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日 作品

第二千七百八十九章 朵唯拉

    侍衛長隱在茂密之後才長長的呼了口氣。他在琢磨剛才的攻擊,是以他為主要目標,還是在別的地方發生打鬥他只是個被波及的冤枉傢伙?但是現在,在他來看最危險的是那隻猴子,因為它在明處,敵人找不到侍衛長的話,就會先拿猴子開刀,當然,這是正常的情況。如果他們對猴子沒有興趣兒,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就要另當別論。

    事實上,這個另當別論來得很快,因為侍衛長完全判斷錯誤,他以為,這片草除了顏色有問題之外,會是最好的隱身之地。但很糟糕的是,他的敵人跟他有同樣的看法。當他感覺到脖子上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在碰觸的一瞬間。那些像爪子一樣不斷伸長的野草,就已經徹底圈住了他的脖子,最糟糕的是還不止一根,它們圈上來的速度很快,而且所有草葉的選擇都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他的脖子。對手是一根草的情況不常見,所以,一根草表現的如此兇猛的情況就更不常見了。

    侍衛長現在動不了刀,因為不知道脖子上的情況如何,隨便動刀的話,恐怕跟自刎差不多,就只能用手去扒,不過,這麼做的效果同樣也很坑人,因為他的雙手不僅在努力揪開這些亂草的時候,劃傷了自己的脖子,又一個不小心一下子也被硬生生纏繞在裡面動彈不得!所有的狂躁努力只能起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扯淡作用。

    最要命的是,這東西比侍衛長想的要強勁的多,他掙扎了幾次,越陷越深之後,似乎連意志也被這種東西緊緊地纏繞起來。然後有一種奇怪的沉溺其中的感覺在他的腦海之中充盈起來,最開始的幾個瞬間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他不可以在這之中沉溺,這並不是美好,這是罪惡也是懲罰,可是沒用的,更多的沉溺在那之後圍攏過來,覆蓋了他的清醒。但又分明不是簡單的覆蓋,他能感覺到有一隻手在他的腦海之中抽繭剝絲一樣的細細分化那裡面存在的記憶,所以這種沉溺變成了一種恐懼的沉溺,就像是不會水的人被四下裡圍攏過來的水不斷的下壓到不可能浮出水面的深度。有什麼被那隻手拎出了腦海,然後他的眼睛那麼清楚而明亮的看到一雙憑空出現的古怪的巨手之中,握著某個人的脖子,從打那纖細的脖子向上看的時候,他的心猛的收縮了一下,被握住脖子的人是朵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