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兩叄言 作品

第七章 季軍師

    李言邊隨隊伍向前移動邊思量著事情“看臺上洪元帥向這邊關注的神情,這帳篷之內也許不光是報名那麼簡單,難道還有別的什麼考量了,只是這帳篷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的樣子,施展拳腳卻是有些小了,難道這軍中也考量文采麼?”。

    就這樣低著頭邊走邊思量間,突然李言覺得眼前一亮,原來他前方最後一人已走入帳篷,他的前方了已是空闊了許多。只是當他抬起頭來時,那人已進入落下了門簾,他卻沒有看清裡面的情形了。李言不再多想,只是待在原地靜靜的等待。

    只是過了數十個呼息之後,便有人挑簾走了出來,正是剛才那入內之人,此時這人一手正在擼下另一隻手腕上的衣袖,但是臉上卻充滿了迷茫,一幅大惑不解的樣子,然後在門旁軍卒催促下走向了校場中間那排隊伍的末尾。這時軍卒中的一人指向李言說“你,進去。”李言聽罷,依言向帳篷門處走去。

    挑開門簾進入帳篷,李言只覺得眼前一暗,他稍微閉了閉雙眼,適應了下光線後,再次睜開雙眼,這時他看清帳篷之內只有一張矮桌,桌後一人盤膝坐在一塊不大的地毯上,此人年約四十左右,頭戴文士冠,身著寬鬆黑袍,黑袍下襬鋪散於地,籠罩其下半身,即使坐著也只比李言矮上少許的樣子,想來身材也是極高。

    他臉瘦而狹長,面色青灰,一縷長鬚飄灑胸前,一雙手攏在袖中環抱胸腹之前,被矮桌半遮著,一雙細眼開闔間偶有一縷精芒射出,此時正打量著李言。看見李言望向自己,從袖中伸出一隻修長白皙手指一指桌前同樣一塊不大的地毯“坐”,然後不再多言。

    李言依言走到桌前,這時他才發現桌面上放置了一個展開的布囊,布囊表面之上豎縫著一排排小袋子,袋口朝上,每個小袋裡面插著數量不等的細針,露出袋口的針尾銀光閃耀。

    李言看著這桌上一排排發著寒光的銀針,心中不免打起鼓來,心想“這卻沒有筆墨紙硯,怎麼登記造冊了?卻擺了這件物什,是何用處?”頓時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做才是。

    那黑袍人看到李言來到桌前盯著銀針猶豫不決並未坐下,又開口說道“放心,只是給你做下經脈測試,如果經脈甚好,說不得便有一番造化等著你了。”

    李言聽罷此話後,稍一思量,便也像桌後黑袍人一樣盤腿而坐。他來也是來到這裡了,無論如何都要經過這關了,否則根本是無法進入下一關校場考核的,想的再多也是無用。

    黑袍人看到李言這下如此爽快,微微一笑道“把你的左手腕的經脈露出來放在桌上,估計幾息便好了。”李言不再多想,伸出右手把左手腕部的粗布衣袖向上捲起幾截,然後手心向上放在桌面布囊一側。

    黑袍人見李言依言把左手放好後,他伸出右手,用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從那展開的一個布袋中,閃電般拈起一枚銀針,李言在看清之前,只覺手腕一麻,待細看時,那枚銀針已是大半沒入了自己經脈之中。黑袍人做罷這件事後,手收回袖中,又是雙手環抱於袖中低垂於自己的腹部,然後掃眼看著李言面部。

    李言覺得手腕部一麻後,便再沒有什麼其他異樣感覺了,但是就在他疑惑之際,僅僅二個呼息後,他頓覺腹部一股涼氣直升腦部,腦袋頓感一涼,渾身有種舒爽之覺。

    黑袍人本來細瞇著雙眼,看李言一臉無恙,心中已微覺可惜,這種情況這幾年不知見過多少次了,只是每次下針之後自己心中總還是存著那一份期待罷了。幾年中只有去年年初那次讓他欣喜若狂,只可惜最終結果卻令他十分憤怒。

    就在他打算從李言脈門之上取出銀針之時,卻看見李言臉上慢慢湧出一層黑氣,黑袍人一楞,旋即心中大喜,只是臉上卻依然平靜。隨即雙手出手如風,如穿花蝴蝶般的飛舞,又是四枚銀針沒入李言脈門之中,這次僅僅是一息之後,李言頓時覺得又有四股熱、燥、重、溫之氣自腹

    部升起,直升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