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墨水 作品

446.第446章 她是魔妃

    三個月過去,寧凡始終未曾離開過浮屠塔。

    他握著慕微涼的手,一絲絲輸送法力,助她初步煉化掉了七顆真佛舍利。

    不錯,僅僅是初步煉化,唯有等徹底煉化七顆舍利之時,慕微涼才會徹底復活。

    雖說仍是昏睡狀態,但慕微涼能清晰感受到寧凡手掌的溫熱。

    “光,等我…”她在夢中,說著夢話,她期盼著這一次真正的重逢。

    一億五千萬年的沉睡,只換來星宮之中的一瞥,遠遠不足以慰藉相思。

    她很想寧凡,很想…

    她知道,唯有真正的蘇生,才有資格伴在寧凡左右。

    僅僅三個月的沉睡,慕微涼的識海已復原了百分之一。也許再過二三十年,她便可徹底甦醒。

    寧凡可以等,可以的。

    對修士而言,二三十年的光陰,只是彈指即過的韶華。

    寧凡等待她的三十年,相比於她等待寧凡的一億五千萬年,太過微不足道。

    他取出青玉古棺,那是伴隨了慕微涼無數個孤單日夜的古棺。

    以寧凡如今的眼界,可以看出,這一尊青棺,與老魔盛放摯愛的避天棺,有著同樣的玄妙。

    並非這古棺用料多麼珍惜,而是此棺之中,暗合天道變數,可屏蔽天機,欺生瞞死,起到蘊養生機的神效。

    此棺之中,更有一道隱晦之際的神念,那神念,有一種悽婉的情愫在其中,以寧凡如今修為,隱約能察覺一些。

    “這神唸的氣息…是微涼…”

    寧凡沉默,他終於明白,為何南陽子始終無法開啟青棺,而寧凡卻可直接開啟。

    因為慕微涼臨死之際,躺入了青棺之中,自封於青棺之內。

    因為慕微涼設下神念,只容她等候的人,開啟此棺,接她到來世。

    她等的,是寧凡。

    此棺可令躺入者肉身生機不散,縱然隔了一億年以上,也不會屍身腐爛。

    對此刻等待復活的慕微涼而言,肉身的生機自然是越多越好。

    在青棺沉睡,比在外界沉睡,復活所需的時間更短。

    寧凡將慕微涼放入青棺,合上棺蓋,小心存放於元瑤界中。

    為了給慕微涼一個幽靜的復活環境,寧凡甚至將元瑤界中斷為兩截的界獸屍身轉移至鼎爐環某個閒置的紅霧空間。

    星宮之中,寧凡曾尋到古天庭的藥圃,已是一片殘敗景象,但當時的女屍卻極為喜歡藥圃,並央求寧凡帶走藥圃。

    寧凡將藥圃搬入元瑤界中,並在藥圃之中種滿各色靈藥,將青棺放在藥圃的中心、蝴蝶飛舞的地方。

    若有一日,慕微涼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會是自己最愛的藥圃,最喜歡的風景。

    三個月後,寧凡帶著一身傷勢,離開浮屠塔,若再不出來,恐怕月凌空會擔心。

    整整三個月,寧凡始終為慕微涼的復活忙碌著,竟從未處理過身上的傷勢。

    元神之中的魔氣,已一一消散,可隨時再次進行魔化。

    身上的千百道創傷,也在寧凡幾乎妖孽的自愈能力之下,一一癒合。

    唯有手臂上,還留著一排細小的牙印,是慕微涼咬的,寧凡捨不得抹去那疤痕。

    當寧凡安然離開浮屠塔之後,護法三個月的月凌空,總算鬆了口氣。

    見寧凡獨自一人走出,並未帶慕微涼一起,月凌空有些擔心。

    “小黃瓜,微涼呢?她還好嗎?”

    “放下,她很好,比我想象中都要好。倒是你,三個月不見,有些削瘦了。”寧凡撫過月凌空的臉色,見後者容顏憔悴,疼惜道。

    “走吧,跟我去休息休息。至於玄道友,周某知曉你有諸多話想問我,三日後,周某會與你一見。”

    寧凡知道,他毀去浮屠塔,就算玄翼不敢不滿,也定會詢問緣由。

    他不想告訴玄翼奪走七寶舍利的事情,卻也沒有隱瞞破壞浮屠塔的意思。

    收回四具傀儡,拉起月凌空,二人從眾六翼高手的眼前光明正大離去,無人敢阻。

    寧凡沒有離開六翼族,僅僅是返回客舍而已,這讓玄翼心頭一鬆,並未放棄依附寧凡的打算。

    經歷浮屠塔之中的死鬥,寧凡連衣物都沒換過,仍是一身血汙。

    在月凌空的服侍下,寧凡沐浴更衣,與月凌空同榻而睡。

    以月凌空的高傲,一輩子沒有服侍過任何人沐浴,但當寧凡提出要求之時,月凌空鬱悶地發現,她越來越無法拒絕寧凡的要求了。

    “可惡,老孃竟然被小黃瓜吃得死死的,這不正常!”

    她一面罵罵咧咧,一邊幫寧凡洗完了全身,真是彆扭的個性。

    當她被寧凡拽上床時,竟然沒有拒絕,這令她匪夷所思,難道她潛意識裡,渴望與寧凡發生點什麼?

    “小黃瓜,我想一個人睡…我累了…”她口是心非了。

    “我知道你累了,為我護法三個月,辛苦你了,我這不是來補償你了麼?”寧凡勾起曖昧的笑容。

    “補償?哼!老孃才不需要什麼補償!”月凌空秀眉一冷,她很不滿,對寧凡的見外非常不滿。

    難道在寧凡眼中,她月凌空是一個外人?幫點小忙需要補償?如此見外?

    “真不要補償?”寧凡眸色更深。

    “不要,滾!”如果不是月凌空睡在床邊,她真想把寧凡踹下床,跟她見外,他竟然敢跟她見外,活膩了!

    “‘肉’償你也不要?”那一個肉字,寧凡咬的特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