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法則精血

　　無盡的黑暗之中……

　　楚涵曦意識遊離，沒有絲毫光亮，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離了身體。

　　“我……死了嗎？”

　　楚涵曦下意識地囈語道，卻發現連聲音都無法發出，“我在做什麼……我是誰……”

　　很快，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屬於身為楚涵曦的記憶在飛速流逝著，只有一道白色的窈窕身影在腦海深處死死刻印著。

　　“傾城……”

　　“不……”

　　“你是誰……”

　　上一刻口中還唸叨著燕傾城的名字，下一瞬，已然忘記了她的存在……

　　“我是誰……你又是誰……為何我腦中會有你的樣子……”

　　“不……不對……我已經死了……”

　　“這……這是哪裡……”

　　“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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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之中，除了遊離的靈魂之外，便是一望無際的黑夜，在這裡，楚涵曦好似失去了本我，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一切。

　　“我……我是誰！？”突然，她再度發出靈魂般的拷問，這一次，她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似乎……一絲一毫的記憶都沒有了。

　　只不過……靈魂深處，白衣女子的身影還歷歷在目，她不斷呢喃著，聲音極其痛苦：“你……你究竟是誰……你是……誰？”

　　“嗡！！！”

　　突然，黑暗之中，一道無聲之鳴響起，似乎隔著黑暗傳入了楚涵曦的靈魂之中……

　　“老師！老師！你看我抓到了什麼！”一名純白衣衫的小女孩滿臉狂喜地向著她奔襲而來，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的年齡，卻已頗具美人雛形，可想而知，若是長大之後又是一個傾國傾城之人。

　　此刻的小女孩臉上還有些稚嫩，但眉宇之間的氣質已經不是一般的孩童可以具備的了。

　　“讓老師看看我的小傾城抓到了什麼？”楚涵曦笑吟吟地向著小女孩的手中望去。

　　然而，小女孩並未如其所願，而是將手背在了身後，一臉神秘地看著楚涵曦，說道：“哼，我改主意了。”

　　“我要老師陪我去摘果子，不然……才不要給你看。”

　　“額……”聞言，楚涵曦微微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一抹好笑的神色，她失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這小丫頭，不給我看我就不帶你去摘果子。”

　　“而且……”

　　楚涵曦狡黠一笑，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意味，“我還要趕快找一個小男孩把你嫁出去，嗯……找一個稍微大一點的也不錯。”

　　“你……”聞言，小女孩的呼吸明顯一滯，那張稚嫩的小臉直接僵住了，滿臉的笑容更是肉眼可見地消失，隨後浮上的是一抹嗔怒。

　　“老師……你好壞！”

　　“不理你了！”

　　話音落下，小女孩轉頭就跑，然而，就在這時，楚涵曦臉色一變，心頭好似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她急忙伸出手想要去抓小女孩的背影，卻發現眼前一片虛無，哪裡還有小女孩的身影……

　　“你……是誰？”楚涵曦臉色悵然地看著前方的虛無空間，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迷茫之中，各種各樣的疑問浮現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