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瘋猴

　　李凌和王鳳打著金羽商行那金文采的名號，按著地圖一路向北然後向西穿過德州定國州蒼州的交界點進入了蒼州地界，李凌想的不錯這世界消息畢竟還是不靈通，這麼七八天都很順利。不過這剛一進蒼州地界，李凌和王鳳就感覺到了明顯的區別，雖然地貌是有些變化，但是更多差別是人們臉上的精神面貌，土地荒廢不少也不見幾個農夫耕種，有的那幾個農夫一看也還是老弱。而剛進蒼州地界不到半天，李凌和王鳳就遇到了三波巡邏的官軍審查，要不是李凌亮出自己是冷月谷金羽商行金文采的身份，而王鳳扮作金羽商行武者執事長老的模樣，指不定這群官兵就要殺良搶劫。

　　當天傍晚李凌按照這以前一樣準備找了一戶農家借宿，這主要是李凌想隨便一路瞭解民情風俗。而李凌進了這個村子卻發現似乎一半的房子都破爛不堪，不少房子都被火燒過的樣子。一個大村子原應有五十多戶的樣子，現在卻只有七八處炊煙。李凌和王鳳拉著馬找了一戶農家說自己是行商想借宿一夜，那農夫期初卻並不願意，只指了幾處廢舊的房子讓李凌自己去將就一夜，李凌最後拿出二兩銀子和一塊乾肉對方才同意。那農夫到也實誠收了銀子把乾肉全都做成了菜，香味引的兩三個鄰里孩童張望，李凌看這些孩子幾乎衣不蔽體，好在這是夏天不然就很容易感冒了！而他們的大人要麼是老邁要麼是身體不便的，李凌想估計能跑的都跑了，李凌問這農民老伯這村還有多少人，老伯道：“我們村原本有兩百多人，自去年底敵酋進犯...，現在只有有二十七人了！”李凌奇道：“那敵酋都打到這裡來了？怎麼德州邊界一點動靜都沒有？”老伯道：“敵酋倒沒有打到這裡來過，不過朝廷官軍和馬賊卻來了十幾回，所以死得死跑得跑，只留下我們這些走不動的！”李凌一聽就明瞭這是朝廷官軍和馬賊雙重壓榨啊！李凌又道：“這離德州不遠，老伯想走也應容易！”老伯無奈道：“德州雖不遠，但是路上有官軍巡查，發現難逃的百姓，輕者打一頓搶了行李抓回來，重者就回不來了！”李凌知道那意思就是官軍殺良冒功了！李凌看著這村裡人也不多，就讓王鳳再拿出兩塊乾肉來，讓老伯請村裡所有都來一起吃點。老伯聽後萬分感激，他們的確好久都沒吃過肉了。他高興的在這一家一戶去請，剩下幾乎雖不怎麼好意思，但是看在自己的孩子那麼興奮的眼光下根本無法拒絕！

　　這一夜這村裡的八九個孩子在一起分吃著那麼不多的肉卻沒有爭搶，李凌心道這些孩子這麼小已經如此懂事，幾個婦人看著孩子們久違的笑臉也十分滿足，而李凌就和幾個老農拿著一壺酒聊天。李凌發現之前些天都在一戶家裡和人談還是太侷限了，這村裡雖然只剩下幾個老人，但是他們之間你一言我一語，基本在李凌腦海中勾畫出一幅蒼州地界的大致景象。目前蒼州大部城池還在大夏朝廷手裡，但是草原各部落騎兵常常深入洗劫村落。由於時代限制消息不便大夏朝廷官軍基本都是晚了一歩，加上部分官軍還乘機壓榨百姓發國難財，因此百姓怨聲載道，不少百姓選擇南逃，另外一部分百姓則躲入山林避禍，但是這蒼州地界的山林並不多養活不了這麼多人，慢慢的這些人就自然的演變成了土匪！這人一旦能不勞而獲過上人上的日子，那還卻想勤勞工作。做土匪實際就和傳銷一樣有很強的傳染性，一個普通的農民被強迫入夥殺了人，搶了糧食和女人他很快就會變成馬賊。聽這村裡老伯說這蒼州現在就有數夥馬賊，據說有些還和漠北的敵酋勾結所以得了馬匹變成了來去如風的馬賊！由於馬賊之前大都是剛丟下鋤頭胡大夏百姓，所以朝廷官軍起初很容易抓住幾次馬賊得了好處，後面馬賊也變得精明瞭很難抓到了，有些朝廷官軍就打起了殺良冒功的事來，真是官逼民反，因此不少百姓被逼反加入了馬賊形成了惡性循環，所以這蒼州地界雖然敵酋沒打下多少城池，但是朝廷的勢力也基本僅限於城池周邊了！而這村落西邊十數里的山林就有一窩馬賊前不久洗劫了這村子，剩餘下的幾個青壯都也被抓走了，所以這村落人才會如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