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熟練度苟長生 作品
524 宴會
“咚!咚!咚!”
輕輕叩門聲。
門從裡面嘎吱打開,在外叩門的關家核心弟子關志陽一下子衝了進來。
見到關家老祖,連忙作揖問道:
“老祖,聽聞來了一個剛剛晉升的年輕化神前輩?”
目光中流露著精光,他剛從外面返回浮宮,具體情況還不知曉,就匆匆趕了過來。
眼睛四處亂轉,但卻並沒有見到什麼化神真尊,最後目光才落在老祖身邊的陳平身上:
“咦?陳道友也在?”
“幸會幸會。”
“混賬。”關家老祖臉色一黑,訓斥道:
“一點禮節都不懂,什麼陳道友?叫陳前輩?”
陳前輩?
關志陽瞳孔一圓,望向陳平,這才注意到陳平渾厚的氣息若隱若現,那氣息...似老祖一般。
等等。
不是“似”。
是真正的化神氣息。
他心中驚濤駭浪,陳平居然成了化神真尊?huαんua33.net
當年的那個喜歡苦修,常年待在一水山莊,不顯山不露水,僅僅在煉製化嬰丹上面天賦異稟的陳平?
“混賬,發什麼呆?”老祖臉色更黑。
關志陽從巨震中回過神來,連忙彎腰拱手作揖:
“...志陽,晚輩志陽見過陳前輩。”
“志陽道友不必客氣,你我乃是舊交,自然就行。”陳平倒不在意。
和關志陽算是關係天平均衡的合作伙伴。
這些年來合作得還算不錯。
三人從會客廳一起出來,關志陽一直不太有狀態,有些恍惚,靜靜地跟在兩個化神身後。
走出園林之外,陳平見到不少關家弟子站在園林外恭送。
這些弟子並非下人。
相反,大部分都是元嬰修士,是關家的核心弟子。
“陳前輩,歡迎常來我關家做客,我等隨時掃榻以待。”一個資歷比較高的長老上前作揖。
其他不少人也紛紛混臉熟。
“晚輩關大關見過陳前輩。”
“晚輩關葛亮見過陳前輩。”
“......”
“晚輩關幻彩見過陳前輩。”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清秀雅麗的姑娘。
關幻彩?
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陳平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身後的關家老祖目光一動,不動聲色驅散眾人,道:“幻彩,你二奶奶不在,你代你二奶奶送一送陳前輩。”
“是,老祖。”女孩聲音清脆。
陳平臉部肌肉抖了抖。
到底是誰把我名聲傳壞的?
我不是那種人啊。
“不用了,不遠的路而已,我自己回去便是。”
拒絕了相送之後,破空而出,找到還在瞎逛的三人(被一群人圍著問這問那),帶著俞玲春兩人遁空返回一水山莊。
......
虞家浮宮。
一間閨房裡。
一個女修負手蹦蹦跳跳走進香閨,見眼前的六小姐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笑容收斂,微微歪頭:
“姐,小青怎麼總感覺你這段時日不對勁呢?有氣無力的,發生了何事?”
六小姐抬頭望了一眼來人,是自己最寵愛的妹妹,差了幾百歲的妹妹。
在這個妹妹面前,她最放鬆。
六小姐收回目光,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
“小青啊,姐姐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小青一驚,連忙過去,作為低修為者的她無法窺探姐姐的身體狀況:
“姐姐何出此言?”
小青發現姐姐確實不對勁。
特別是近幾年,經常魂不守舍,時不時還抬頭望天。
這與以前那個做事雷厲風行的姐姐完全不一樣。
六小姐趴在桌子上,低垂的眼簾微微抬了抬,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
“姐問你,伱說,一個散修元嬰九層修士,沒有宗門,平日依附於...虞家地界修行,七百多歲的樣子,去野外渡劫,衝擊化神境。小青覺得他的成功率有幾成?”
“零。”小青脫口而出。
六小姐:......
小青雖然修為低,但身在化神大家族,周邊高階修士無數,自己的姐姐更是天之驕子,所以對高階修士渡劫的情況也略有耳聞。
特別是晉升的難度。
“姐姐你想啊,元嬰後期的資源何其之難得?不要說是他一個散修,即便是氧悟哥那樣的虞家弟子,想要獲得資源都難如登天呢。”
“很多資源沒有化神境前輩協助,元嬰根本求不得。”作為六小姐的妹妹,小青門兒清。
六小姐倒是聽得眼睛一亮,忍不住挺起了上身:
“那要是他得到的資源還算不錯呢?”
“嗯。”小青眼睛一眨。
“也是零。”
六小姐:......
“姐姐想啊,700多歲的元嬰九層,年齡不算小,說明天賦不怎麼樣。我虞家老祖當年據說600歲就衝擊晉升了化神境呢。”
“還是去野外渡劫,說明無依無靠,無人護法,遇到極端情況,必死無疑。”
六小姐重新趴下。
她何嘗不知道小青說的是事實。
小青什麼修為?小青懂的她一個元嬰九層不懂?可就是想找一絲安慰。
結果...嗯,有被安慰到。
“姐姐為何說起這個?姐姐身體到底如何了?”小青詢問。
六小姐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
“姐沒事。”
“你先出去吧,姐休息一會兒。”
就這麼趴著的時候,目光遠眺,剛好可以看到浮宮外湛藍的天空。
也不知道陳平什麼時候渡劫?
在她看來,因為蠱蟲還在陳平的體內,只是被陳平壓制了下去。
這意味著只要陳平受傷,她必然也會跟著受傷。
渡劫過程中,陳平無論是否順利渡劫,都不可避免地會受傷。
而且是重傷。
可這些年她並沒有受到嚴重反噬。
前幾年倒是感知到了蠱蟲的悸動,和輕微的反噬,但那和渡劫的反噬程度完全不相匹配。
這意味著陳平還沒有渡劫。
可這對她來說並非什麼好事。
在她看來,陳平渡劫大概率是個死,這件事如同一把利劍懸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