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熟練度苟長生 作品
458 劍冢谷之戰
碧仙閣。
碧元仙子很快出現。
見禮後,一行人隨碧元仙子坐著仙鶴飛往祭劍峰。
說是一行人,其實也就碧元仙子、陳平和十八、榮融四個人,其他人都沒有隨行。
祭劍峰是天音宗一座獨立的附屬峰,不屬於任何一位峰主,而是專門的一座用於弟子間歷練的峰。
祭劍峰的後山,有一個山谷叫‘劍冢谷’。
此刻,陳平四人便站立在劍冢谷上方的觀武臺上。
“這個山谷叫劍冢谷,也是這一次比試的地點。”碧元仙子一襲白色法裙。
站在陳平的身邊,微風將她的青絲和裙角微微吹起,吹起了滿谷的仙氣。
劍冢谷中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名劍,天音宗每年弟子間的比試後,優異的弟子都可以進入這個劍冢來挑選自己心儀的寶劍。
前提是能拔得起來才行。
很多名劍都是被劍意牢牢禁錮,沒有足夠的實力動都動不了。
也正好是因為陳平和獨孤祭九都多多少少修劍,天音宗才刻意將比試地點設在了這個山谷。
不過陳平對這些劍絲毫沒有興趣,他現在已經有了七星龍淵劍。
沒有什麼劍比這柄更具價值。
站在觀武臺上俯瞰下去,可以看到在劍冢的深處,立著一塊刀削般的青巖立壁。
石壁上肉眼可見地留有一些縱橫交錯的劍痕,每一道劍痕旁邊還專門刻錄了一些文字。
“那面石牆叫‘劍道碑’,劍道碑並非普通的石碑,非常堅硬,一般的修士想要在石碑上留下劍痕可不容易。而這裡每一道劍痕都有一段歷史。”
“能在這裡留下出眾的劍痕,是天音宗每一個劍修畢生的夢想。”陳平身邊,碧元仙子的聲音徐徐傳來。
不僅如此,劍道碑似乎還加持了特定的禁制,可通過修士在劍道碑上留下的劍意而感知出其中的道韻,進而辨別出這道劍意輸出者的真實修為。
致使不同修為的修士留下的痕跡會出現不同形態的劍痕封印禁紋。
陳平點點頭。
他對這些依然沒有什麼興趣。
他更關心的是接下來的戰鬥。
“這一次的比試有什麼規矩嗎?”陳平扭頭問道。
在碧元仙子的介紹中得知,這一次比試既然是以交流為主,自然是要確保比試雙方的性命之安全。
比試雙方只能使用自己自身的實力,不能假借外物。
意思就是說,可以帶本命法寶、常用佩劍等這樣武器。
不能使用格外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寶,也不能使用毒藥,不能假借豢養的靈獸、邪祟等等。
更不能提前佈陣。
當然戰鬥中臨場佈陣是可以的。
事實上,真遇到了這樣的戰鬥規則,那些御獸師、馭鬼師是比較吃虧的,或許會要求重新制定規則。
但陳平是法修,孤獨祭九是劍修,這樣的規則也算公平公正。
戰鬥過程中,不鼓勵下死手。
畢竟是切磋,友誼第一。
比試過程中,劍冢谷上空的陣法會啟動,外界圍觀的修士沒辦法插手比賽。
直到比試雙方有一方主動認輸或失去意識,比試才會結束,上方的大陣才會重新開啟。
“明白了。”陳平點點頭。
想了想,他將七星龍淵劍從丹田中取出,放在了儲物袋。
這種的比試沒必要暴露自己的本命法寶是什麼,直接使用七星龍淵劍就可以。
“戰鬥中若察覺到應對不了,及時結束比試,我會第一時間干涉比試。”碧元仙子看了看陳平。
“好。”陳平點頭地很乾脆。
“見過碧元仙子,十九道友及碧仙閣的諸位道友。”就在此時,獨孤猿攜獨孤祭九飛了過來,落在了觀武臺上。
父子倆在打招呼時,對碧元仙子和十八拱手作揖,刻意忽略了陳平,甚至也沒有看陳平一眼。
碧元仙子沒有回頭。
陳平自然也沒有回頭理他們。
獨孤祭九見碧元仙子沒有回頭禮見他們父子兩,瞳孔縮了一下。
轉而看向陳平。
見到陳平時,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陳平神識感知之下,猜測獨孤祭九應該早就調查出來了碧元仙子的雙修道侶就是他陳平。
獨孤祭九似乎不屑於和陳平說話,目光再次回到碧元仙子那裡,謙遜地拱手道:
“祭九見過碧元仙子,這一次提出比試,祭九隻是想消除心魔,實屬無奈之舉,還望仙子諒解。”
“祭九寄居天音仙城多年,這些年遇到了一些修行上的困惑,恰聞碧元仙子對這些頗為了解,不知比試後有沒有機會向仙子討教幾句?”
碧元仙子依然沒有回頭。
甚至都沒有回答獨孤祭九。
獨孤祭九嘴角抖了抖,目光再次看向陳平:
“早就聽聞碧元仙子的道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知陳...不知十九道友師出哪位前輩?”
獨孤祭九剛才話語中看似是不小心說錯的‘陳...’,實則是故意為之。
旨在通過這個方式暗示自己已經調查清楚陳平。
意在施壓。
不過這些信息也僅限於陳平的名字和有限的信息,至於陳平事出何人?來自哪裡?
這一點整個天音仙城只有碧元仙子知道,連十八、榮融、甚至賈中收、徐亮也不知道。
人界何其之大。
想要查出來並不容易。
獨孤祭九曾轉化思路,想從陳平的法術、技能等角度去進行調查和分析。
可他遺憾地發現,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沒人見過陳平那麼一場的戰鬥或比試,甚至沒有哪怕一個人見過陳平在公開場合習修過某種法術。
這讓獨孤祭九對陳平知之甚少。
所以此刻才出聲套話。
陳平還沒回答,十八怒道:
“喂,我說獨孤祭九,夠了哈。你問人家就得回答你啊?你不知道對戰之前打聽別人的信息是個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你見我們打聽過你的情況嗎?”
獨孤祭九內息一陣抖動。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們父子倆。這劍冢谷的上方一圈那麼多個觀武臺,伱們飛著這邊來打擾我師父和十九談情說愛做什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十八又道。
獨孤祭九的心魔有爆發之趨勢,雙眼不受控制地赤紅。
一旁的獨孤猿見自己的兒子對碧元仙子卑躬屈膝,本來就有些惱火。等到當陳平也不搭理他兒子時,甚至伶牙俐齒的十八也對他兒子這個天之驕子毫不留情面地訓斥之時,他不由地怒氣中燒。
不過獨孤猿養氣功夫了得,看了一眼十八道:
“看來十八道友對在下和犬子成見很大。不知犬子怎麼就得罪十八道友了?”
“就是看不順眼你們行嗎?你看看你們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配來打擾我師父?滾。”
“啪。”
十八順手拿起觀武臺石桌上的一杯水,‘啪’地一下潑在了獨孤猿的臉上。
茶水四濺,茶渣滿面。
獨孤猿渾身抖了一下。
獨孤猿完全沒有想到十八一個金丹晚輩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獨孤猿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碧元仙子,見碧元仙子完全沒有呵斥十八的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和茶渣,沉氣道:
“我等無意冒犯諸位,只是秉著友好之意過來打聲招呼,既然諸位道友這麼不歡迎我等,我等這就離去便是。”
父子兩看了一眼在場的幾人,悶聲飛向另外一個觀武臺。
父子倆在另外那個觀武臺落下後,獨孤猿打了一張符籙隔絕聲音和神識,怒罵道:
“有點出息行不行?她對你什麼態度你還看不清嗎?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是雲津宗掌門的親傳弟子,不是阿貓阿狗。”
“孩兒只是心魔作祟,別人玩過的女人,我獨孤祭九還看不上。”獨孤祭九雙眼赤紅。
獨孤猿一時無法分辨獨孤祭九的哪一句為真。
他掃視了一眼另外觀武臺上的陳平,正色道:
“這次對決,殺了陳平,讓碧元仙子也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你便能解除心魔。屆時回到雲津宗好好修行,一切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