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腳架 作品

1988



  有多少人憎恨自己,特魯曼先生很清楚。

  但他不怕。

  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和結果。

  聯邦幾次社會體制的進化,都伴隨著巨大的仇恨!

  因為這些變化,必然會傷害到目前聯邦體制中的既得利益群體。

  目前主要的教育改革,實際上根本就不算改革。

  精英教育依舊集中在私立學校中,公立校園中的學生們依舊在吃喝玩樂。

  教育改革了,但真的改革了嗎?

  大眾依舊享受不到那些真正的教育,所謂的“人才”,不過是為中上層社會更好工作的工具人!

  社會保障改革更是一個巨大的麻煩,看上去目前的政策解決了一些問題,但同時也存在巨大的弊端。

  一旦資本力量壓倒了政治力量,資本家們的貪婪會把改革變成“狂歡”。

  那些針對資本和資本家推動的約束性政策,也不知道能夠具體執行到什麼時候。

  有時候特魯曼先生也會有所恐懼,他害怕未來這些資本家,不僅是推翻現在的政策這麼簡單,還有可能把一切變得更糟!

  他已經站在了絕大多數資本家的對立面上,他說的,林奇說的“有些人”,可不只是“有一些”這麼簡單。

  特魯曼先生笑著又吸了一口煙,“不能因為害怕就什麼都不做,總得有人做點什麼。”

  “歷史就是這樣,我們總要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之前以前的人做的對不對。”

  “理論需要試驗去論證,歷史也是!”

  此時的特魯曼先生身上彷彿披著一層光輝,其實不管是他,還是林奇,都知道。

  有些事情肯定是對的,但能不能做,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他比其他人勇敢!

  特魯曼先生的時間不那麼多,特別是現在已經進入了戰爭結束的倒計時。

  世界各地都有大使前往聯邦,和聯邦政府洽談後續的一系列問題。

  戰爭結束,世界貿易恢復,市場怎麼劃分,保護費怎麼交,都要有一個章程。

  所以特魯曼先生的時間特別的緊張,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比以前多得多。

  林奇在這裡和他相處了一小會之後就離開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把精力投入到下一個議程上。

  晚上九點多,他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總統府的生活區中。

  天氣已經暖和了起來,房間的窗戶都已經打開了,和煦的微風吹拂進房間,撫平了內心的躁動。

  喬安娜回來得還是很晚,因為戰爭要結束的原因,一些社會的捐贈,以及各種慈善活動變多了。

  前任總統夫人能為她站臺,必要的時候她也得給別人站臺,儘管她的出身並不是特別的顯赫,可她現在終究還是第一夫人。

  這個名頭,在聯邦最少也得值個五十萬!

  從外面回來的喬安娜行走時帶起的風裡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酒氣,特魯曼先生放下手中的材料,有些不滿的看著妻子。

  他並不反對她在外面應酬,他其實也很清楚這是必要的,因為他自己不應酬,再不讓自己的妻子應酬,外面的人不知道會怎麼看待他。

  不願意和資本接觸的人,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也是他最近心中愈發清晰的一個道理,一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