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百老叟 作品

第四百六十九章 黨爭苗頭

    這張詔書上面的字跡很新,就連筆墨都未乾,而在申植萃的一隻手指點在了其中的一個字眼上的時候,他的手指輕輕的一揉搓,便是浸染上了些許的墨水。

    放在鼻子旁嗅了嗅,申植萃的緩緩的放下了握著詔書的這隻手,而後便是神色有些嚴峻的開口對著議事廳外喊道

    “胥兒。”

    沒一會兒,申胥便是穿著一身儒袍面色蒼白的出現在了議事廳外。

    “家主。”

    申植萃點了點頭,他嚴肅的對申胥吩咐道

    “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面,還要請胥兒你費上一些心思了,議事廳附近,絕對不能出現任何人,哪怕是那些人安插在相符內的眼線,若是此番還有什麼過分舉動的話,胥兒你也儘管一併拿下就好,不用留下任何的活口。”

    申植萃的這番吩咐,讓申胥微微挑了挑眉,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雙手抱拳回答道

    “明白了。”

    緊接著,申植萃便是輕輕的揮了揮手,申胥便是迅速的離開了此地。

    如此吩咐下去了之後,申植萃嚴峻的神色這才是有所稍稍的緩和,只見他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之後,便是坐在了椅子上,將那封詔書好生的疊好起來放入了自己的官袍夾層之中。

    “太子殿下也請先坐下吧。”

    待得看著太昊顓臾坐下來了之後,申植萃也是頓了頓,而後便是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的率先開口問道

    “不知太子殿下給予本相的這封手詔,乃是出自何人之手的?”

    太昊顓臾挑了挑眉,他拿起一個空茶杯,進而的端起茶壺倒上了些許的茶水之後,便是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申相莫非看不出,這手詔下面蓋著的,可是印璽,如今的東巽國內,除了孤的父皇之外,還有何人能夠有權利使用印璽呢?哈哈哈,申相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雖然說太昊顓臾的話是這麼說的,可是申植萃卻依舊的搖了搖頭,他並不相信的繼續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就莫要裝糊塗了,這手詔上面的墨水雖是新跡不假,但是本相也跟隨在陛下身旁幾十餘年了,陛下的字跡,本相是認得出來的,而這手詔上面的字跡,卻完全沒有陛下的絲毫韻味。”

    光從筆跡便是定論?

    說來有些可信,但是,卻又有些牽強了不是嗎?

    太昊顓臾莞爾一笑,他抿下了一口茶水,並沒有著急的對此反駁一些什麼。

    “太子殿下,您若是還要繼續裝糊塗下去的話,那便恕本相將此詔封存,待得陛下甦醒之後呈與陛下手中,交由陛下定奪此事了。”

    申植萃面容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卻仍舊是在說出這話後,沒有使得太昊顓臾的臉色有過任何的波動。

    “申相,您這究竟是在說孤裝糊塗呢,還是您自己,在裝糊塗呢?”

    太昊顓臾握著茶杯,眼神之中隱約的閃爍過了一抹異樣的神色。

    申植萃皺起了眉頭,他佯裝不知的回答道

    “本相聽不懂太子殿下話中是何般意思,還請太子殿下能夠與本相好生的解釋一番。”

    “申相究竟是聽不懂呢,還是說在這裡與孤裝聽不懂呢?”

    太昊顓臾輕哼了一聲,他倒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申植萃,語氣雖未變化,但是他的臉色卻已經是變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若是申相想要繼續偽裝下去的話,那孤大可與申相繼續演下去,可是孤尚且需要提醒申相的一點就是,若是申相再這般下去的話,那麼日後,申相可就要小心一些了。”

    聽著太昊顓臾這威脅意味火藥味濃厚的話語,申植萃倒也只是一笑,他搖了搖頭,莞爾輕聲不急不慢的說道

    “哦?那這倒是挺有意思的,不過本相也是要提前謝過太子殿下了,如此關懷本相,那麼本相也就定然會多多留意一些的。”

    開玩笑,申植萃是什麼樣的人物啊?

    東巽帝國的丞相!在東巽朝堂上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了,又怎麼可能會被太昊顓臾這輕而易舉的幾句話便是被嚇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他太昊顓臾尚且還是沒有那份能夠讓申植萃嚇破膽的本事的。

    最起碼只要是還坐在太子之位上的太昊顓臾,都是基本上不可能會有這份本事的。

    他申植萃,是丞相,是東巽帝國的百官之首,在東巽帝國的地位,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毫不為過。

    呵,饒是太昊顓臾是太子,是儲君,他對於申植萃,也是隻能乖巧的如同一個普通的皇子一樣才是可以。

    畢竟申植萃可不是一個類似於擺設的丞相。

    太昊伏羲氏昏迷之後,東巽帝國的朝廷運轉,可都是掛在申植萃一人身上的。

    光是通過這一年以來東巽帝國的運轉絲毫沒有出現什麼差錯,就已經是可以看得出來,申植萃的本事以及手腕到底是如何的了。

    太昊顓臾?

    一個小年輕而已,申植萃是會因為他太子的身份而對於他有一些禮節上該有的尊敬這是不假的,可是尊敬,卻是並不代表申植萃就要萬事要聽從他太昊顓臾的意見。

    “申相,還真是如同傳聞一樣的,老辣呢。”

    太昊顓臾冷聲說著這話,可是當他這話剛剛出口之後沒多久,申植萃便是淡淡的回答道

    “不過是活的時間久了一些,經歷的事情多了一些,心中有了一些該有的分寸罷了,太子殿下如此的誇讚本相,本相倒是心領了,只是太子殿下,這手詔一事,您可還尚且沒有給本相一個合理的答案呢。”

    申植萃將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他的雙眸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議事廳的門口,在掃了幾眼之後,便是恢復如常。

    太昊顓臾則是因為注意力全在申植萃說的那番話上,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申植萃眼神的這一變化。

    他只是哼哼了一聲後,便是頗為無奈的像是妥協了一樣,開口道

    “申相,相府內,現如今到底有幾方勢力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