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墜落的天使（二）

    她的雙眼模糊成一片，喉嚨間傳來小獸一般的嗚咽聲，身下滲出血跡，不過她卻好像已經感受不到痛了。

    再痛，也沒有此時此刻的心更痛。

    有人對她說，她的哥哥，那個護著她，讓她安心長大的人，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人。

    死了？

    “不……不可能！你在騙我對不對！我哥哥不可能做那樣的事！”她的雙眸猩紅，咆哮著，攥著林叔的手越來越緊。

    明明剛才還氣若游絲，此刻卻彷彿拼盡了全力。

    她的小臉上佈滿淚水，眼眶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小姐，不要這樣……你聽我說，”面前的女孩失控，林叔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迫切開口安撫道。

    “你一定在胡說對不對……我哥哥他是那樣厲害的人，他怎麼會死呢？”蘇落低低呢喃著，看著林叔的眼睛裡，甚至帶著低低的祈求。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林叔吞吞吐吐的開口。

    蘇落慢慢鬆開他的手，眼中祈求的光，漸漸湮滅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