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墜雨（3）

 “你不習正道，還妄圖傳播毒教，我必須了結了你！”

 “魯莽。”褚月白身姿未動，周身空氣卻震顫，將阿蘭若撲來的拳頭彈開了。

 金光乍顯，阿蘭若聽見一聲悠遠剛正的鐘聲。

 好強的內力。阿蘭若心想。

 “難怪異界近來正清查金印修為的戰將，青面獸的事，也和你脫不了干係吧。你究竟是誰？你…是尊者…？”阿蘭若的聲音漸漸弱下來，竟也有幾分心虛，萬一真是哪位尊者禍亂，他又該如何自處？多年來支撐他抵擋內外壓力的認知…又真的是唯一道路嗎？

 “你啊，看著是個懂事孩子。其實呢，骨子裡和你父親、你祖父乃至祖祖輩輩都是一樣的。獸的本性是改不了的，你與其等著天性進化那種遙遙無期的事發生，不如好好想想我說的。”

 阿蘭若雙眼猩紅，已經是聽不得有人再提起他父親一個字，大吼道：“回答我！你！你是誰！你有什麼目的！”

 褚月白略側了側臉，日光打在他右臉上，蒼白到有種透明的不真實感。他睥睨輕笑：“我是異界的救世主，會救異界眾生於無盡劫難。颶獸一族的前程如何，就看你了。”

 他似乎篤定了阿蘭若會選擇自己提供的道路。

 “你說了這麼久，是想要我們颶獸部落的什麼？”

 “我要你的颶翼骨。”

 阿蘭若一驚，連反應都變慢了，大腦過了好幾秒才接收到這個訊息，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倒是不客氣啊。”

 褚月白：“我就當你這話是和我親近吧。而且不是誰的颶翼骨都行的，必須要你的。”

 阿蘭若退了一步：“憑什麼信你。”

 “呵呵…颶獸遠從洪荒初開就誕生於異界，為了存活於混沌時期、庇佑其他部落，進化成獸族最兇猛能戰的物種，颶翼更是歷經上古紛殺足以證明其有利性。你有純正的首領血脈，你的颶翼骨能化死為生，但稍加利用卻也能化生為死、枯竭萬物。如果你把它給我，我可以用來找出你所有故去的親長，在人間重新組建一個龐大的颶獸家族。”

 阿蘭若喉結動了動，覺得喉嚨發乾，竟然緊張到如此地步。

 他接著說：“但我聽說，曼巴最近襲擊了颶獸部落。你能確保每一次都逃過去嗎？”

 “如果你的颶翼骨被曼巴拿去做武器，殺戮你的同胞，被握在冷血而沒有溫度的手裡，變成一塊腐朽草木，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