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之月 作品

第819章 帝國存亡(七)


                 鄭四郎與鍾義府是在自己戰區司令部中接到了通知,8萬在澳大利亞的日軍將轉為工程兵,接受澳大利亞戰區司令部工程兵部隊的指揮。

  鍾義府看到消息後只覺心中湧出一陣感激之情。在文件最後,軍委把給日軍的3000萬獎金直接打到了澳大利亞戰區的帳上,由澳大利亞戰區負責向日軍發放。長長鬆了口氣,鍾義府決定等日軍趕到施工地點後,親自前去視察。

  此時這批日軍正以中隊為單位,分散在從達爾文港前往澳大利亞東海岸之間的廣大鄉村裡。他們最初接到的命令是在進攻路線兩側各100公里範圍內進行掃蕩,消除稀疏的澳大利亞農村的武裝抵抗,完全控制這些鄉村,防備也許會出現的澳大利亞騎兵對運輸線的襲擾。

  當日軍各部隊接到榮譽稱號的時候,還真的沒想到榮譽稱號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去幹工程兵。這些日軍部隊都認為榮譽稱號是對他們在澳大利亞辛苦掃蕩的讚許。畢竟,掃蕩澳大利亞鄉村是一件真正的苦差事。

  澳大利亞地廣人稀,在中部地區有著廣袤的農場,每一個大農場的規模都堪比日本的一個鄉。日本的一個鄉最少也得有上千的人口,如果是自然條件比較好的地區,一個鄉的人口很可能上萬。

  而澳大利亞的一個農場內,其人口大概只有幾大家子人,甚至只有一大家子人加上有限的農場工人。總數之有二三十號人,最多的也不會超過百人。所以這些農場都裝備了大量的武器,用於防禦野生動物。

  除了大量的武器之外,每一個農場都有很多牧羊犬。只要日軍接近這些農場,立刻就會被看家護院的狗發現。隨即,那些農場中的男性會立刻拿起槍支與日軍作戰。

  鍾義府最初下達掃蕩的命令時,認為日軍在澳大利亞村子裡只會遭受到非常有限的抵抗。幹掉幾個跳出來的死硬分子後,日軍在各村派一個班的部隊駐紮就足以控制當地。卻沒想到日軍遭受到了極為激烈的抵抗,一個小隊去了也未必能解決問題。

  新的命令下達後,日軍都認為自己的猛烈鎮壓得到了讚賞,所以紛紛加大了鎮壓力度。

  幾天後,獎金又發到了日軍手裡。這次獎金分發很有中國特色,是按人頭給獎金。而不是用了日本特色的等級分發模式。這個效果非常好,每個月增加100日元的額外獎金,大大激發了普通日本軍人的戰鬥意志。

  命令兩個日本軍隊返回達爾文地區的公文發到了日本相關部隊後,各部隊中有不少人都覺得自己得對得起這樣的獎勵。

  日本軍中的憲兵隊認為自己必須嚴格監督佔領區的軍事紀律,維護亞洲聯軍文明之師的形象。為了完成目標,憲兵隊全體行動起來,乘坐各種載具開始下鄉。

  早乙女小隊就是帶著這樣的心情前往一個叫盧森堡的小鎮去視察。早乙女小隊的隊長早乙女玄馬是騎兵科出身,在任何軍隊中,騎兵的地位都高於步兵。即便是騎兵正在被裝甲兵替換的當下,早乙女玄馬本人依舊很重視自己的騎兵科出身,在自己的部隊中進行了騎術訓練。

  澳大利亞這地方也不缺馬匹,早乙女小隊已經完全轉化成了一支騎馬的憲兵隊。在廣袤的半荒原上,身材矮小的日軍讓馬匹負擔很低,所以奔行的距離大大增加。乘坐在高大的歐洲馬上,早乙女玄馬只覺得心情非常愉快。

  經過一天的行進,盧森堡小鎮已經出現在視野中。早乙女此時也頗為口渴。澳大利亞並不缺水,行進一陣後就能看到各種大大小小的水窪,但這些水窪要麼是鹹水,要麼是地下冒出來的充滿了鐵礦石氣味的水,根本沒辦法直接引用。只有血液中天然鹽度比較高的綿羊才能適應這些水源。

  既然小鎮在眼前,至少可以確定這裡有著足夠的飲用水。早乙女此時反倒不急了,作為憲兵隊,必須隨時維護自己的形象。整齊的軍服,雪亮的皮靴,配合上憲兵標誌,才能最大程度彰顯憲兵隊擁有的特權。

  “先停下來休息一陣!”早乙女對自己的部下們命道。

  部隊停在一個鹹水坑旁,官兵們都開始整理儀容。鹹水雖然不能喝,至少可以用來擦擦皮靴。馬匹最初靠在水窪旁邊,低下頭用鼻子碰了碰水面。做完這樣的動作後,馬匹們都沒有去喝水,而是轉向一旁,啃著青草。

  整理完裝束,早乙女小隊的官兵們也順勢喝點水,休息一下。大家就開始聊了起來。憲兵隊的成員要求都比較高,學歷,身高,長相,個性,都超過普通作戰部隊許多。不過人類八卦的情緒從來不會因為學歷而改變,頂多是談論的內容不太一樣。

  有軍校出身的中尉就問道:“早乙女隊長,我聽到一個很怪的傳說。據說何主席想在澳大利亞引進獵豹這種生物。不知是否可信?”

  這些年日本對中國的看法並不那麼友好,但是日本民眾卻普遍是何如的粉絲。在日本人眼中,何銳是日本培養出來的人傑,而且何銳兩位夫人中有一位是日本人,這就意味著中國的成功不僅是日本的成功,而且中國最尊貴的家族中融入了日本的血脈。即便中國整個國家復興了,日本人也覺得日本在其中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

  早乙女玄馬也是差不多的看法。而且他還恰恰知道關於何銳要在澳大利亞引入獵豹的說法並非空穴來風。早乙女玄馬的一位朋友就是日本官員,參加了接待何銳日本夫人何光子的工作。這件事是光子夫人與日本總統平豐盛聊天的時候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