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就這樣跑了

 柳一刀的副官，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他似乎是這艘比蒙玄月號上唯一保持著清醒的人，他的目光轉向那閃爍的塵埃銀光，上萬的生命，幾千艘戰船，如煙花般消散在無盡的虛空中。

 “當前的局勢，我們該如何應對？”柳一刀的副官忐忑不安地詢問，他似乎是在比蒙玄月號比蒙船上唯一保持清醒的人。柳一刀凝視著舷窗外閃爍的塵埃銀光，慘笑一聲。上萬人的軍隊，幾千艘戰船，瞬間煙消雲散，這局面似乎已經無法扭轉。

 “撤退吧，全軍撤出戰場。”柳一刀無力地下達了命令。他的眼角餘光瞥見了那艘帶著聖族標誌的怪異飛船，正在半萬里外飄浮，如同被浪花追逐的扁舟。或許，比蒙船的一次發射就能徹底摧毀它。然而，柳一刀卻遲遲未能下定決心下達攻擊命令。

 在屈辱與痛苦中，他選擇了撤退，如同被打敗的公犬，夾著尾巴逃離了戰場。時光匆匆流逝，曾經的漫天軍船和聖蛇大陸的繁鬧已不復存在。只剩下漫天的塵埃，似乎在訴說著這場史上最為波瀾壯闊的大戰。家族的高手、星河帝國的力量，都如同過往雲煙般消散，在這冰冷寂寥的空間裡，還有什麼值得紀念呢？

 楊三回到了滿目瘡痍的聖蛇島，站在大祭司議事堂的天台上，仰望著天空。他的內心充滿了哀傷的波瀾。“天空中沒有血跡。”他雙手插在褲袋裡，仰頭望著黑色的天空，感慨道，“即使死去再多的人，天空也不會沾染鮮血。這就是所謂的大陸時代嗎？”

 “這是戰爭時代。”闋德說道，他和龍奎、李建仁以及聖蛇島尚存活的領袖們站在楊三身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很好？”楊三有些茫然，“真的很好嗎？我從未想過，會有這麼多人因我而喪生。”雖然楊三在年紀上只是個弟子，距離他在青龍門學習的日子也不到一年，但他的命運卻波折重重。他從未預料到，會有那麼多人的生命與他的命運緊密相連。

 經過他的掌控，他的力量，導致了成千上萬生命的浮沉。闋德悄然接近，他的聲音獨特且低沉，如同深淵的呼喚：“自星河帝國統治大陸以來，我們鮮少遭受如此慘重的失敗。這一戰，我們損失了百分之五的軍船，一萬多精銳士兵犧牲，李氏家族亦受到重創。然而......”

 他環顧四周，目光深沉，“這仍是一場偉大的勝利。”楊三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打斷闋德的話：“偉大的勝利？！聖蛇島遭受了猛烈的火力襲擊，半個大陸化為廢墟，數百萬熊人喪生，整個大陸陷入玄冬的寒冬。這也能稱為勝利？！”

 闋德默然，他無言以對。作為聖蛇島的精神領袖，他內心的痛苦恐怕比楊三還要深重。儘管星河帝國的軍團在玄光武器的無差別攻擊下被徹底摧毀，但在此之前，已有兩成的船飛船發射了火力覆蓋。這些火力注入了生機盎然的聖蛇島，將其徹底變成了死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