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鑰匙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他哭著說，“要不是我的執念，紀家不會遭此大難，珊珊也不會受這個罪，都怪我，都怪我啊……”

    “這件事，確實是因為五小姐而起”，我看著他，“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紀家該有此劫，所以你也不要這麼難過。”

    “不，這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他抽泣著說，“都是我的錯……”

    “現在不是說誰錯的時候”，我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怎麼解決才是關鍵。你想不想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他噙著眼淚，點點頭，“嗯！”

    我喝了口茶，看看他，“寧家有祖訓，男不兩娶，女不同門；你們紀家是不是有個祖訓，叫寧絕一脈，不添一子，妹不歸家，不生女孫？”

    他一下愣住了，“您……”

    “有沒有這個規矩？”我問。

    他嚥了口唾沫，點點頭，“有……”

    “好”，我點點頭，“解釋一下。”

    “所謂寧絕一脈，不添一子，指的是紀家男人都要晚婚，儘量不生孩子，能不生就不生，所以叫寧絕一脈，不添一子”，他說。

    “那妹不歸家，不生女孫呢？”我問。

    “紀家的每一代，只能有一個女兒”，他說，“同代的女兒沒出嫁，她的兄弟們就不能生孩子，因為同一代決不能出現兩個女兒。必須等到上一代的女兒出嫁之後，下一代的女兒才能出生。就比如我妹妹紀素素，她出嫁之前，我一直沒敢生孩子，後來她嫁去了滇南陳家，過了十年，我們才生了我們的大兒子紀文庭。”

    “上一代，你們兄弟六個，只有一個妹妹，就是陳夫人”，我看著他，“陳夫人結婚後，你的弟弟們都沒要孩子，然後你生了四個兒子，後來又生了五小姐紀文珊，是這樣吧？”

    “對！”他說。

    “那你知道，紀家老祖為什麼要留下這條祖訓麼？”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