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奈奈 作品

第二百四十章 我知道,我等著

    青兒輕輕拍了拍林佳佳:“只要人在,什麼都好說。有人能讓他失憶,就有人能讓他恢復記憶。所謂一物降一物嘛。”

    櫻櫻在,白白也在,只要人在,別的就都不是問題。

    林佳佳這才開懷地笑了:“對,只要是她,別的都好說,大不了我再找她打一架。”

    “你不怕她把你鼻子揍扁啊。”

    林佳佳忙下意識地摁了摁鼻頭,囔囔著說:“算了算了,上次打得還沒好呢。”

    ……

    薄宅

    昨晚上來的時候,因為太困所以很快就睡了。這會兒吃飽了,沈之琳才開始細細打量這個房間的佈局。

    房間全是粉色系,粉色的床褥,粉色的壁紙,粉色的家居,完全就是小女孩的佈局。

    沈之琳不屑地撇了撇嘴,轉身來到窗前。這裡的視野還蠻不錯,陽光、櫻花、還有不遠處院落中的花藤鞦韆。

    她把目光轉向別處,極目遠眺,她看到一個練武場,隱隱約約是一個打拳的木樁,還有沙袋什麼的。

    這是之前陸白白和彪哥練拳的地方。

    沈之琳心中一動,那個地方還不錯,要能下去練練身手倒不錯。

    這時,門開了,薄雲西走了進來。

    “要下去轉一下嗎?”

    沈之琳轉身,雖沒同意,但也沒反對。

    她有自己的打算,這所宅子看起來這麼大,她正好藉機觀察一下四周的佈局,找到機會就可以伺機離開。

    薄雲西看著她冷傲地拉開門走了出去,那依舊是白白的背影,卻不再是白白的記憶。或者眼前熟悉的環境會打開她封存的記憶?

    下了樓,走出大廳,就是院子。沈之琳看到院子的圍牆不很高,但應該有智能安保系統,一旦觸到會發出警報。

    前面正門口有保安,應該也有面部識別系統。除此之外,角落還佈滿了監控,不時地旋轉監視著院內一切可疑動靜。

    安保系統比沈宅要嚴密得多。

    靜靜地,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走著路。

    滿樹櫻花飛,拂落一身的花瓣,宛若春天的精靈。

    良久,薄雲西才開口問:“喜歡嗎?”

    沈之琳好看的天鵝頸昂著,一身黑衣,宛若一隻冷傲的黑天鵝。

    “不喜歡。”她冷冷地說。

    花啊,草啊,她都不喜歡,她喜歡車,刀和匕首。

    薄雲西沒有說話,引著她來到後院。說是後院,其實是一個寬大的停車場。薄家的車雖不算多,但也有七八輛之多。

    沈之琳在看到最裡邊那輛紅色法拉利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那不是她一直鍾愛的車型嗎?

    一下子,她就多看了一眼。

    只不過多看了一眼,薄雲西馬上就察覺到了她眼神中的喜歡:“要不要試試?”

    本來她該說不要,但不知為什麼,這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輛車我放了好久了,正想找個人試駕一下。”他儘量說得婉轉些。

    終於,沈之琳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冷然走過去,打開車門。鑰匙就在車裡放著。

    她坐進去,旋轉鑰匙,發動機彷彿一隻蠢蠢欲動的野獸,哄哄著要衝出停車場。

    法拉利倒車,左轉一個漂移,像出籠的獅子衝了出去。繞著停車場轉了兩圈,又穩穩地停在那裡,絲毫不偏。

    車技真好!

    沈之琳從車裡下來,依舊是那副冷然的表情,仿若是一座冰山,怎麼也融化不了。

    這時,薄雲西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摁了接聽鍵,不知低低地說了些什麼。

    沈之琳也不等他,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不一會兒,薄雲西大步走了過來:“你自己先轉轉,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沈之琳只冷冷地不說一個字。

    薄雲西也不強求,轉身大步走開了。

    走到前院的時候,她若無其事地靠近大門,看別人是怎麼進出的。

    偏這時,大門緩緩打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領著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管家看到她的時候,還躬身施禮。

    沈之琳冷冷淡淡,也不在意,倒是管家後面的男人看到她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不過沈之琳也習慣了,這裡的人都把她當做陸白白,奇怪也正常。

    沈之琳轉過大門,一個人上樓也沒意思,她決定去前面的空場地練練拳。

    這時,薄夫人出現了,見到她的時候,薄夫人臉上先是一種自然的欣喜,隨即又涼了下來,客氣地打招呼:“沈小姐,這裡還習慣嗎?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

    “不需要。”她的回答依舊很清冷。

    這個女人是薄雲西的媽媽,也是姑姑的情敵,讓她喜歡怎麼可能?

    不過說真的,她的相貌清雅,氣質高貴,確實別有一番韻味。

    可是再有韻味又如何呢?因為她,姑姑沈靜茹鬱郁而死。

    薄夫人也是有眼色的人,見她表情始終冷淡,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沈之琳來到空場,此時空無一人。她脫去外套,裡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緊身背心,下面是一套黑色運動褲,搭配一雙馬丁靴,看起來很是颯爽英姿。

    她擺起架勢,戴上拳套,對著沙袋用力打了一拳,接著又是一拳,一拳狠似一拳,最後如疾風勁雨落在沙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