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腳架 作品

1026 炮擊

一名軍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走累了,剛坐下又站了起來,繼續來回走著。

  地上的菸頭隨處可見,有些香菸只抽了兩口就被他丟在地上。

  可剛剛丟掉沒多久,他又忍不住拿出一根新的重新點上。

  他很煩惱,因為那些大軍閥,打算在他的地盤上狙擊那些聯邦人!

  毫無疑問,無論他們是否能夠成功的狙擊聯邦人,這些人事後都不會承認是他們做了這些事情的。

  而他,一個普通的軍閥,卻要為這些大軍閥任性的行為買單,搞不好自己還會登上聯邦的黑名單。

  一想到這,他渾身都不舒服,難受,有一種想要上廁所的慾望,可站在廁所裡抖了半天,也沒有抖出一滴尿來。

  他覺得自己會死,這種能感受到自己死期每天一點點逼近的感覺真的非常的不好,他想跑,但跑不掉。

  如果他敢跑的話,很快他的屍體就會被掛在什麼地方的電線杆或者雕像上,然後自己的胸口還會被刻上一句話。

  像是“逃跑是懦夫的行為”或者“你哪也去不了”之類的,大家都喜歡這麼做,讓屍體“說話”,才能震懾那些不聽話的人。

  他也做過,但不希望別人用自己來做這件事,那麼他就只能繼續待在這裡。

  在一天之前他還無比的痛恨聯邦人和桑切斯,他們有很多的選擇為什麼非要選擇自己的地盤攻打,他詛咒那些人,希望能有一個隕石落下來砸死這些狗孃養的。

  但就在這一刻,他又開始祈禱,聯邦人不會在他的地盤上受到太多的損傷,更不要把這筆賬記在他的身上!

  “上校,晚上你打算吃什麼?”,門外的屬官敲了敲門,問了一個問題。

  這位被稱作上校的軍閥愣了一下,他看著手腕上的寶石手錶,此時已經下午四點五十七分,離狙擊只剩下一個小時。

  那些大軍閥打算在今天晚上六點鐘的時候,狙擊聯邦人。

  他們昨天,或者更久之前就在一直觀察這些聯邦人,他們知道晚上六點鐘的時候,聯邦人會聚集在一起吃飯,在這之後他們什麼都不會做。

  這是一個攻擊他們非常好的時候,他們沒有什麼防備,沒有人會在吃飯的時候還端著槍。

  上校的心臟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撲通撲通的跳動聲就像是雷聲一樣讓他驚懼。

  過了好一會,他才搖著頭說道,“我什麼都不想吃,給我一瓶酒,我需要它……”

  時間就像是山林間的小溪,你看著它時,它似乎不是活的,你看不見那些淺薄的小溪水有什麼明顯流動的痕跡,甚至會以為它是不流動的。

  但當你伸手去觸摸這些水時,水流衝擊在你的手指上,形成了一道道波紋時,你才會明白,它是活動的。

  時間,悄悄的來到了五點四十五分。

  一整天的戰鬥結束之後,士兵們就地休息,後方的餐車前來送晚餐,大家選擇了一個地勢較好的地方。

  這裡易守難攻,據說以前是這座城市的寺廟,後來馬洛里人的統治被推翻,寺廟也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