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見月 作品

第 70 章

雖然是對方喊錯了,但側面說明,他喻聞也到了能被人稱呼前輩的一天。()

時間過得真快,明明最開始只想混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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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戲在屋內,媒體拍不到,粉絲們正等得心焦,易茗和男主演並肩從屋內走出來。

圍欄外陣陣歡呼,被場務提醒安靜下來,現場重新變得寂靜,但一雙雙眼睛和一個個攝像頭,都神采奕奕地對準了他們。

喻聞站在二樓,垂眸下望。

導演喊完開始,易茗扮演的女主高勤和傅明深站在車前交談,忽然,傅明深似有所覺地抬眸,與窗簾後的宋明珠對上視線。

宋明珠已經穿戴整齊,鼻樑上掛著眼鏡,窗格里的琉璃片折射日光,彩色光斑絢麗地落在他的臉頰上。

兩人對視。

宋明珠多時是笑著的,他笑起來文靜乖巧,很得人心,這時卻難得沒什麼表情,光線模糊了他的輪廓,像一幅掛在牆上,死氣沉沉的美人畫。

他似乎在生氣。傅明深心裡稀罕地冒出這個念頭。

這很奇妙,因為宋明珠是公認的軟性子,只有挨欺負的份,傅大夫人去世前最掛念的就是他,只怕他有朝一日回了宋家,被那幫兄弟欺負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而此刻,傅明深眸底倒映出的宋明珠,挑釁似的地勾了一下唇角。

他頰邊有一條眼鏡鏈,末端鑲嵌一顆雪白珍珠,勾唇角的時候稍微歪了下頭,珍珠就跟著搖曳。

光彩照人,姿容絕世。

傅明深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移開目光。

圍欄外的粉絲和媒體也誠實地把這一幕記錄在鏡頭裡。

“好漂亮……”

這一場戲並不長,但三位主演都有出鏡,拍完後喻聞下樓,趁著休息空檔跟粉絲們問好。

不到晚上,喻聞這套路透圖就出圈了,雪白的小洋樓,半遮半掩的窗簾,低垂眼瞼的小少爺,沉靜得像一個封鎖在玻璃後的漂亮人偶。

但下一秒,人偶活了,他挑起眉,輕歪頭,好整以暇地勾唇,頰邊是搖曳生姿的渾圓珍珠。

粉絲拍的路透還多一小段,是導演喊卡之後,喻聞背朝窗戶,跟門口的場務說話,間或側頭望向窗外,這樣的側拍,氛圍感更重,小珍珠一晃,配上淚痣,簡直是美貌殺人事件。

《月亮港》還沒拍完,就先靠路透拉滿了期待值,網友們聽說這是小說改編的劇,迫不及待去補原著,補完更加期待,尤其是宋明珠這個角色,妥妥的瘋批美人啊!

「太漂亮了……真的就是漂亮,瓜老師以前是清純掛的,現在看得我幻肢梆硬。」

「妝造真的牛,大逃殺也比不過,果然是做電影的,韻味和氛圍渾然一體,綜藝比不了。」

原著的宋明珠是瘋批美人,擴充後的內容豐富很多,完善了身世和大量心理活動,整個人物都自洽了,看到大家這麼喜歡,苗導特高興,當天晚上就去微博放出了宋明珠的人物小傳。

()「洋樓地下室出來的小怪物……某些xp動了。」

「明珠,我的寶寶,好適合救贖文學的一隻寶寶……」

「來個人愛他啊!天殺的!明珠不需要憐憫,他需要愛!看不出來嗎!」

第二天喻聞坐飛機回s市趕另一個行程,中途刷微博,網友們還在舔顏。

易茗跟他同一個行程,兩人同一班機,飛機上易茗跟他聊,說《大逃殺》結束那期,該發什麼微博告別。

《大逃殺》共十期已經錄完了,現在只播到八期,中間趕進度連軸轉錄了四五期,所以喻聞前段時間才尤其忙,不過結果很不錯,在嘉賓們的“艱苦奮鬥,掙扎求生”下,獲得十個積分點,復活勇者小隊指日可待。

中途不是沒有失誤,也有一期逃脫失敗,結果出來,粉絲超話emo了好久,但最後關頭節目組大發慈悲,留了個bug,還是讓他們撿了漏。

這個消息粉絲們暫時還不知道,等那期播出,估計會被驚喜砸暈。

喻聞和易茗今天趕回s市就是錄結局。

“看節目組安排吧,”喻聞抿著唇說:“我不善言辭。”

“……你不善言辭,我是什麼?啞巴嗎?”易茗不敢置信地道。

喻聞無辜地笑笑。

綜藝錄製這麼久,也有感情,越是有感情,反而容易笨嘴拙舌,平日的插科打諢只是一種玩笑,跟認真的時候不能比。

到了目的地,喻聞打眼就看到牆上掛著的黑白照片,掉頭就想走。

他說:“我有點理解簡恆了。”

錄製地是第一期的城堡,裝潢和他們錄製結束的時候別無二致,再回到這裡,喻聞有些感慨,他抬頭望去,穹頂的琉璃雕飾已經在他通關成功的時候化作碎片掉落,但惡龍的壁畫依舊在。

看見惡龍緊閉的眼眸,喻聞目光不自覺地在上面停留片刻。

導演走出來,拿著臺本跟他們對流程,易茗指著那張巨大的黑白照片,說:“我們一定要這樣拍嗎?”

這張黑白照片是第一期時,吟遊詩人所拍下的、勇者小隊唯一一張合照,當時吟遊詩人收到任務,拍攝照片給魔王認證,尋找魔王“憎惡之人”。

喻聞當時還納悶,怎麼突然出這麼個任務,現在明白了。

就是為了這張照片。

黑白照片,寓意著死去的人。

也是恰巧,簡恆一張照片直接拍了四個死人。

拍照的時候嘉賓們還不知道故事的走向,笑得沒心沒肺的,照片上的人兀自開朗,他們笑得越開心,在黑白照片上越有殺傷力。

導演還把這張黑白照做成投影幕布似的大掛布,掛在宴會廳的正面,一進門就能看到!

“不是發刀子,你們想什麼呢。”導演哭笑不得。

導演想通過黑白照片重新變成彩色來體現亡靈復活,再配合一點點回憶,和回憶後的甦醒,作為最後的he結局。

“哦。”喻聞鬆了口氣,“那還好。”

“但是小喻你(),你得多拍一段——導演話音一轉?(),指著掛布,“由於五個人裡,只有你活著,所以你需要站在這張照片前,留下一個凝望的定格,照片是黑白的,而你,是彩色的……”

喻聞:“……”

易茗站遠了點,默默朝他比個加油的手勢。

拍攝開始前,嘉賓要快速回溫整個故事,所以大家的情緒並不割裂,反而非常沉浸,拍完喻聞撐著下巴,內心悵然若失,聽取耳畔擦鼻涕聲一片。

他很感動,也很難過……但大家哭得是不是太厲害了點?

往左邊看,李丹尼爾和範向陽互相抹眼淚,哽咽得不能言語;右邊,易茗拉著童溧的手,說:“姐,雖然我的性格跟精靈不太像,但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孩子,姐你懂我嗎?姐……”

尤嫌不夠,錄製完大家相約去ktv,喻聞坐在卡座,又聽大家哭了一輪。

他吸著花茶,感覺自己那一丁點愁緒完全在哭嚎下煙消雲散了。

易茗點了酒,藝人身材管理嚴格,可今天錄製結束,日後大家就難得有機會再聚齊,就連易茗的經紀人都鬆了口,讓她寬心吃寬心喝,今晚百無禁忌。

喻聞喝得不多,連頭暈的感覺都沒有,窩在卡座裡咯咯地樂,看著易茗和童溧深情對唱。

喝酒前他跟謝鶴語報備,謝老師說可以喝,但喝完不許亂跑,等他來接。

喻聞說自己是千杯不醉,上次喝了那麼多,腦子都是清醒的。

謝鶴語:【你揪著我的衣袖,跟我要親的時候,有多清醒?】

喻聞:【……】

這個話題回憶起來真尷尬。

喻聞覺得謝鶴語就是吃準了他會不好意思,才故意提的。

不行,不能輕易認輸。

喻聞:【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根本沒醉,只是單純想吻你。】

打完這行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這還不迷死謝鶴語!

謝鶴語:【原來如此。】

……就這?

喻聞:【吻完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你了,因為很舒服。】

喻聞!你是個進修過的男人,你現在經驗豐富,已經彎道超車了!

謝老師這種小雛/雞,狠狠拿捏!

謝鶴語沒有再回復,喻聞覺得他可能是害羞了,大為振奮,噼裡啪啦又發了幾條。

大約半個小時後,謝鶴語推開包間門,來接喻聞回家。

“就回家,這麼早啊……”易茗不知道喝了多少,口齒不清的,“那你,你帶小喻回去吧,讓他男朋友給他煮蜂蜜水啊,他們應,應該同居了吧……”

謝鶴語聽罷一愣,驚訝地看向喻聞。

喻聞撓撓頭,心說自己公開了?什麼時候的事,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童溧笑道:“你二師父喝醉了,胡說八道呢。易茗!不許胡說,小喻還小呢。”

易茗:“我沒胡說!這是我一個人獨享的瓜

()(),你們都不知道……嘿嘿嘿嘿……

喻聞表情疑惑?(),謝鶴語的視線在臉上停留片刻,明白估計是不小心露了陷,公開什麼的,遠談不上。

他禮貌地跟包間裡其他人告別,拉著喻聞想走,易茗忽然又說話了。

她說:“小喻,你等等,聽姐跟你嘮,你這男朋友……他不夠愛你。”

喻聞:“啊?”

易茗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語重心長地拉著他的手,“我觀察很久了,你進組以來,他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你!說明什麼?說明他對你不上心,他不想你啊……真正熱戀中的情侶,不可能這麼沒有激情的,見不到也要見,碰到就想親,親完就想抱,一點點撩撥都經不起的……”

“是嗎?”喻聞若有所思。

別說,謝老師是冷靜了點。

他們剛確定關係就異地了,謝老師好像沒有不捨,每次通電話都很淡定,一點都不黏糊……反倒是他,一跟謝鶴語說話,就會不自覺撒嬌。

“當然!你這個男朋友……還不如你經紀人!好歹你經紀人經常來看你。”易茗道。

喻聞扭頭看謝鶴語。

謝鶴語被莫須有的指責驚在原地,一臉錯愕。

易茗又說:“姐看書,那攻看到受,都是看一眼就几几起立——唔,唔唔……”

童溧忍無可忍過來捂住她的嘴,怕她再說出什麼少兒L不宜的話,衝喻聞笑道:“跟經紀人回去吧,別理你姐,她喝醉了胡說八道。”

易茗的話沒說完,卻在喻聞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看一眼就几几起立?啥書啊,他尋思他看的書裡也不這麼寫啊。

謝鶴語:“在想什麼?”

喻聞差點脫口一句“几几起立”,幸好忍住了,說道:“嗯……在想我們好久沒見了。”

謝鶴語是會去看他,但他大多時候在劇組,只能簡單見上一面,謝鶴語也有別的事,停留不了多久就要走。

謝鶴語:“明天沒有行程,可以休息一天。”

喻聞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他還在想易茗的書。

到底什麼書啊,這不合邏輯啊,怎麼會看一眼就……不行,他得發個消息問問。

謝鶴語側目瞥他一眼,很快轉頭。

楚晗和席宿最近都有拍攝,不在宿舍,別墅暗著。

喻聞進門後,謝鶴語也跟著進來,作為經紀人,他經常出入宿舍,喻聞沒在意,倒了兩杯水,喝完癱在沙發上當鹹魚。

謝鶴語過來摸他的頭髮。

喻聞被摸得很舒服,躺在他腿上看電視,看了一會兒L,想洗澡。

他上樓找衣服,沒過片刻,謝鶴語上來了。

謝老師站在門邊,漫不經心地問:“明天有安排嗎?”

“沒有啊。”

喻聞抱著兩件衣服,納悶道:“你上來就問這個?我馬上就下去了,或者剛剛問也……”

說著說著,他察覺氣氛有

()些微妙。

謝鶴語手指在門把手上點了兩下,慢悠悠地“唔”一聲,走進來。

屋裡沒開燈,走廊的光照到房間裡,隨著門掩,光線愈發逼仄……

咔噠。

光沒了。

喻聞的呼吸跟著停止了一瞬。

冷清月色爬進窗臺,喻聞睜著眼睛,花了片刻適應這種只剩月光的黑暗,謝鶴語靠著門,頭微垂,喉結上下滑動。

“要不要接吻?”他問。

喻聞站在原地沒動,沒得到回答,謝鶴語自己提步走了過來,不急不緩,黑暗中精準捏住他的下頜,俯身,挾帶著熱意的氣息逼近,跟他碰了碰嘴唇。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解開了喻聞的穴道。

他將懷中衣物丟到床上,主動吻了上去,謝鶴語轉而扣住他的後腦勺,熟稔而兇狠地掠奪唇齒間空氣。

話說回來……有小半月沒見過了。

喻聞天天泡組,沒時間想風花雪月,這一吻像某把鉤子,勾起了許多肢體記憶。

謝鶴語舌尖探進來,喻聞後腦勺就開始發麻,呼吸一下子急促,沒地方放的手按在謝鶴語腰間,摸到線條分明的肌肉塊,無意識摩挲著,醒過神來,手已經在人家衣服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床上去的。

外套脫了,短t撩上來,喻聞瑟縮了下,水潤迷濛的瞳仁被涼意激得聚焦。

“……冷?”謝鶴語問他。

謝老師的嗓音特別低,特別啞,啞到能聽出來忍耐,喻聞回神一看,他上衣已經脫了,精瘦流暢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不是。”他說話,聲音也有點變調,怪怪的。

“你的手燙……房裡冷……”

謝鶴語問要不要開空調。

倒是沒那麼冷,但喻聞想起另一件事。

他支吾著說:“我還沒洗澡,而且……家裡沒套……”

這些是常識,他已經惡補過了。

謝鶴語說:“我口袋裡有。”

喻聞:“……你什麼時候備的?”

謝鶴語:“你在ktv給我發騷話的時候。”

喻聞:“……”

他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當時只覺得自己牛逼,這會兒L面對男朋友的眼睛,格外難為情,那些話面對面他肯定說不出口,但隔著屏幕,酒壯慫人膽,想著反正謝鶴語收拾不了他,亂說一氣。

現在倒好,秋後算賬了。

喻聞囁嚅:“你,你……你都算好了,還問我有沒有安排……”

謝鶴語低頭蹭他的鼻尖,道:“我沒做過,書上說,第一次可能會疼,第二天不好活動……才問你有沒有安排。”

他也看書?

喻聞覺得這人真煩,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歡班上總考第一的那種大學霸,他現在也不喜歡了。

“但是,還是得洗澡……”喻聞咬了一下嘴唇,說:“得那個,擴,擴……”

謝鶴語

:“可以用套。”

喻聞:“……”

可惡,男朋友懂的好像比他多。

“可以嗎?”謝鶴語又湊上來吻他的唇。從他急促的呼吸和不自然的語氣裡,喻聞聽出些許緊張。

喻聞一下就原諒他了。

就連有一下沒一下,試探似的吻,在喻聞看來,也充滿了可愛和乖巧。

“可——”

話剛說了一半,喻聞想起什麼,臉色一變。

謝鶴語:“……怎麼了?”

喻聞利索翻身,打開手機,反覆確認了幾遍,欲哭無淚:“我答應了楚晗明天去他的電影路演。”

謝鶴語:“……”

這算私人行程,他最近難得有假,楚晗一問就直接答應了,就前兩天的事。

“沒關係。”喻聞想了又想,心一橫,說:“電影全程坐著,只要儘量少走路,就不會有人發現我屁股疼。”

謝鶴語被他說笑了。

兩人已經坐起來,謝鶴語把額頭抵在他肩膀上,笑個不停,喻聞被他笑得心慌,嘀咕:“有什麼好笑的……”

謝鶴語總算抬起臉,無可奈何地捏捏他的臉頰肉,說:“別一副就義的表情,只是可能會疼,要是擴/張做得好……算了。”

他笑完了,低頭蹭著鼻尖,畢竟沒實踐過,對自己的技術不是太有信心……總不能讓小喻老師明天拖著一副傷殘之軀去路演現場。

謝鶴語:“我去浴室,你要來嗎?”

他從床上起身,站直了,灰色運動褲近在喻聞眼前……略壯觀。

喻聞懂他的意思。

但喻聞覺得,自己進了浴室,可能不是謝老師幫自己……而是自己被謝老師玩。

“謝邀,不了。”他果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