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八分之一決賽,最終以餘曜進入下一輪,屈延波就此止步落幕。




這樣的結果並不能讓觀眾們滿意。




尤其是不能讓華國的網友們滿意。




廢話,他們好不容易又有兩位運動員參賽,說不定就能跟u型池一樣繼續項目內雙子星的輝煌,結果第一場正式比賽就被棒子使陰招害沒了一個!




兩位華國運動員同時站上領獎臺的夢想徹底破滅不說,餘曜也沒了師兄保駕護航,接下來的三場比賽都要靠自己一個人去闖,勝率肉眼可見地一下就打了折扣。




這誰能不氣啊!




尤其是短道速滑比賽上也出現了類似的場景。




新仇舊怨加一起,華國網友們簡直想掐死這幫手段下作的垃圾。




他們在內外網上痛罵棒子國。




【這幫垃圾不能被禁賽嗎?】




【犯規害人就是棒子的體育精神是吧】




【冰雪類相關的運動就應該掛上牌子禁止h國人入內!】




結果居然吸引來了不少棒子網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冷嘲熱諷。




【誰說我們違規了,衝撞很正常】




【明明是華國人技不如人】




【誣陷我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h國人口口聲聲要講證據。




華國網友一看更火了,不少技術博主當場就打開了剪輯軟件,開始一幀一幀地拉視頻。




大家都不是瞎子。




樸恩憲和崔相元一開始或許還能勉強稱得上是手段隱秘。




但從他們聯合起來對屈延波下手開始,這對師兄弟幾乎就是貼在華國運動員的身後行動,衝撞的舉動更是囂張大膽。




想要證據是不是,馬上就甩你們臉上去!




技術博主們把鍵盤鼠標敲得噼裡啪啦。




全憑一腔怒火和一身熱血,沒多久就把一連串截圖貼到了華國的各大熱門網站。




他們的粉絲們也很貼心地將之搬運去了外網。




沸雪論壇裡,原本對比賽很不滿意的觀眾們一看出現了一個名為《扒一扒h國選手犯規始末》的帖子,啪得一下就都點了進去。




放大了的gif圖被專業軟件處理得清晰無比。




只要眼沒瞎,就從畫面裡能夠很清晰地看到:




黃馬甲的屈延波原本正滑行在自己的路線上,綠馬甲的崔相元突然就改變路線撞了上來。




伸出的手肘更是拐出了極其誇張的弧度,顯然只是為了能夠強行擊打在屈延波的脖頸和頭盔上。




技術博主們還專門把崔相元擊打屈延波的所有次數剪輯在一起。




屈延波一次次捱打的動圖看上去滑稽又悽慘,實打實的實錘瞬間就堵得h國網民說不出話來。




發帖的樓主在主樓字字血淚地控訴。




【h國人說衝撞正常,沒錯,賽場一次兩次的衝撞確實很正常,但屈延波可是整整被




崔相元撞擊了七次!】




【崔相元還用手肘去打他的脖子和頭!】




【這還正常嗎?】




【這是能用正常的意外概率解釋的嗎?!】




當然不能。




看到這組動圖的滑雪愛好者都驚呆了。




他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都知道坡面障礙追逐是一項速度高達七十邁的極限競速運動。




時速七十邁的衝撞和擊打。




目標還是人類最脆弱的脖頸和頭部。




如果不是在賽場上,崔相元的舉動簡直都能被定性成故意殺人!




只是一場比賽而已,甚至都還不是決賽,h國運動員居然想要了同組選手的命?




這還得了?!




整個滑雪圈子都炸了。




連自由式滑雪的愛好者們都聞風趕來發聲。




【這種毒蟲,就不應該放任他們留在冬奧的賽場上】




【即使已經被淘汰,崔相元也要受到懲罰】




【樸恩憲不能被隱身,h國運動員都是慣犯!】




沸雪論壇裡很快出現了名為《必須嚴懲h國選手的違規行為》的高樓帖,不多時就被蓋出了上千層。




大家是真受夠了有h國人存在的骯髒賽場。




本來休假在家美.美地看著比賽,享受著自己喜歡的選手在賽場上拋灑汗水,奮力拼搏所帶來的熱血與感動。




結果h國選手一上場,別說享受了,直接就開始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喜歡的選手一不小心就遭了暗算。




h國人下手還特別陰狠。




短道速滑比賽裡,超高速的薄刃冰刀抬高就敢往人的臉和肚子上劃,惡毒到了極點。




以至於同時混冰圈雪圈的觀眾們,只要不是h國人,說起棒子選手時,幾乎個個都咬牙切齒。




屈延波的事件不過是一個導.火.索。




引爆的是廣大體育愛好者對公平公正公開的體育精神的追求。




不少網友抄起鍵盤就開始給雪聯寫投訴信。




坡面障礙追逐的裁判組也沒閒著,八分之一決賽徹底結束後,由裁判長牽頭,聯手把崔相元違規的證據提交到了雪聯郵箱。




正在實時監控比賽的雪聯官員本來就一肚子氣,一看證據確鑿,反倒笑了起來,火速下達了最頂格處罰決定——




崔相元成績取消,禁賽十五個月。




這是一個很嚴厲的懲罰。




普通觀眾們乍一看可能覺得十五個月也就是一年零三個月,才只禁了一個雪季而已。




但事實上,單板滑雪的高級別賽事除了冬奧會,就是世錦賽和世界盃。




世錦賽奇數年舉辦,下一屆就是明年,剛好在禁賽範疇,想參加下下屆要等三年後。




世界盃倒是一年一次,但十五個月直接橫跨兩個賽季,崔相元想再參加世界盃,就要等下下個賽季。




也就是說,雪聯的這個處罰,相當於直接禁掉了崔相元三年




之內的所有大型比賽!




在卷生卷死的競技場,選手們日益年輕化的今天,已經二十歲的崔相元的運動生涯基本上就等於被判了死刑。




“這才像點兒L樣!()”




韓啟光收到同事們發來的公告截圖,大力抹了好幾把臉,就趕忙把消息拿給大徒弟看。




正在處理膝蓋傷口的屈延波悶悶一笑,雖說眼還紅紅的,臉色也不大好,但總歸是眼裡有了點神采。




其他同樣看見消息的參賽選手們也都勉勉強強鬆一口氣。




唯一看上去沒被消息打動的,只有餘曜和那兩個h國人。




韓在學和樸恩憲是對已經發揮過作用的後輩墊腳石很無所謂。




餘曜則是覺得還不夠。




只處罰一個已經被罰下場的崔相元,對h國隊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一起犯規的明明還有韓在學和樸恩憲。




可他們兩人都因為動作隱蔽,暫時逃過了處罰。




想要對付他們,一定要用非常的手段才行。




少年抱著懶洋洋的黑貓,修長勻稱的手指溫溫柔柔地揉按著小貓粉粉的爪墊,姣好如桃花瓣形狀的琥珀色眸子裡波光流轉,一看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韓啟光見了,就走過來拍了下少年的手臂,喝水嗎?()”




餘曜被打斷思路,笑了下,“好。”




韓啟光就擰開了帶來的大保溫壺。




餘曜雙手捧住熱水,垂眸就看見像霧一樣升上來的水蒸氣迅速被冷風吹散。




韓教練見狀催促,“快點喝,小心涼了!”




餘曜也沒磨嘰,試了下溫度就把杯中水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喝了點熱水之後,身上暖和多了。




少年緊了緊身上的發熱毛毯,看上去裹成了一大團。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坡面障礙追逐比賽不像其他比賽那麼講究,不僅沒有專門的候場室,連出發位置都只是一道紅白色的氣球拱門。




備賽的選手們只能露天而坐。




氣球拱門的背後倒是放著兩排塑料椅子,可惜都在風口上,主打的就是一個愛坐不坐。




餘曜本來沒想坐下,但見屈延波受了傷,就扶著他一路過來,順道也坐了下來。




現在見師兄心情尚可,也沒什麼大礙,他就打算起來熱熱身,順便也溫習一下雪感。




韓啟光欲言又止,“小余,你師兄的事已經過去了,別太放在心上。”




他是聽見了餘曜剛剛的話。




少年人有衝勁是好事,但說實話,揹負太重,也會影響心態。




韓啟光是看著餘曜一路走過來,從賽前被人調侃的兼項顯眼包,到如今國際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天才滑雪少年,其中艱辛,再沒有多少人能比他這個教練更清楚。




他更希望餘曜能享受自己的比賽。




比賽固然重要,對手固然下流,但純潔的雪道並沒有錯,熱愛和專注才是運動員的動力源泉




()。




這樣濃濃的慈愛心思都寫在了韓教練擔憂期待的眼裡。




餘曜對視間看了個正著,也就慢慢舒展了眉眼。




他看向屈延波的方向,“我會盡力的。()”




盡力去兼顧心裡的情緒和對比賽的熱愛。




不過,餘曜突然想起一件事。




韓教,我們是不是可以向滑雪協會提起申請,要求他們聯合大使館,追究h國隊惡意傷人的刑事責任。?()_[(()”




作為上一場比賽的當事人,餘曜很肯定崔相元的狠辣絕不是用違規二字就可以形容,光看屈師兄脖子上的青紫就已經足以證明,對方是打定主意要置屈師兄於死地。




雪聯的處罰是雪聯的處罰。




法律的懲罰也不該缺位。




韓啟光眼一亮,“對,我怎麼就沒想起這茬!”




他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餘曜想了想,補充道,“必要時也可以去問問凌燃。”




花滑那邊之前,fs冰刀的跨國官司打得相當漂亮,霍家背後的法務團隊顯然不是吃素的。




等等,祁氏是不是也有類似的部門?




餘曜心念動了動,打算等賽後也去問問祁望星。




畢竟華國隊也是冰岩俱樂部的常年贊助對象,屈師兄受傷被淘汰,對祁氏也有相當的影響。




沉默好久的7878在此時跳了出來。




【肯定有,這種大集團都有很厲害的法務!】




【至於能不能請,有大佬在肯定沒問題】




餘曜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大佬?”




7878沒想到自己只是皮了下,就又被抓到了漏洞,在腦海裡左顧右盼。




【大佬就是大佬嘛】




它只肯透露一點,【祁望霄完成過很多任務,累積任務量是魚魚你的兩倍還多哦】




兩倍還多?




餘曜意外地掀了掀眼簾,那豈不是三百多個世界。




自己只是經歷了一百七十七個世界就已經覺得壓抑憋屈,二哥居然經歷過那麼多嗎?




複雜的心緒一閃而過。




餘曜卻沒有心思再細究,他很快就跟著廣播聲和大隊伍走向四分之一決賽抽籤箱的方向。




經過休息的屈延波身邊時,少年略頓了頓。




屈延波就會意道,“去吧去吧,教練打完電話就回來了,我沒事!”




青年方正略黑的臉龐努力擠出了點笑,卻怎麼看怎麼像是馬上就要哭出聲。




“我之前說的話都算數。”




餘曜只丟下這麼一句就去追大隊伍。




之前的話,是指讓h國人站不上領獎臺的那些?




屈延波心尖被重重擊中一下,又酸又軟。




理性告訴他餘曜說的不一定可行,在瞬息萬變的賽場上,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絕對能贏,更何況是保證他人不能贏。




但感性卻在此時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餘曜從來不說大話




()。()




他說的是事全部都實現了,從兼項到比賽,現在連冬奧金牌都拿了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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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敢這樣說,就是一定有辦法淘汰掉那兩個噁心的h國人!




屈延波想到這個可能,心裡熱乎乎的,整個人瞬間直起了脊樑。




“餘曜呢?”




韓啟光打完電話回來,驚喜地發現原本的大徒弟居然振作了起來,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心疼的小徒弟不見了。




屈延波指了指正在抽籤的長隊,“他去抽籤了。”




韓啟光:?




“這孩子,怎麼也不等等我!符紙還沒拿呢!”




韓啟光急匆匆交待大徒弟兩句就往隊伍裡衝。




剛好趕上餘曜就是下一個。




“小余,快摸摸符紙,保佑你別抽到跟那兩個h國人一組!”




韓啟光著急忙慌地把紅紙包著的符紙塞到少年手裡。




講道理,餘曜現在反而很想抽到和那兩個h國人一組,那樣就能很快兌現承諾。




不過也不急,自己總要再熟悉熟悉賽道,再觀察一下他們兩人的風格習慣再說。




少年從善如流地摸了摸那個不知轉了幾手的符紙,果然很順利地抽到了一個非主項選手們扎堆的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