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仙藥藥引

　　法則精血？

　　楊塵的眼神變得無比鄭重，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四個字，但是從名字就可以猜測，必然是極為珍貴之物。

　　楚涵曦緊盯著楊塵，緩緩道：“法則精血，乃是我血月宮的一種不傳之秘，從上古流傳至今，獨步天元不敢說，至少……在百家之中是絕無僅有的。”

　　她的聲音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此等秘法唯有踏入五境高重之後才有資格知曉並修行，精血與法則相融，所造成的法則精血，乃是無比精純和大補之物。”

　　“而且……可以作為藥引。”

　　“嗯？”聽到這裡，楊塵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反問道，“什麼藥引？”

　　然而，楚涵曦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之中。

　　“仙藥……藥引。”

　　“法則精血能夠將一株仙藥的藥效百分百發揮出來，若是控制得當，一絲一毫都不會浪費。”

　　“這種法子行得通？”楊塵第一反應便是質疑，仙藥已經初步具備“靈性”，而且藥力磅礴，想要將仙藥的藥效完全發揮出來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而且……法則精血，這樣的法門怎麼聽起來都感覺不怎麼靠譜啊……

　　“當然。”楚涵曦輕聲道，“不然你以為……我血月宮為何以‘血’為名？”

　　“我們在‘血’之一道上的造詣還是很有成就的。”

　　“當然，你也不要以為我血月宮就是什麼邪惡勢力，血之一道上的造詣並非如世人簡單所想的那般嗜血，屠戮，暴戾恣睢……”

　　“任何一條道都是無比高深和玄奧的，任何一條道走到極高深處，都是強者之路。”

　　“有道理。”聞言，楊塵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雖然她們以“血”為名，但在簡單的相處之中，楊塵發現楚涵曦和燕傾城身上都沒有絲毫邪惡之意。

　　“血”與道，本就不衝突，或者說……任何一道都是純粹的，複雜的是修士，是人心。

　　正所謂道無正邪，人有善惡，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所以……你想我怎麼做？”楊塵眯著眼，還是沒有立馬答應，法則精血如此重要，一旦祭出，自身實力勢必會有極大的損耗，對於修士而言，這就是最致命之事。

　　“我會傳你凝聚法則精血的秘法，由你凝聚法則精血，然後用作仙藥藥引，傾城便可以藉此突破至化海巔峰。”

　　“嗯。”

　　楊塵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道，“或許你的法子能行通，但是你確定她能夠承受得住我的法則精血？”

　　說著，楊塵還瞟了一眼燕傾城，這絕非狂妄，而是他已經能夠正面擊敗通靈四重的強者，說明他的法則之力不是一般存在，燕傾城撐死不過化海八重境界，而且並未在這個境界浸淫多久，承受他的法則精血……與一般的五境強者又有何迥異？

　　但是，楊塵又不能把話說得太明顯，他深知仙凡之隔是怎樣的恐怖天塹，那是絕對不可逾越的桎梏。

　　若是讓楚涵曦知道他曾經無視仙凡之隔，斬殺過一位貨真價實的通靈強者，只怕他下半生都要在血月宮之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