如這烏木盒子值錢。

蕭焱略略挑眉,長指輕輕一用力,烏木盒子被打開,一串大小如一的珠子安靜地躺在裡面。

串珠是紅色的,鮮豔好似硃砂。

“這是什麼?”他看出這珠子不是玉石也不是木頭做的,伸手拿了過去。

“香珠,是香珠。”餘窈自覺地和他解釋,香珠是她把香料研磨成粉末過後糅合而成,用繩子串好後可以戴在手腕上。

“紅色和郎君很配,而且,它,它的香味和我身上的很像。”

餘窈屏著呼吸將這句話說完,腳趾忍不住羞澀地蜷縮在一起。

她記得在蘇州城的時候,郎君要她製出和她身上的香囊一般氣味的香料,可她沒有做到,然後這兩日她突然就想明白了,郎君真正嗅到的不是香囊的氣味,而是她身上……

所以她就制了這串香珠,努力調製了很久,直到她自己聞又讓綠枝聞過,香珠散發出來的氣味和她身上平時的香氣所差無幾。

蕭焱不說話了。他撩著珠子放在鼻下嗅聞了很久,然後一顆一顆地摸過,戴在了另一隻空空的手腕上。

還有一隻手腕,繫著那尾遊動的小魚。

可用手糅合成的珠子怎麼比的上天然形成靈氣十足的玉石呢?

男人的手腕蒼勁有力,優雅的線條彷彿雕刻而成,紅色的串珠戴在上面,雖然與白皙的肌膚對比很鮮明,可是一細看就是那般的拙劣和死板。

餘窈瞅了好幾眼都覺得不堪入目,尷尬地抿起了唇,主動伸出手,想要為他摘下來。

“對不起啊,郎君,我的手藝不好,要不還是取下來換成香囊吧。”

她伸出的手被蕭焱的大手捉住了,餘窈想抽可力氣不夠沒有抽回來。

他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她有些弄不明白了。

蕭焱面無表情地揉弄起了她的小手,從粉嫩的指尖到軟綿綿的手心再到她細瘦的腕骨,力道很輕,然後又逐漸變得很重。

最後,他似是失了控,有些暴躁地將人拽到了不是很大的貴妃榻上,將人完美地契合在他的腿上。

門窗都開著,房裡房外都有人,綠枝在,護衛大牛也在。

餘窈羞窘不已,用手肘抵著他的胸膛,小聲地讓他鬆開自己,被這麼多人看到,太不好意思了。

“郎君,你說過的,光天化日之下,我們要守禮數。”她實在難為情,臉頰和耳尖紅成了一片,又垂下了頭。

“現在是在屋中,不算在光天化日之下。”蕭焱慢條斯理地反駁了她的說法,依舊捉著她的手指揉弄不放。

餘窈的眼睛一下又

一下地偷瞄他的神色,見他淡然自若,似乎只是將她抱一抱,沒有進一步的想法,也不像是會親她,她稍稍沒那麼緊張了。()

郎君喜歡這串香珠嗎?餘窈猜測他應該很喜歡,不然不會抱她,動作還有些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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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太醜了!”蕭焱無情地擊碎了她的自信,並要求她還要做第一份禮物賠給他。

“不準偷懶,否則我就把你抓到我那裡,盯著你做。”他彎著唇威脅她,冷冽的黑眸掠著餘窈看不懂的暗色。

比起抱她,他其實更想咬她,將她揉進骨血裡面。

“哦,知道了。”聽到他說不喜歡,餘窈又沮喪又失落,耷拉下了眼睫毛。

她是真的用心了呢。

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蕭焱成功地被取悅到了,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眉目如畫般豔麗。

“你不是要種植藥草嗎?我讓人尋了一些幼株過來,你種給我看。”

“藥草啊,好,好吧。”

雖然還沒學到太多,但他的一片好意餘窈不想浪費,到後院挽起衣袖,認真地忙活了起來。

“太密了,那株,還有旁邊那株分開一點。”

“先灑一層薄薄的土再澆水,不要澆太多。”

“你手邊那就是株雜草,拔了它扔掉。”

……

明明是餘窈要種藥草,可慢慢地,她就成了被指揮的那個人,在武衛軍中任職的蕭郎君看上去比她懂得還要多。

少女迷茫了一會兒,很快就累的輕輕喘氣,也顧不得思索為何他會懂這些了。

藥草種植了一小半,蕭焱似乎對她的舉動很滿意,主動上前牽住了她沾著泥土的手。

等餘窈被他牽著再回到前一進的院子,就看到院中堆滿了東西,有女子的四季衣服還有首飾,還有那把被她放回去的短弓。

桌案上放著一碟冒著冷氣的新鮮荔枝,旁邊還擺著蜂蜜乳糕、酒釀果子等京城時興的點心。

甚至有幾道香氣撲鼻餘窈沒有見到的菜餚,散發著熱意。

“餓了嗎?”他輕聲問,餘窈立刻點頭,並感嘆京城的物產果然比蘇州城豐富。

好多吃的用的東西她都沒有見過呀。

餘窈瞄了一眼那把短弓,嘴裡咬著香甜的荔枝,只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一點都不可怕?

比她想象中的美好多了。

她的一雙大眼睛高興地彎成了月牙,蕭焱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用手指拭去了她嘴角沾上的汁水。

“郎君,怎麼了?”餘窈見他盯著自己久了,有些忐忑地絞起了手指,問他。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以後也要和今天一樣。”

他偏頭舔去了指腹的汁水,黑眸深不見底。

餘窈紅著臉沒說話。

***

用過一頓膳食後,蕭焱就離開了,餘窈覺得自己不能半途而廢又開始種起了藥草。

雖然累的不行,但看到一株株的

()幼苗她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娘子,奴婢方才看過了,箱子裡的衣服和首飾和從前的竟然不一樣。”綠枝見到她種完了藥草,連忙上前遞上一方淨手的帕子,將自己的發現說給她說。

蕭郎君不在了,她們這些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綠枝去收拾院中的箱子,滿心以為這些箱子是娘子落在船上的那些,可她沒想到竟然不是。

裡面的衣服和首飾都是新的,和在蘇州城置辦的完全不一樣!

“是新的?”餘窈聞言也有些吃驚,她急匆匆地走過去看,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空白。

許久,她低聲嘟囔了一句,“郎君真的好浪費。”

這些肯定是新制的,看起來更加精美,肯定花了不少銀子。

餘窈突然有些心疼,暗道郎君的俸祿夠他的花費嗎?

“大牛,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想到這裡,她輕咳一聲,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護衛身上。

“娘子請說。”作為黎叢黎郎將身邊的得力副將,尉犇從一開始的抗拒無奈到現在已經接受了大牛這個名字,他恭恭敬敬地頷首,示意餘窈開口。

“郎君,他缺銀錢嗎?”餘窈湊近護衛,壓低了聲音詢問。

神神秘秘的模樣彷彿在問什麼驚天的大秘密。

尉犇能感覺到暗中有幾道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一步,與少女拉開距離,然後一板一眼地回答,“回稟娘子,主子不缺銀錢。”

他的聲音有些大,綠枝都聽到了,也說蕭郎君不像缺錢的人。

餘窈無奈地嘆一口氣,“不缺錢,可也不能這麼揮霍呀。”

花光了要怎麼辦啊?

***

返回宮中的路上,蕭焱還不知道小可憐已經擔心起了他揮霍無度會敗壞家業。

隔著轎輦,常平和他稟報了對於賜婚,傅家和宣丞相家裡的反應,“傅夫人很高興這樁婚事,傅世子反應比較平淡,宣丞相家裡表現的都很歡喜,已經開始為宣小娘子置辦起了嫁妝。”

蕭焱的手指索然無昧地敲了敲扶手,“可惜了,看小可憐的反應,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應當是林家人未說。”常平的意思,除了林家這個渠道,以餘窈現在的身份還接觸不到這等高門大戶的信息。

“林家人真是無用!”蕭焱嗤了一聲,覺得林家皆是些廢物,還想算計小可憐手中的財物。

還好小可憐沒心軟,若真的被他們算計到,太醫院當天就能拖出去兩具屍體。

蕭焱可從來不是個心軟手軟的人。

常平默不作聲,他也覺得餘娘子的運氣不怎麼好,唯一能依靠的外家居然也不頂用。

即便陛下不動手,恐怕他也會暗中推上一把。

“陛下,前方有人未退避,奴等立刻去驅趕。”這時,宮人們似是發現了異樣,急忙稟報讓轎輦暫停。

“哦,什麼人這麼大膽?”蕭焱隨口一問。

“似乎,乃是青州褚家的郎君娘子,受老夫人所召進宮。”宮人小心翼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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