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腳架 作品

0212 天亮了

  晚上八點,這則消息通過電視臺迅速傳遍了整個州每一個家庭,人們在驚恐之餘,更是充滿了憤怒。

  這是對人權,對自由的侮辱和踐踏!

  這是對聯邦自由寶貴精神的玷汙!

  同天晚上,市長宣佈十一月二十七日,將會啟動第二次勞資談判,依舊是由市長來主持。

  也就在這天晚上,工人工會開了一場緊急的會議,商量對策。

  其實這場工人罷工浪潮能夠如此之快的席捲整個聯邦,不得不說工人工會在這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某市的工人們絕對不知道離他們上千公里外的一座城市要舉行罷工遊行,他們也關注不到那麼遠的地方,但工人工會可以。

  工人工會在利益訴求的驅動下,開始傳遞消息並且串聯各地的工人組織,讓這場原本有可能只是一場微不足道,每年都會發生幾十次的小規模工人罷工,一下子變成了聲勢浩大波及全國的大罷工。

  現在問題鬧的這麼大,一些訴求還沒有得到解決,他們不確定是不是要繼續撐下去。

  經過一夜的會議,他們要了解一下官方的態度,以確定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目前的局勢。

  至於如何瞭解,那就讓人們去試探一下!

  十一月二十五日早上,此時已經是深秋初冬,五點半的塞賓市還被黑暗所籠罩,冬令時的太陽昇起的比夏令時要緩慢的多,它可能還在享受著被窩裡的溫暖久久不願起床。

  此時,來自軍方的士兵全副武裝的順著主要路線進入進入到城市中。

  也就在這一刻,一群神色各異的工人們擋在了軍人們的面前,他們手臂挽著手臂,把自己與別人緊緊的連接在一起,他們昂首挺胸,唱著《自由聯邦萬歲》這首著名的歌曲,毫無畏懼的直視著那些軍人,阻攔他們不讓他們繼續前行。

  走在軍隊最前方的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從車中走出了一名三十來歲,滿頭金髮且有著藍灰色瞳仁的軍人,從他的肩章來看,他是一名陸軍少校。

  一絲不苟的個人儀表,加上軍裝讓他有一種很沉重的氣質。

  他扶著車門,看著擋著他們去路的那些普通人,因為他站著的位置在車燈後,人們只看見了兩個非常明亮的車前燈,以及一個有些模糊的影子,並不能看清他的樣子。

  少校走到車前,他看了看那些人,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還有五分鐘到五點半,按照州長令的要求,五點半之前,所有人都必須回到家裡,並接受軍事管制。”

  他放下了手腕,冷漠的看著眼前這些人,“你們只剩下四分鐘的時間,四分鐘後如果你們還在我的視線之內,你們就不用回去了。”

  阻擋著軍人去路的罷工工人裡有些人已經開始腿發軟了,其實能夠答應工會的要求(由工人代表出頭,並不是直接和工會聯繫),在這個時候還來試探的人,本身都是膽子很大的人。

  可面對這些冷漠的軍人時,他們那些打砸搶燒的膽子,似乎正在迅速的消失。

  膽氣的喪失也讓他們口中高唱著的歌曲少了一絲雄壯,多了一些暮氣和怯懦,這不應該是《自由聯邦萬歲》的演唱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