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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 相同的話

 第二二三章相同的話

 午時,大漠金沙一望無際。鑲嵌於其中卑小的人影,隨著狂風揚起的沙塵,彷彿陷入無盡的海洋。

 匕貢和海弓在漫漫狂沙中,衝過成片的硬沙區。

 匕貢和海弓駕馬穿沙,彷彿昏黃塵風中的旗幟,流離風中,悠長柔韌如篆的響沙,略帶尖銳的蕭鳴,顯示著真正一片曠野境浩沙的駭心狀態。

 生命在這種乾燥枯黃的單一背景中,連鮮豔的存在,都顯得瞬間會枯竭到絕望。

 可是,匕貢與海弓依然能夠放浪穿沙的銳意和烈性。馬步奔馳姿態舒展,力感飽和。光滑圓潤的體能,保證了彈性蹄腕在烈性酷沙磨礪中不減的靈感與銳意。

 雖然泥雕板塊刀雕令穿沙司儀祭禮,在沙場馬戰的競技中,選手的馭馬術,已經達到馭沙技能的頂巔。

 但是,此刻,在匕貢真正的心裡最清楚:那種賁飾到接近完美的場地條件,在野性放浪不羈的造化境,簡直就是遊戲狀態的一個概念。

 瘋狂酷烈的沙塵之威,在曠境的每一刻每一處,其實都是致命的流動刀。

 達昂瑟儂的穿沙司儀禮,在匕貢的心裡,僅僅就是一個從沙境截取出來的優渥格式。

 從遙遠的冰塬大地盾馬部,聞訊而至達昂瑟儂。一把精緻的、裝飾自己手感的武器,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一個卑陋的笑話。

 是的,在野性大漠,匕貢就再也可以毫不顧忌地——肆意動蠱!而不會像司儀禮中拘謹手腳了。所以,在真正的大漠,他是無懼達昂瑟儂的。

 海弓雖然是冰盧厝飾尊洪疊邇厝從海族邀來、助威武者修峻的工具。但是,匕貢早就看出:擅於祭祀法護的修武,顯然沒有領銜、撐力起海弓的手段和膂力。

 而從音聲中焠煉喜嬗靈感的匕貢早就看出,修武和海弓合力,在大漠境巍巍法相面前,其實只會變得寸步難行。

 可不是嘛,不要說手段觸及族宗達昂努的刀楔令,其實連赫瑟儂拉的素戈路慕和達昂諾格的諾格金樽,都真正難以逾越半步。

 匕貢心裡清楚,族宗達昂努的刀楔令,就是大漠地祭祀禮儀的非常手段。如果破解不了這個大漠千古傳承的法性密宗。那麼,自己休想按照意願,從達昂瑟儂、赫瑟儂拉和達昂諾格帶走任何一粒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