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槍子彈 作品

第四百零二章,燕王恩典

“燕王令。冊封李若蘭為瀚海夫人,冊封李元卓為鳴沙侯,……”一路唸了下去,除了李若蘭被封為瀚海夫人、李元卓被封為鳴沙候之外,其餘皇室成員都被冊封了較低等級的爵位。眾人欣喜不已,一起拜謝燕王隆恩。李若蘭就不必介紹了,至於李元卓,他是西夏皇族最年長的長者,就是剛才向楊鵬獻媚的那個老傢伙。




李同仁繼續道:“燕王特別恩典,賜你們每人一處天京新城居所。”眾人再次叩拜隆恩。李同仁道:“諸位既然受封為燕雲貴族,來日便與燕王一道返回天京新城!”眾人高高興興地應諾,有少數幾個人感覺這似乎是軟禁羈縻的手段,不過這念頭只在腦中一閃即逝,便不敢再去想了。




李同仁朝楊鵬躬身行了一禮,退到了一旁。楊鵬揚聲道:“正事說完了,現在大家開懷暢飲吧!”眾人一起躬身拜道:“謝燕王!”隨即紛紛回到座位上。李若蘭端起酒杯來向陳梟敬酒,美眸流轉,風情嫵媚,一副勾人的模樣。楊鵬這樣的花叢老手,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禁心頭一蕩,端起酒杯來先乾為敬了。李若蘭美眸一亮,仰頭乾了杯中酒,眼神火辣辣地看了一眼楊鵬。




跟著李元卓起來敬酒,之後接二連三,西夏皇室成員爭先恐後向楊鵬敬酒,各種阿諛奉承的言語此起彼伏,直把楊鵬吹捧得簡直堪比三皇五帝了!酒宴的氣氛無疑是愉快的,然而那李清霞卻始終愁眉不展不言不動,既不喝酒吃菜,也不說話,在這喧囂的大殿之上,她卻彷彿置身於外。……




不知不覺到了酒闌燈炧之時,眾人將楊鵬送出了大殿。楊鵬朝皇宮大門走去,面龐被夜風一吹,立刻清醒了不少。




李同仁見楊鵬去遠了,直起腰來,轉身對眾人道:“大家要記住燕王的恩典,切不可有絲毫逾越的心思!”眾人紛紛應諾,李元卓更是信誓旦旦地道:“燕王待我等天高地厚之恩,我等自然要效死以報!”其他人紛紛附和。李同仁笑道:“如此便是諸位之福了!”就在這時,一個冰冷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狗披人皮,招搖過市!”眾人紛紛變色,連忙循聲看去,只見李清霞沉著面孔走出了大殿。




李元卓等不由的十分惱火,暗道:‘你已經不是皇帝了,燕王也沒封你爵位,我們卻是燕王冊封的貴族,你居然敢對我們無禮,當真可惡!’一念至此,李元卓便冷哼一聲,喝道:“我等皆是燕王冊封的貴族,而李大人更是興慶府留守,你如今只是一介白身,竟敢對我等無禮!”其他許多人也紛紛叫嚷起來。李清霞看著這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傢伙,心中充滿了悲哀和憤怒。




李同仁連忙刺進雙方之間,朝李元卓等人瞪了一眼,意味深長地道:“燕王沒有冊封公主爵位,那是因為燕王有更大的恩典給公主,你等切不可無禮!”眾人一愣,隨即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不由的心中驚惶尷尬非常,李若蘭更是不願相信嫉恨不已,而李清霞則嬌顏通紅地瞪著李同仁喝道:“你胡說什麼?”




李同仁呵呵一笑,朝李清霞躬身道:“是是是,下官胡說了,公主您千萬不要見怪!”




李清霞見再說下去的話,只怕會越描越黑,氣惱地哼了一聲,轉身朝後宮去了。李同仁連忙躬身道:“恭送公主!”李元卓李若蘭等人見李同仁居然對李清霞如此恭敬,不由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一時之間,各種心思縈繞在個人的心頭。




待李清霞走遠了,李元卓急忙問李同仁道:“大人,您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燕王竟然有冊封她為王妃之意?”




李同仁笑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今天我聽到了一些傳言,”突然覺得這後面的話是不好對別人說的,於是道:“總之,燕王對於公主青眼有加,大家要心裡有數,對於公主可不能怠慢了,否則吃不了兜著走,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了!”眾人連忙應諾,不由的後悔剛才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膽去指責李清霞,都在想得趕緊想一個辦法向李清霞賠罪才是,又覺得此事不可讓旁人知道了,否則這張臉可就沒地方擱了。




李同仁朝眾人拱了拱手,說道:“時候不早了,諸位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告辭了。”眾人連忙躬身道:“躬送大人!”李同仁眼見這些之前高高在上的皇家貴族如今卻在自己的面前卑躬屈膝,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湧上心頭。點了點頭,便轉身去了。




然而才走出沒多遠,身後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同時一個動人的女聲喊道:“大人請留步!”李同仁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只見李若蘭正快步趕上來,心裡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李若蘭奔到李同仁面前,用中原漢族仕女的禮節盈盈行了一禮。李同仁受寵若驚,連忙回禮道:“可不敢當夫人如此大禮!”李若蘭剛才被冊封為了瀚海夫人,因此李同仁便稱呼她為夫人。




李若蘭微微一笑,道:“大人不必客氣!”隨即一臉歉意地盈盈一拜,說道:“之前本宮對於大人真是多有得罪了!”李若蘭如今雖然不是太后了,可是之前養成的習慣一時之間卻改不了,居然還自稱本宮。




李同仁知道李若蘭說的是之前她將自己留下來守備興慶府的事情,那可以說是有意要致他於死地,仇怨之深不言而喻,然而世事難料,他不僅沒死,反而做了燕雲的興慶府留守,一時之間成為党項人中最尊貴的人物,而她李若蘭卻成了階下囚,雖然被封為了瀚海夫人,但那個虛銜如何能和他這個興慶府留守相提並論?如今強弱之勢互換,真可謂造化弄人啊!




李同仁心中有些得意,微微一笑,頷首道:“夫人言重了,以前的事情早就過去了!”他只是說早就過去了,可是卻沒有說已經忘記了,可見他還是把那件事記在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