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腳架 作品

0829 在球場上談國家大事

送走了這位來自鄧肯家族沒有什麼名氣的遊說者,蘭登議員苦笑著搖了搖頭。

  很不愉快的被遊說經歷,就像是有人把手指頭塞進了他的鼻孔裡亂杵,還問他爽不爽。

  爽不爽不知道,反正又疼又酸,眼淚都要出來了,偏偏還不好拒絕。

  他好不容易拿到了這個位置,屁股都沒有坐熱,怎麼可能會冒著被“調整”的風險去拒絕鄧肯家族的遊說?

  眾議員,參議員,都是國會議員,但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人數上的差距其實就已經體現出雙方的地位,參議員人數比眾議員人數少得多,同時一些重量級的委員會中,參議員的數量也更多一點,雖然他們總是說雙方是平等的。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眾議員是可以快速調整的,當一個黨派決定改變一下國會策略的時候,他們就能通過很簡單的手段更換掉那些沒有深厚政治背景的眾議員。

  配合的人,換一個地方混一個州參議員什麼的。

  不配合的人,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徹底的踢出去。

  更進一步來說,連蘭登議員這樣其實沒有什麼深厚背景的人都能把自己運作成為國會眾議員,雖然他付出了一個市長的位置。

  那麼別人想要搞掉他,付出的代價就不會超過一個小城市的市長位置,有可能要低得多。

  這就像防禦的一方在投入上總比進攻的一方要多,不管是財力物力還是精力,他必須保證自己的地位穩固才行,至於其他的個人榮譽,其實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偏頭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他的心情卻遠沒有此時陽光那麼明媚。

  同在這片明媚的陽光下,傑魯諾先生正在和費奇先生打高爾夫球。

  一月底的氣溫還有些冷,上了年紀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冰冷的室外吹著寒風。

  寒風會變成無形的刀子,能穿透人們的衣服,穿透人們的身體,在骨頭上,在骨頭裡,留下深深的嚴寒。

  所以他們選擇在溫暖的室內打球,室內高爾夫,頭頂是大塊的特殊玻璃,還能讓他們曬到陽光。

  這裡沒有太長的球道,實際上就是一個個果嶺。

  人們從起始點一杆上果嶺,然後推杆進洞,雖然少了大力揮杆,可對於喜歡高爾夫的人來說,這樣依然是很棒的消遣方式。

  傑魯諾先生正站在自己的球前,他不斷調整著推杆的角度,嘗試著不同的力度,所有的注意力都完全集中在這一球上,連說話都沒有顧得上。

  二十來秒之後,他輕輕揮杆把球向前一推,看著球快速的滾過一點有起伏的草坪,最終穩穩的落入球洞中,他揮了一下拳頭,隨手把手中價值上萬塊的球杆那麼不在乎的丟向了球童。

  “好球!”,費奇先生鼓了鼓掌。

  費奇先生看起來個子不高,頭髮有點稀少,髮色花白,像是一個很嚴肅正經,但也很普通人。

  他走在大街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會知道自己與聯邦權勢最大的人擦肩而過,他就是那麼的不引人注意。

  但在聯邦政壇,沒有人敢不注意他,沒有人能不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