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在陳凡的沉默中，帝山與羽柔顯得有些侷促。他們未曾向陳凡透露羽族、魅鬼族與魔人、冥人之間的古老糾葛，而摩奇鉈的突然出現揭示了這一切，使他們感到尷尬，不知如何向陳凡解釋。

 羽柔吞吞吐吐地開始解釋：“主人，我們與魔域在遠古時期實為一脈相承，但那個時代對我們來說太過遙遠，我們甚至認為，他們或許已經忘記了我們。”

 陳凡從沉思中醒來，看著侷促不安的兩人，微笑著搖頭：“不必解釋，你們的過去距今已有數萬年，有些事情的確應該選擇遺忘。放心，你們與魔人間的關係，我不會多想。”

 帝山與羽柔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詫異。

 陳凡繼續說道：“事實上，在遺棄之地時，我就曾懷疑你們與魔人有所關聯。當我和奕天漠談論無盡海的形勢時，我發現他的表情非常怪異，因此心中便有了疑慮。但後來我想，即使你們與冥人、魔人聯手，我也無法阻止，只能選擇離開。對我來說，無盡海的形勢能朝我希望的方向發展自然最好，否則，我大不了脫身而去。”

 他並不是無盡海的人，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對任何地方都沒有太強的歸屬感。他來到無盡海，只是想借助楊家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實力。

 對於楊家，他雖然有好感，但也不會因為楊家的危機而過於擔憂。畢竟，他並非楊海的兒子，與對他頗為關注的楊青帝也沒有太多感情。

 羽柔驚訝地說：“主人真是灑脫。以後你們如何與魔人相處，我並不想插手，你們有自己的主張，我理解，並且尊重。”

 陳凡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不過，在你們做出決定時，希望先告訴我，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帝山微微鞠身，言辭切切：“我已立誓侍奉你為主，便不會背信棄義，不論將來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這一點，除非你死，否則絕不會改變。”

 羽柔也堅定地表示，她會與陳凡站在一起。

 陳凡神情動容，暗暗點頭，臉上卻未流露感動之情：“我明白了。”

 他苦笑道：“或許，要不了多久，那摩奇鉈便會瘋狂地過來，說不定，會將我當成主要的目標來看。”

 帝山與羽柔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

 陳凡沒有詳說，只是說：“到時候你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