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腳架 作品

0885 那我走?

時間已經不早了,林奇走出門看了一眼腕錶,他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幫我告訴你們的首領,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林奇要感謝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用同一種語言,否則僅僅是溝通就會成為大問題。

  比如說兩個聽不懂他說什麼的士兵拿槍對著他的腦袋讓他“狗狗”,想一想都覺得可怕。

  有時候上位者很容易被說服,反倒是那些死板的位卑者難以說服,當然,他們不敢變通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剛推開門,林奇就知道有人來過了,細節太多。

  他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朝著臥室的方向看去,牆壁上有一些飛濺的血跡,這些血跡緩緩下落的過程中在牆壁上畫出了一條條豎著的血痕。

  他走了進去,瞥了一眼倒在床上死的透透的女經理,就退出了房間,他甚至都沒有和佩妮交談來確認她是否出事了。

  鬼知道這裡有沒有藏著什麼人,同時他也知道,女經理的死是貝雷帽給他的一種警告。

  他打算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林奇,一切都還在他的控制之中。

  林奇回到了客廳裡的沙發邊坐下,十幾二十分鐘後,他都準備休息了,貝雷帽突然間闖了進來。

  他臉上洋溢著一種很虛偽的假笑,揚了揚手裡的酒瓶,“嘿,朋友,不介意陪我喝一點吧?”

  幾名士兵從他身後衝入到每一個房間裡,林奇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那樣點了一下頭,“可以,但我不能喝多。”

  “沒關係……”

  貝雷帽就像是真的來喝酒那樣,他什麼都不說,倒了一杯酒給林奇,滿滿一杯。

  聯邦人很奇怪。

  他們喜歡用一些很大的器皿去裝最少的液體,比如說方杯。

  每一個方杯最少都是四百五十毫升容量的,可聯邦人從來都不會給它裝滿的機會,很多時候可能只有一百毫升左右的液體。

  就算加了冰塊,它離滿也早得很。

  越是奢華的器具越是如此,有一些專家認為這種審美源自於古代某個民族,以大為美,以大為尊。

  逐漸的人們也習慣了這種事情,一個可能會給人感覺非常巨大的杯子,裡面只裝著一丁點的液體。

  像是林奇面前的這一杯,是他這幾年來見過的唯一一次,裝滿了,都溢出來了。

  “我不能喝這麼多。”

  林奇沒有去端,他知道,只要自己端起來,就必定要把它喝完。

  其實以林奇的酒量來說,這點酒不算什麼,三十幾度四十來度的酒曾經在他的眼裡和礦泉水沒什麼區別。

  但他不能喝,這是一個態度的問題。

  闖入房間裡四處搜查的士兵們這個時候出來了,他們怎麼進去的,就怎麼出來的。

  沒有多餘的人。

  貝雷帽拔出了手槍拍在桌子上,“喝不喝?”

  “你拿槍抵著我的腦袋並且打開保險的時候,我會喝,但現在不。”

  貝雷帽又因為林奇的回答短暫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等了有那麼七八秒,他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你真他媽的是個有意思的人,林奇,你剛才要表達的意思是你也怕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