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個鍋巴 作品

第 105 章 崽崽番外(3)

沈季鈺有兩個發小,出生後的芝麻包也同樣有兩個小竹馬。

從小就冷酷的謝隕之外,還有一個神經大條的發小,小名叫派派,是袁彬和周羨共同領養的孩子。

分化夜結束後。

席芝禹的腺體不穩定,住進袁彬叔叔作為院長的男A私立醫院,這天下午,派派踩著人字拖,腋下夾著錢袋,說是正忙著替兩個爸爸收租,聽到消息趕緊衝了回來。

“我以為你們頂多會過上像我家爸爸的生活!”

明知這個消息的派派,眨著大眼,不敢置信地對著病床上的席芝禹,大大咧咧地問:“芝禹,你告訴我,謝隕那小子真的分化成omega了?!”

正靠坐在床上的席芝禹安靜地點了點頭。

“……!”

派派嚥下口水,皮革材質的錢袋,被他當做扇子往臉上扇風,仍是禁不住地滿臉通紅。

晴天霹靂啊!

那個從小都壓他一頭的花生仔分化成omega了!

派派簡直受到一萬點傷害,他年紀大一些,早早分化成了alpha,但小時候也是黏人的性格,因無數次主動和芝麻包貼貼,被花生仔警告,兩人順勢打作一團,越打越厲害,還每次都是他被打哭!

他完全不敢想像謝隕這麼兇猛的傢伙竟然是個omega!

聽到這種說法的席芝禹,忍不住護著謝隕,認真道:“他很好。”

“哎呀,”派派心想小情侶真膩歪,“我沒有說他不好的意思,他也不是真揍我,而且每次都是我先動的手!”

身為小竹馬的派派,是最懂得席芝禹和謝隕相處模式的傢伙,這倆完全是雙向奔赴,只不過席芝禹藏得很深,那份心意怕是連自己都要騙了過去。

如今,席芝禹來男A醫院住院,分化成omega的謝隕,身體情況更是不穩定,聽說被他家影帝爸爸帶回了家,由私人醫生照看,進行居家療養。

一些經典傳承永不過時,派派實在好奇,不清楚謝隕怎麼會分化成omega,畢竟那小子從小到大都打遍天下無敵手,怎麼也應該是個alpha啊!

說著說著,派派表示,看來他也要像爸爸那樣,大學後研讀醫學專業,否則解不開這未解之謎!

“我也得好好學習了。”

派派穿著人字拖,夾著大錢袋,跟席芝禹嘮了會兒嗑,馬上出發去找他家爸爸了。

高級住院病房裡安靜了下來。

席芝禹待在病房裡,凝視著窗外的雲朵,發呆了好一會兒,他握著手機,掌心微微冒出汗來,腦袋裡想著的都是謝隕現在在做什麼。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酒店那晚發生的事。

他倆的分化期同時來臨,信息素互相牽制,在酒店待了整個晚上,沒做太過出格的事兒。

一整晚,電影循環播放,臺詞聲音伴著糾纏的呼吸聲,平日在大屏幕上出現的冷酷少年,眼紅溼熱,遵循著本能,渴望他

的觸碰,光是親吻也停不下來。

再後來。

謝隕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陌生的發熱期,全靠席芝禹的信息素給與安撫,那種截然相反的感官體驗,讓席芝禹分明能感覺到,從小總說要保護他的謝隕,反倒成了更渴求得到他呵護的那一方。

“譁——”

門又被推開了,是席延和沈季鈺帶了水果切回來,本有些臉熱的席芝禹,瞧見兩個爸爸,佯裝無事般動了動嘴唇:“爸爸。”

“我好很多了。”

沈季鈺是身居高位的總裁,卻也是疼愛孩子的爸爸,這些天忙完公司的事,都會第一時間來陪崽崽。

他走到床頭邊,端著水果盤,另一手捻著叉子,遞往乖崽唇前:“分化初期身體情況不穩定。”

“小隕現在也在家裡靜養。”

“崽崽過幾天才能去找他,知道了嗎?”

席芝禹咀嚼水果,險些嗆了一下,求救似的看向另一個爸爸,接收到信息的席延,本來在給崽崽收拾乾淨衣物,也走上前來,揉了下兒子的腦袋。

顯然。

比起當事人崽崽,兩個家長看上去是安慰者,實際上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誰能想到,自家小白菜在分化夜拱了發小家的小白菜。

自從那天離開了酒店,兩個十八歲成年的崽崽,算是進入了家長們眼中的甜蜜期分開階段,當然小白菜們並不知道爸爸們是這麼想的。

他們……

從分開後都默契地認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雖說那晚具體是什麼情況,家長們只知道個大概,沒有過問太多細節,但兩個沒有確認戀愛關係的小孩,平日藏著掖著,還裝出了關係冷淡的戲碼,結果當然是給了各自的家長一劑猛藥。

晚上洗澡那會兒。

席芝禹在浴室裡,聽到外邊的爸爸們壓低聲音,說著悄悄話,仔細聽才能聽出來,他們在猶豫要不要再確認一次是不是臨時標記。

席芝禹:“……”

他確實是臨時標記了謝隕,不會出錯,為什麼爸爸會這麼懷疑他的生理課知識?

一門之隔。

席延和沈季鈺坐在病床上,互相對視,起了身,走往陽臺燃了支菸,猩紅的一丁點光,將結婚十多年的兩個爸爸拉回了久遠的記憶以前。

“那時候沒想到匹配度會這麼高。”

沈季鈺嘬著香菸,味道並不難聞,這麼些年也就偶爾來上一支,“說來還真是太年輕了。”

席延失笑,在研究所任職多年,偶爾會懷念青澀的學生時代,在那個時期,重新遇到沈季鈺是對於他再幸運不過的事情。

“抱一下。”

席延主動抱了抱愛人,惹得沈季鈺一怔,滅了煙,好笑著說他怎麼變得這麼膩歪了。

但嘴硬心軟的傢伙,主動靠在伴侶的懷中,吹著夜來的涼風,感受到熟悉的身體傳達的溫暖,這一路走來,愛意總在悄無聲息之間浮現出來。

“崽崽會有分

寸的。”

“嗯。”

“那我們都不要太過擔心了,好嗎?”

“……知道的。”

深夜。

席芝禹目送兩個爸爸下樓?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自長大後,他愈發獨立、穩重,很多事不愛言說,也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一朝分化徹底驚豔兩個爸爸。

他不敢想新聞曝光那天的情況。

聽說狗仔偷拍了在江邊的照片,是當時謝隕親了他的側臉,不僅嚇到了那傢伙的兩個爸爸,還有全網的粉絲們。

【如此糊的畫質也擋不住兩個崽崽的高顏值!】

【隕寶親的是芝麻包對吧QAQ】

【啊啊啊啊啊磕昏我了】

【真、的、好、般、配!!!】

席芝禹不常使用社交軟件,看了幾眼,起身,走到窗邊,夜風沉寂,月光傾灑入高級病房,光亮落在他握著手機的掌心。

少年的手指修長,膚色白皙,切換到微信界面,點擊置頂頭像,敲下信息,發出“噠噠”的清脆聲。

[z]:睡了嗎?

[z]: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發完這兩句話。

席芝禹的指腹懸在屏幕上空,緊接著,點開寥寥無幾的表情包界面,點擊謝隕曾發給他的摸腦袋錶情包,發了過去。

[z]:摸摸頭.jpg

當他的消息傳遞向城市的另一個方向。

正在家裡修養的謝隕,從霧氣繚繞的浴室走出來,穿著潮牌睡衣,黑色卡通拖鞋,少年將沾著水珠的烏黑頭髮,捋到了額後,露出尤為優越的臉蛋。

那張臉著實是帥氣逼人,五官立體,稜角分明,面部透著硬朗的冷感線條,是那種大屏幕上挑不出半點瑕疵的電影臉。

謝隕停步在床尾,擦著頭髮,一手撈過洗澡前隨意扔下的手機,眼眸微彎,驚喜了一瞬,卻又很快透著隱隱社死的神情。

“……”

該死。

他以前是想撲倒席芝禹的,怎麼到了分化那晚,成了他被撲倒的那個?

謝隕壓根沒回文字消息,戳開語音邀約的按鍵,聽到接通的聲響,直球地問道:“哥想我了嗎?”

少年的嗓音漂浮在空氣中。

另一邊的席芝禹停留在陽臺,立在冰冷的月光之下,喉結不太明顯地滑動,很輕地應了聲:“想你。”

在他承認了這句話的瞬間,那邊的謝隕全然怔住,耳朵嗡嗡的,卻聽到席芝禹很快又轉移了話題:“身體好些了嗎?”

謝隕失魂落魄地仰躺床上,床墊柔軟,帶著回彈感,令他很難不回憶起那個夜晚,席芝禹信息素的安撫和幫他臨時標記的記憶。

他不覺得羞恥,只是兩個爸爸很關心他的身體,不讓他在分化期胡亂出門,等到信息素不穩定的情況徹底好轉後,才同意他去找哥哥。

席芝禹等不到回答,只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問道:“還好嗎?”

“不算很好。”

謝隕也沒說為什麼不好,轉而問道,“芝禹哥你呢?”

席芝禹的語氣總是很平淡,可當下,他的重點只在那句先前的話上:“我沒問題,小隕你哪裡不舒服?”

謝隕笑了笑,故意不說話,帶著調戲的意味,令席芝禹的呼吸不自覺變熱。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上鉤了一樣。

謝隕故意道:“哥,我沒想到會分化成omega,更沒想過你會分化成alpha,只是這點讓我不太習慣而已。”

席芝禹:“……”

謝隕的語氣似乎很是嚴肅,從他透著的氣息,帶著略微的沉重,就好像當下的狀況,讓直來直往的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席芝禹垂下漆黑眼睫,完全能理解他的內心,這個意外太過突然,就連他這樣情緒很少有波動的人,在事後也尤為混亂。

畢竟——

他們的相處從很久以前就定格在某種模式了。

小時候。

席芝禹是個又甜又軟的孩子,謝隕打小就很酷,自告奮勇成為他的小騎士,跟在身後說要永遠保護他。

長大後。

相比起席芝禹喜歡待在書房,謝隕熱愛戶外運動,下雨天也要泡健身房,有著更明顯的腹肌身材,更貼近幼時的騎士形象了。

很多時候……

席芝禹其實能感覺到,謝隕將他當做omega保護,哪怕到了如今,他分化成了alpha,謝隕好像也沒能從突如其來的轉變中反應過來。

他們之間的氛圍變得很是微妙。

謝隕的話罕見的不多,或許也跟他的身體狀況有關,嗜睡,不太提得上勁兒,還有些情緒不穩,只是面對著席芝禹,他儘可能不表現出來,總說自己只是困了。

但事實上,被狗仔偷拍的新聞,哪怕是影帝父親的身份和地位,對狗仔團隊進行了控制,狗仔為了熱度,始終沒有放棄藉此炒作的行為,讓謝隕很不高興。

他不高興自己珍藏的寶物被人議論,沒人知道他有多喜歡席芝禹,哪怕自己被非議,也不想讓心愛的少年暴露在公眾之中。

謝隕也是個心思沉穩的孩子,唯獨在喜歡席芝禹這件事上,他做不到冷靜,釀成了如今的局面,兩家的爸爸們好像都被嚇到了。

所以——

他感覺自己應該給哥哥和自己冷靜的空間。

“我有些困了。”

謝隕打了個哈欠,多少有些逃避心理,輕著嗓音道,“明天再聊吧?”

席芝禹習慣了這傢伙主動,瞬間不知該說什麼,聽上去沒什麼異樣道:“好。”

謝隕:“那……晚安?”

席芝禹:“晚安。”

電話掛斷。

冰冷的月光落在身上,席芝禹感受到一股寒氣,躺回病床,睜著眼,又開始輾轉反側,難以進入睡眠。

跟他擔心的不差分毫。

從這天之後,謝隕跟他的聯繫變得更少了,或是在修養,

又或是在處理網絡上的事,擔心自己什麼也幫不上忙的席芝禹,還主動請教了爸爸公司的員工孟叔叔,並找來電腦攻克了狗仔公司的服務器。

就這麼過了幾天。

網上的風波停歇,席芝禹的身體逐漸好轉,可以出院了,但謝隕那邊的消息總是延後回覆,仍舊像在躲著他,但他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過分思慮了。

派派及時趕來,非要跟他回家裡,替他分析來去,聽著還算靠譜:“我猜他就是不太適應……”

“從alpha突然分化成omega,心裡那關肯定要消化很久。”

“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說著說著。

派派眉心微蹙,來回摸著下巴,揣摩道:“但他這麼些天也該緩過來了吧?”

“那傢伙以前可巴不得跟芝禹你聊天呢!”

“難道——”

“謝隕是接受不了自己從保護你的傢伙,變成未來需要被你保護的傢伙啊?!”

席芝禹和他待在遊戲房,正給兩人的玻璃杯倒著飲料,手上頓然一抖,橙汁溢出杯沿,順著桌面流淌落到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派派趕緊跳起來,扯過餐巾紙,好一場救援行動,自言自語道:“那傢伙從幼兒園那時候就這樣了吧。”

“每天都怕別人欺負你。”

“不然就是搶走你……”

“我從小就被他當成頭號危險選手!”

席芝禹的瞳孔微撐,承認這種說法的可能性,像謝隕那樣驕傲優秀的少年,從alpha變成了omega,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轉變,不知該怎麼面對他,這完全是正常的。

派派瞧著氛圍太過不對勁,想起自家的情況,趕緊對著席芝禹補救道:“其實吧,當A當o沒那麼重要,不然你看我爸他們倆怎麼能熱戀到現在!”

席芝禹垂著眼眸,他心思很細膩,流露出前些天早已升起的憂慮:“我不知道。”

派派:“……?”

席芝禹:“我喜歡他,跟他是alpha還是omega無關,但我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

派派:“?!!!”

我靠!

謝隕那小子聽到可不得高興暈過去!

派派瞬間支稜起來,扔掉髒掉的溼紙團,投籃式動作進了垃圾簍,非要拽著席芝禹出門,風風火火道:“我開了我爸的超跑,別等他消息了,咱們要主動出擊!”

席芝禹一時沒反應過來,身體被帶著往前,長腿不受控制,耳邊傳來派派的洗腦聲:“你現在當局者迷!”

“小隕肯定也不是故意躲你!”

“咱們現在直接去小隕家樓下見他問清楚!”

席芝禹:“……!”

這樣真的可以嗎?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想見謝隕,想親眼看看他身體好了沒有,哪怕隔著很遠的距離,親自確認一下也好。

他倆急急忙忙地下樓,在玄關處彎腰

換球鞋,宅子裡的兩隻小動物,不知從哪兒跟著躥了出來,在動物界的年紀都當上爺爺奶奶輩分了,少見地這麼精神利索。

席芝禹換好球鞋,看著乖乖搖尾巴的一貓一狗,語氣溫柔:“布丁。”

“白糖。”

“你們在家要乖乖的。”

布丁和白糖的性格一比一複製,眨著圓潤眸子,小尾巴瘋狂搖擺,似乎在壓抑著某些興奮。

緊接著。

布丁和白糖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唰地衝到玄關櫃子上的平面,一隻喵了兩聲,另一隻汪汪個不停,尾巴搖成了高速運轉的尾槳。

在派派疑惑的神情中,席芝禹頓了頓,趕緊快步走到門背後,擰下門把,拉開了門,一陣秋季的風迎面拂來。

南陵這座城種滿了梧桐樹,葉子金黃,灑落滿地,一縷陽光透過葉影,落在門外站著的少年眉眼之上,那雙深邃的琥珀眸子染上了光澤。

門外的謝隕穿著一身棒球服、牛仔褲,揹著運動雙肩包,朝氣蓬勃地輕笑了聲,靠近他。

席芝禹詫然又驚喜,無法移開目光,張了張唇,一時之間卻說不出話來。

他忽然有些耳鳴,在斑駁的光裡怔忪,懷疑出現了幻覺,但就在這瞬間,謝隕做了一件事,真真切切地回到了他的身邊。

“芝禹哥。”

謝隕猛然撞進了席芝禹的懷抱,兩具少年身軀下,心跳同頻過速,他語氣悶悶地說,“我很想你。”

窗外的落葉飛向空中,肆意旋轉,一切都宛如靜止了。

席芝禹抬起手掌,落在少年的後背,輕輕地抱了抱他,像握住了失而復得的寶物:“我也是。”

半個小時後。

後院露臺的鞦韆椅上,坐著身高相近的兩個少年,地板上的布丁和白糖,寸步不離地趴在原地。

謝隕好笑地擼著小白狗腦袋,另一隻沒得到寵愛的小橘貓,跳到席芝禹的雙腿上,試圖用爪子碰了碰謝隕的膝蓋。

“布丁和白糖也太可愛了。”

謝隕好笑不已,腦袋幾乎靠在席芝禹的肩膀上,抬眼看向他,“像你一樣。”

席芝禹習慣被誇了,以往會不直面回應,可如今,他和謝隕經歷了一些事,關係不再是不明不白的朦朧期。

不知何時。

少年的烏黑髮梢上,沾了一絲小狗毛,席芝禹抬起手指,為他捻去,嘴唇微動了動:“謝隕是最可愛的。”

“……”

謝隕的心臟漏了半拍,那張臉靠得太近,氣息燙灼,伏在他的臉上,就像席芝禹貼在他的耳邊說話。

兩人的距離忽然拉得很近。

以往是謝隕在說,席芝禹在聽,可今天像是對調了身份,始終注視著少年眼眸的席芝禹,偏著腦袋說:“身體好了嗎?”

“好了很多。”謝隕遲鈍又道,“爸爸他們同意我出門了。”

“那就好……”

席芝禹猶豫了一瞬,“那晚,我有沒有咬疼

你?”

謝隕滿腦子漿糊:“沒、沒有。”

他臉上有些燙,身子不自覺挪開了些,緊接著,席芝禹環過手臂,握住他的肩膀一側,將少年的身軀攬了回來。

謝隕瞪直了雙眸,下意識抬臉,對上宅子高層遊戲房裡偷看的派派,嘴唇無聲地動了動:“不準偷看。”

被抓包的派派做了個鬼臉:“哦!”

謝隕佯裝無事發生,對著席芝禹尷尬地笑了笑,但好看的少年只是望著他,沒再說話,這回輪到他找起了話題。

“真的沒有咬疼我。”

謝隕捧住席芝禹的臉,湊上前,使壞啄了一口溼潤的唇,“哥幫我臨時標記的時候……”

“真的很溫柔。”

席芝禹怔忡,不受自控地想要舔唇,可謝隕的臉還沒移去太遠,瞧見他的動作,只眨了眨眼,沒有預兆地落下霸道的吻。

席芝禹被迫張開唇,舌尖交纏,很快又遊刃有餘,帶著逐漸嫻熟的技巧,把謝隕親得臉頰泛紅,眼尾泛起生理性淚水。

“咳——”

謝隕嗆了一下,席芝禹將他鬆開,順著後背,下意識要起身去給他倒水。

“哥……”

謝隕拽住少年的手腕,靠向胸膛,耳邊聽著混亂的心跳聲,分不出是誰的,“我有話想對你說。”

席芝禹立在原地,聽著微弱的風聲,眼前的謝隕從未這般的膽怯,分明在第一次接吻,少年總是冒出了遠超於他所擁有的勇氣。

謝隕深埋著臉,聲線帶著一絲顫抖,不住地深呼吸:“芝禹哥。”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

“我說過……”

“想永遠做你的騎士。”

上娃綜那會兒嗎?

或許……是比那更早的時期吧?

從小就是個酷崽的謝隕,知道自己小名的來歷,起初還不太高興,畢竟,花生並不是他愛吃的食物,可為什麼芝禹哥哥叫芝麻包,他就非要叫做小花生呢?

還、還要長大後和芝禹哥哥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