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腳架 作品

1235 不同命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即便是幾個月後的今天,這也是單方面的。

  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過了一會,男人又說道,“翠西勝選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下來,希克斯主動退出,她已經沒有對手了。”

  “你最近在這邊時可以和她走動走動,如果你那邊暫時沒辦法發力的話,我們也能從翠西這邊做一些嘗試。”

  他的態度變得很認真,“如果有州長主動挽留或者提議我繼續擔任大法官的話,司法部也要慎重的考慮!”

  聯邦特有的制度讓州長的權力變得很大,他們的確無法干涉一些垂直機構的人事變動,但他們可以提建議。

  從“團結聯邦各州”的角度來看,聯邦政府高層會在一定程度上給予各州州長一些“特權”。

  這些特權不會用文字的方式書寫在任何地方,它只存在於一種共識中。

  當州長有了一些建議時,聯邦政府就必須認真的對待,哪怕拒絕,也要在拒絕之前,先進行溝通,至少要讓對方明白為什麼這件事不能做。

  克麗絲扭頭彈了彈菸灰,“希克斯為什麼會退出?”

  對於翠西女士這個“朋友”,克麗絲的感官非常的複雜,她很嫉妒翠西女士。

  嫉妒她有一個市長父親,能在她從出生到成年的階段裡給予她最完美的生活。

  嫉妒她有一個牧首叔叔,哪怕她什麼都不做,在整個社會上都會有很大的影響力,畢竟聯邦百分之八十左右的人都有信仰。

  嫉妒她憑藉著這些影響力,很快就成為了女權運動的倡導者和領導者,在聯邦乃至世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更嫉妒她現在居然真的要成為聯邦歷史上的第一個女州長了,她創造了是,她會被聯邦的歷史書記錄下來,以後還會成為歷史課必須學習的一頁內容。

  而克麗絲自己呢?

  她除了和不同的人上床來維持自己其實也就那樣的生活之外,她什麼都不是!

  也許有些人會記住她,但絕對不是因為她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情記住她,更不是因為她有什麼成就記住她。

  記住她,只是因為她是大法官的妻子,同時也是一個女表子,僅此而已!

  從和司法系的教授上床,到和總統先生上床……也不算完全上床,缺少了一些必要的司法定義。

  男人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眉梢挑了挑,“有大人物出手為翠西護航,只是幾天的時間,輿論剛剛起來,希克斯就主動退出了。”

  “他的理由是抑鬱!”

  男人忍不住大聲笑起來,“一個律師會因為幫壞人辯護而抑鬱,這是我聽過的最有趣的笑話!”

  克麗絲也露出了一些笑容,其實她也是司法系的學生,她和自己的丈夫就是在大學期間認識的。

  她能聽懂,也知道這很好笑。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是沒有是非觀念的,那一定是律師!

  只要給他們錢,足夠的錢,他們就能夠背叛道德和正義,為那些犯罪分子做無罪辯護。

  這種人,如果會因為幫壞人辯護而抑鬱,整個聯邦的律師已經差不多都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