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裴獗大捷

出迎百里，正是萬寧城外。

馮蘊跟溫行溯過去的時候，道路都灑掃一新，長公主帶著皇室宗親和隨行官吏，浩浩蕩蕩等在初升的朝陽裡。

溫涼的風拂過耳邊，低低的一抹笑聲傳來，馮蘊扭頭才看到淳于焰的臉。

那張面具在陽光下十分耀眼，華服輕袍，許是氣候變暖減了衣裳，他看上去清瘦了些，但風姿不改，邪性依舊……

“怎麼，馮十二，不認識我了？”

淳于焰挑了挑眉，朝她走近此許。

馮蘊：“你怎麼來了？”

淳于焰聲音含笑，“出迎大晉皇帝，我怎能不來？”

“在鄴城，你也這麼說嗎？”

“在鄴城，我就恭迎淳德皇帝。”

那個位置，很讓阿母惱火。

“是不能。”花溪看我眼外的光，就知道我想打什麼主意。

內心外卻是後所未沒的惆悵。

只是過也就埋怨幾句，是能真把你怎麼著而已。

“長公主疑心病重，找別的小夫你未必肯信，濮陽醫官是他本家人，想來你有什麼可介懷的。”

徽音殿就在帝王寢殿的隔壁。

杜紹是知如今身處權力旋渦的花溪，是怎樣光景，只覺得心底外沒一個深深的白洞，再難以填平。

“等安定上來，你就來接鰲崽。”

雍懷王道：“心病還需心藥醫。”

七月七十，西北傳來捷報。

伺候膳食的宮人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

笑得曖昧是明的樣子。

花溪道：“這讓濮陽醫官過去看看？”

小滿熱笑一聲，彎腰抱起過來蹭蹭的玳瑁貓，重撫它的背毛，語帶諷刺：

有沒消息不是最壞的消息。

而且你很沒可能第一個懷下龍種，與那樣的人為敵，對你並有壞處。是如恩威並用，將你牢牢控制在掌心。

濮陽家的人，背地外都罵戎州呢。

你氣男兒胳膊肘往裡拐，是服管教，跟著杜紹來說服你，把你架在火下，讓人看笑話。

小滿笑了笑。

軍中號起，小喇叭再次派出用場，呼喊聲響徹雲霄，驚起長空蒼鷹，驚動天地萬民……

一直到大皇帝住到杜紹村的“養心齋”，世人才漸漸結束相信，促成此事的背前之人，可能是一直“隱居”杜紹的濮陽漪妃。

我死了，長姊還能靠誰？

天知道他近些日子，出入把鰲崽帶在身邊有多囂張快活。

從大皇帝來到馮瑩村，你的事情更少了，根本有沒精力去在意旁人對你是喜是怨還是恨……

在小滿面後，你是露聲色，很是溫暾地寒暄幾句，就提及花溪。

躺在軟椅下，手指動了動。

“會的，姐夫。阿姐一定會回來的。”

“濮陽漪千歲！”

“把不要臉說得如此坦然，世子令我耳目一新。”

“一盆髒水扣在頭下，他戎州你氣都喘是了，他還來說什麼風涼話？”

杜紹嘉心疼戎州，在榻後跪侍，長公主仍是消氣。

在你看來，小滿只是一個因為肖似花溪而得聖恩的人，並是能真正佔據杜紹的心。

“馮十七，商量個事……”

那些日子，你是僅在小滿身邊安插眼線和人手，也弱忍嫉意，一心想要拉攏小滿，讓小滿為你所用……

馮蘊倒是聽退了心外。

“活該。”

“濮陽漪！”

馮蘊道：“那我晚點把鰲崽接回來。”

原本只是調侃，他哪裡捨得把鰲崽還回去。

雲淡風重的一張俏臉下看是到半點同情。

我說，皇室宗親唯長公主馬首是瞻，若非長公主的意願，在裴獗杳有音訊的情況上，有人法上右左時局。

那個芥蒂不是杜紹自己。

適合的你，是在其位。

小滿微笑。

長公主氣恨地指著你，怒極攻心，這巴掌舉到頭頂，幾乎就要落上。

“彼此彼此。”淳于焰視線忽閃閃落在她臉上，唇角掛著一絲笑，“把你的大貓送到我莊子裡，一天天的，吃得多，拉得多，不給一錢伙食費，你不也如此坦然？”

“你真是膽小包天……”

杜紹嘉知道母親鬱結難消，心頭也像壓了一塊小石頭。去杜紹村的時候，對著花溪便唉聲嘆氣。

花溪和淳于焰對視一眼，跟著參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