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天師觀 作品

第二百八十九章 鄧家的災禍


  “五師弟,大師兄他是怎麼想的?居然,把惡魔的手當成自己的手了。”我用鄙夷的眼光看了一下耿彪彪有點莫名其妙。

  耿彪彪卻看得很開,也許是他修陰功,與大師兄有共同的感受,“我覺得很好理解,你想啊,咱們每次除魔滅鬼要麼用道具,要麼掐指訣,大師兄有一隻鬼手,可以對邪祟物理攻擊。這多方便啊,再說了,他的那破手厲害著呢!”

  我呆呆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也知道我修煉陰功就是為了打鬼,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結印,只要提氣就行。本著實用主義的原則,大師兄有這麼方便的鬼手,幹嘛不用呢!”

  我稍微有那麼一點明白了,也許是我的想法太過教條,認為正邪不兩立,反倒是身為科學家的蘇瘋瘋更懂得借力打力。

  耿彪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又拍了拍自己大張的嘴巴,說道:“師兄啊,時候不早啦,他們仨都睡了,咱們也休息吧!你啊,就是想得多,克巴被咱們徹底剷除了,這是好事啊,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另外,大師兄的鬼手你就別操心了,再說了那手在人家的身上關你什麼事,人家覺得不礙事就行了。好了,睡了。”

  耿彪彪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沒一分鐘,鼾聲響徹了整間院子。

  師兄弟們都睡了,我也嘆息了一聲,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想著一大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邪魔的力量居然會被道家子弟利用,我們這些道家人明目張膽地使用魔力,究竟對不對呢?也許只是方法不同吧。清朝中期洋務運動的口號,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不也就是這個道理嘛!只要我們的道心不變,邪魔的力量照用不誤。

  不知道龍家購買任氏集團股份的事情怎麼樣了?真希望任玲玲不會因為這次高額的罰款而一蹶不振,說真的,我對任玲玲多少有點感情,畢竟我們逾越了界限。如果放大了說,能做好東西南北中,五大樓盤的綜合風水局是天大的成就,這樣的壯舉,對於任何一個道家子弟都是殊榮,我怎麼會不心動呢?

  婉兒,你怎麼樣了?我一次次出去冒險,留下你為我擔憂,我心裡好難過,總讓你這樣替我擔驚受怕,我心裡過意不去。我是不是該收山了呢?可是,我身為道家弟子,除魔衛道是本份,只是,我的鄧婉婉……

  想到了這裡,我又想不通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我就睡覺吧,兩眼一閉,沉沉地睡去……

  這一夜,我睡得很踏實,心裡不藏事,果然睡得踏實,一覺睡到大中午的感覺是真好。

  睡得好,但是不代表我們過得多好,剛起床就被師兄弟們告知了三件麻煩事。

  第一件事,又有人上門求助,來人是個帥氣的科技大學研究生,說有個女鬼總是纏著他,一個勁地問他到底愛不愛自己?為什麼一直不來她的墳前看她。李虎虎覺得事情不難辦,自己就把這單生意接了下來,已經跟著當事人走了。

  第二件事,還是來自張小斯的求助,又出了靈異事件,而且這次又死了四個人,而且四個死者死得莫名其妙,警察一點頭緒都沒有,懷疑又是惡鬼作祟,所以,蘇瘋瘋就接了張小斯安排的活。其實,我清楚,他又想拿鬼試他的惡魔左手了。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情,至少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因為是鄧婉婉的事情。

  耿彪彪見我醒了,追在我後面一個勁兒地說,“嫂子,給你打了好幾十個電話了,很著急。你的手機是不是關機了?”

  他提醒我以後,我才掏出手機一看,還真是沒電停機了,趕忙充上電開機,二十二條未接來電,全是鄧婉婉。

  “婉兒給我打了那麼多電話,肯定有急事,快說。”

  “她太著急了,說得語無倫次,大概說是他表哥,叫馬天一又被鬼纏上了,現在就在她家,讓你趕緊過去一趟。”

  “不對啊,他哥之前確實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但是,纏他的那三隻鬼並不惡,而且我已經答應了我下地去的。”

  耿彪彪搖了搖頭,表示聽不明白,“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你還是回撥過去自己問吧”。

  正當我要回撥給鄧婉婉的時候,徐成成卻說道:“陽生,鄧婉婉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肯定很著急,還是趕緊先去跟鄧婉婉碰頭吧,時間不早了。具體情況,咱們路上還可以打電話瞭解。走,我當司機,讓我也開下保時捷,過過癮。”

  我看了一眼手機,確實不早了,我這一覺就睡了十二個小時,現在馬上就是中午十二點,是得趕緊去鄧婉婉家了。

  一開始我還想留耿彪彪留下來看天師館,但是徐成成卻說不合適,他的理由就是,既然鄧婉婉的表哥被鬼纏上了,那就適合讓耿彪彪跟上,因為,五師弟的陰功專克鬼魅。這才一再堅持,要讓這個修陰功的小胖子和我們一起去。

  我想了下,覺得有道理,就把天師館的大門一鎖,暫停營業,兄弟們就一起出發了,可是,讓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驅鬼之行,牽扯出來了一系列連鎖事件,險些釀成大禍。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真正讓我理解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並且讓我改變了我一貫金錢至上的理念。也真正明白了‘善,必救;常,力救;惡,慎救。’這句師訓的真正意思。從此,我接靈異生意又加了一個原則,掙錢的前提要看所救之人,是善是惡。雖然,鄧婉婉的表哥這件事狠狠地傷害了我和她的感情,但是做人的原則第一位,對誰也不能妥協,哪怕是自己最愛的人。

  只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並沒有想到真實的情況是如此狗血,我們離開天師館後,直接開車來到了鄧婉婉家的小區。

  剛進小區,就看見她坐在小區綠化帶的石凳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差,看她模樣已經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特別是她那雙紅腫的雙眼,分明是剛大哭了還沒一會兒。眼角面頰還有淚痕,把她的妝容都給弄花了,她那烏黑娟秀的長髮,也略顯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