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斜 作品

第 88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7)

時瓷看清那張臉屬於何盒才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知道這個世界開始異變,到處都非常危險的原因,他現在看什麼東西都不對勁。

時瓷:“可以了,你讓我……()”

但何盒忽然問:時瓷,你之前是不是認識穆榕啊??()?[()”

他像是純粹的好奇,一邊問一邊往後挪動了一段距離,表明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惡意。

時瓷一怔,的確沒想到何盒會在第一次見面就問了這個問題。

說不認識不行。

之後他跟穆榕上同一所高中,暗戀對方的事情會暴露,老實人不會騙人。

但說實話……比劇情裡太早了吧?

何盒很機靈,說:“你看,你猶豫了,你之前肯定認識他對不對,我就說你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像極了聽感情生活八卦的朋友,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而且真的要打聽消息,他身上也沒有有價值的信息啊。

時瓷猶豫下,坦白:“嗯,應該說是我單方面認識穆榕吧,我們在同一所高中。”

接到這個世界的任務後,時瓷被投放的第一個時間點其實不是今天,而是高中時期。

但時間並沒有太久,在熟悉了必要的前置劇情後就離開了。

高中時期的穆榕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人,比時瓷還陰鬱,瘦弱矮小,因為某些緣故被隔壁學校的混混欺負,經常打架。

完全沒有現在見面高嶺之花一般的模樣和氣勢。

時瓷跟他並不是同一個班級,只在在那段劇情裡待了很短一段時間:

老老實實地當一朵透明陰暗的蘑菇,規規矩矩地按照劇情去校門口附近的小巷子路過,不出所料地被隔壁學校的混混搶劫。

然後順利等到了穆榕天神下凡。

完成了少年白月光的劇情。

車輛後座,青年垂頭:“穆榕看起來很冷淡不好相處,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他照顧我的自尊心,沒有把錢包當面還我,而是放在了我的座位上,但我悄悄看見了。”

敘述中,他省略了穆榕高中時期的落魄陰鬱。

本能地隱瞞了對方那段跟現在格格不入的灰色經歷。

在時瓷看不見的角度,何盒的身體姿態從無聊到興趣盎然。

眉毛輕挑,嘴角詭異地勾出了弧度:“做好事不留名。太體貼了吧,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時瓷當他在捧哏:“嗯。”

何盒追問:“他高中居然是會跟人打架的類型嗎?”

青年沉默,不太想多說。

何盒忽然哥倆好地摟住時瓷的肩膀,嘆息:“聽起來小瓷你高中也好慘啊,那些小混混還真是可惡,社會上的人渣總是很多的。”

何盒能感覺到掌心的肩膀僵硬,明顯不習慣他忽然的靠近。

對方扭頭,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在狹小的空間裡跟那雙眼睛對

()視(),的確能感知到某種魔力。

分不清是誰加重的呼吸聲。

何盒臉上誇張的笑意慢慢收斂?()_[((),表情好似真誠認真地問:“怎麼了?”

時瓷用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你是不是……有一點討好型人格啊?”

他?

討好型人格?

“何盒”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彙跟自己聯繫在一起。

“真有意思,為什麼會這麼說?”

時瓷說:“如果你不想關心別人,也可以不關心。”

不管是之前對吃壞東西的程奇,還是剛才聽他的講述,對他和穆榕的經歷。

敏銳的青年感覺不到何盒有真的情緒波動。

不管是喜還是憂,那些表情都像是隔著一層什麼。

但對方又很積極,甚至犧牲個人時間選擇坐他的車,聽他的個人經歷。

“可能你的家庭教育就是希望你一直陽光開朗地關心別人,但是還是先考慮自己吧,不用強求自己共情別人。”

開心自己的同時,把他的個人空間還回來。

以後就任由他這個沒存在感的藍方隨便走走流程,到了正式的末世讓他去喂怪物就行,不用幫他了。

老實人也意識到自己的指導太過突兀,聲音越來越小,找補:“這只是一個不成熟的……”

對方輕笑,忽然說:“時瓷,你真的真的比我想象中還要有意思。”

尾調上揚。

這個語氣……好像跟之前那個陽光暖場的男孩不太一樣。

時瓷一頓,下意識扭過頭去看對方。

但何盒轉身,在自己背的包裡尋找著什麼,嘴裡唸唸有詞:“真的太值得紀念了!我的相機呢,我一定要把這個時刻記錄下來。”

對方拿出了一臺象牙白色的相機。

時瓷的視線停在上面,整個人一愣。

相機其實非常好看,略微復古的外表,相機外殼上還有銀色的花紋。

質感極佳,華美得不像是一臺真正用來使用的機器,而是製作出來展示的工藝品。

跟灰暗的空間格格不入。

就像復古劇院裡偷出來的鑲嵌內飾放到了現代金屬房間裡。

“……”

時瓷認得這臺畫風獨特的相機。

他看過劇本,這個世界有致力解決怪談、保護普通人的異常現象調查局。

對立的,就有期待怪談快點覆蓋整個世界,人類一起異化毀滅的“進化派”。

跟異常現象調查局的宗旨完全相反,發現怪談地區甚至會進行保護和催化。

“攝影師”就是進化派裡的中流砥柱。

時瓷記得他的能力就是跟拍照有關,具體的不清楚,反正被拍下來不會有好下場。

是誰汗流浹背了。

沒時間控訴系統不給他一個全面的劇本,留下這麼大一個坑。

時瓷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不要顯

()得太異常。

“車裡面太暗了……一會兒出去再拍吧。”

何盒看起來非常高興(),甚至在哼不知名的曲子:不礙事?[((),有閃光燈哦。”

“你有喜歡的角度和姿勢嗎?或者我就挑我喜歡的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長得這麼好看,不管怎麼拍都會非常、非常好看的。”

謝謝,婉拒了哈。

時瓷往後縮了縮:“我不喜歡拍照。”

他背後的手指摳了摳車門,但卻打不開。

對方就像沒看到他的小動作,輕哄:“笑一下嘛,我希望你最後是開心的。”

聽起來有點像遺照。

時瓷準備搖系統了。

“何盒”皺眉,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思索什麼,原本屬於男大學生的聲線,慢慢低沉,已經有掩蓋不住的惑人磁性:

“就是你第一次看到穆榕的表情,我想要那個表情,可以嗎?”

這又不是在餐廳點菜。

怎麼能說要什麼表情就有什麼表情。

有沒有系統管管黑心攝影師強拍強賣啊。

格外有安全感的機械音響起:【防禦模塊加載完畢】

系統:【他的技能對您沒有作用,可以被解釋為角色異能】

時瓷一下子就放心了。

甚至有心思順著對方的話想了想他第一次見到穆榕是什麼表情。

可能是看到主線人物,看到下班曙光的快樂。

時瓷看著面前那張越來越不像“何盒”的臉,想,這就等於突發情況讓他加班。

別說是快樂,他能控制自己不露出吃席的表情就不錯了!

青年斂眸,臉上已經完全沒了之前跟朋友聊天的真誠,只有零星本能的不安。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偶爾投向他的一瞥也很警惕。

攝影師搭在相機上的手一頓。

快門響起的聲音,卻只是拍下的空鏡頭。

他不想拍時瓷現在的表情。

攝影師:“好像被發現了。”

原本不應該這麼快暴露的。

男人想,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也許從他在桌上主動出聲幫青年解釋那條魚的圖案,跟施子昂嗆聲時,好像就不太對了。

又或許更早。

空蕩的地下車庫,極速靠近的腳步聲被放大,格外明顯。

“真是討厭啊,異常調查局的蒼蠅。”

青年茫然,抬頭看向他。

攝影師想了想,沒有馬上全部脫離偽裝,因為過程會很醜。

“唉,都怪我有一雙擅長髮現美的眼睛。”

男人再抬眼,露出了一雙碧綠色的眸子。

他執起青年僵硬的左手,行了一個標準的吻手禮:“沒有罵你,在誇你好看。”

下一秒,在破窗聲中,男人鬆開時瓷的手,往後輕飄飄地移動——

他身後的車門大開。

()所有碎玻璃在接近時瓷前就莫名拐彎,像是被無形的屏障擋開。

青年還來不及反應,就眨眨眼,昏迷。

穆榕從後面抱住他軟下來的身體,低聲道:“只是睡一會兒。”

現場直播早就被攝影師解決,倒是不用穆榕再做屏蔽。

他起身,在安置時瓷的車輛周圍佈置了一層雷弧,抬頭看向站在一輛車頂的攝影師。

“何盒”已經熔化,一團團黏糊的物質液態蠟一般掉落在車上和地上。

露出男人的真容。

黑色長髮,碧綠色的眼睛,俊美帶著邪氣的長相。

通緝目標代號:攝影師。

攝影師像是看不見對面氣質凜冽的穆榕,伸了個懶腰,活動手腳:“啊,果然還是這樣比較舒服。”

那雙眼睛劃過被保護起來的車輛,又落在穆榕身上。

“做好事不留名的穆先生,沒想到來得最快的是您啊。”

攝影師自我反駁:“不對,也不算是沒想到,畢竟您保護的那位青年真的非常、非常可愛,當然要好好看住了,不然很容易被偷走。”

他像是想到在太陽底下、暖洋洋草坪上曬太陽的小貓,眼睛也跟著眯起來,非常愉悅的模樣。

下一秒悶雷聲和快門聲同時響起。

攝影師手上多了一張照片,是地下車庫裡的一道電光。

他揮手,那張照片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弧度,直奔穆榕而去。

“還給你。”

照片飄到一半就燒燬,穆榕冷淡地抬眼看向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領口——

異常調查局的微型監視器失效了。

攝影師看出對方做了什麼,挑了下眉:“看樣子穆先生真的非常生氣,這次打算殺我了?”

穆榕身上一直有異常調查局的微型攝像頭,就相當於執法記錄儀,會記錄他使用異能的情況。

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監視。

至少鬱望和施子昂身上都沒有這種東西。

穆榕領口解開了一塊,冷白的表面慢慢浮現出銀色的紋路:“時瓷的照片給我。”

攝影師一怔,答非所問地笑了笑:“穆榕,你殺不了我,至少異能調查局的穆榕殺不了我。”

穆榕不再跟他廢話。

地下車庫一瞬亮得恍若天明。

雷電落點焦黑一片,但空無一人,只有一張緩慢飄落的照片。

截然相反的方向,攝影師緩緩走了出來,拉著自己焦黑了一截的衣襬抱怨:“這可是被小貓蹭過的衣服,我要拿回去收藏的。”

穆榕轉身俯視他:“我看你能躲多少次。”

那雙淵深的眼睛,一時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反派。

攝影師原本站立的地方又慢慢飄落一張照片,本體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他意興闌珊地盯著穆榕脖頸上愈發蔓延的紋路,心裡想,為什麼那個活動會選中時瓷。

是不是代表其實青年也有潛力,可以被拉入進化派?

這附近是商場,地下車庫的動靜不小,已經陸陸續續有聽到異響的人過來檢查或是看熱鬧。

攝影師:“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會兒再見了,穆榕隊長。”

他已經找到了離開的時機。

喧嚷疑惑的人群越來越近,穆榕只截住了一張照片——

照片自燃了一半,看不清裡面的人影。

攝影師又完成了一次偽裝,已經混入人群中。

穆榕冷戾的視線劃過人群中一張張的臉:

保安、中年男人、逛街的女人、兩個結伴的高中生。

他們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造型頗有些詭異的英俊男性,都是一愣。

看不出破綻。

“這位……先生,你聽見裡面有什麼聲音了嗎?”

“先生,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小兄弟,這是怎麼了?”

沒有一個人離開。

攝影師當然不會做出多餘引人矚目的行為,他會合格地扮演一位路人。

螞蟻們嘈雜的聲音匯聚在一起,令本就剩餘不多的理智愈發岌岌可危。

穆榕必須把攝影師找出來。

將青年的照片拿回來。

被那雙墨黑淵深的眼睛冷冰冰地掃過,出聲的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面露驚恐。

依舊看不出異樣。

那個惡劣的傢伙在賭他不敢離開地下車庫,將青年一個人放在這裡去調查附近的監控。

這個狀態的穆榕也無法正常訊問普通人。

保安先是一怵,顯然把穆榕當成了什麼可疑分子,逐漸後退保持距離。

另外幾l個看熱鬧的人見勢不妙,也不問這裡發生什麼事了,著急著想要離開。

好像有無聲挑釁的聲音,在問穆榕要怎麼辦。

穆榕抬手,一雙眼睛冷漠得可怕,甚至沒有什麼波瀾。

無法分清楚,那就全部留下來。

他絕不會任由攝影師帶著青年的照片和靈魂離開。

異能精準地被控制著釋放,順著介質無聲地蔓延。

腦中響起之前碰面,攝影師那句戲謔的挑釁:穆榕,你其實比我更適合進化派。

在異能波及普通人之前,輕而不確定的聲音在穆榕的背後響起。

“穆榕?”

身上失控的紋路倏然收回,電弧也無聲消失。

時瓷看著那個高大寬闊、似乎有些僵硬的背影,問系統:【啊,我是不是打擾他抓犯人了。】

這可不是他的問題,是系統忽然把他搖醒讓他過來的。

系統想,再這麼下去攝影師抓不抓得住是一回事,但主線人物黑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穆榕緩慢地轉身,盯著完好無損的青年。

沒有被攝走部分意識的痕跡,對方的理智清醒。

時瓷熟悉的

麻了:【那個反派呢?穆榕把他趕走了?】

系統回覆:【您只要裝作不知情,繼續完成劇情就可以】

青年只好一臉茫然道:“何盒呢?”

穆榕攥緊的手鬆開些,表現得依舊像是跟青年在節目裡第一次見面。

一如既往的鎮靜:“剛才出了襲擊事件,他受傷了,已經被送往醫院。我們先回節目組安排的地方等待。”

不愧是吃保密單位食堂的人,這個說法他都信了。

估計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清理痕跡了。

時瓷視線隨意掃過穆榕身後。

一個朝外面走去的中年男人忽然回頭,友好地對時瓷點了下頭,背影匆匆消失在人群裡。

時瓷沒在意這個插曲,嚴肅地看著穆榕。

對方神情緊繃起來,皺眉:“有什麼不舒服嗎?”

時瓷焉了:“我的車壞了。”

這比他人不舒服還嚴重!

現在時瓷理解超級英雄世界某些反派黑化的原因了。

房貸/車貸都還沒還完,一眨眼房/車已經變成了廢墟。

“……”

*

得知損失的財產都會被賠償後,時瓷的臉色好了許多。

穆榕也開了車過來,根據導航的時間,兩人到達節目組規定的地方也不會超時。

所有嘉賓都得到了節目組的通知:何盒因為個人原因缺席一天拍攝。

正常世界的嘉賓和觀眾,現在應該都會問節目組的人剛剛去了哪裡,為什麼剛才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

而且一個嘉賓都出事了不應該暫停節目直播和拍攝說明情況嗎?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但在逐漸異化扭曲的世界觀下,幾l乎沒有人提出類似的質疑。

好像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令人不能細想,後背發涼。

知道內情的嘉賓們更是正常拍攝,愈發不放過這個詭異的“戀愛綜藝”。

時瓷在路上看了下直播間的彈幕,大多也都還在討論之後會有的環節,奇怪為什麼剛才直播暫停了一會兒,同樣沒有大範圍的質疑和疑惑。

現在這個世界還算有秩序,貨幣也具有正常購買力,最混亂的情況還沒來。

時瓷想想自己的結局,一個大活人死在街上都無人注意,心情平復了許多。

更想走完劇情下班了。

兩人到達天選公寓時,小於正等在門口。

節目期間,嘉賓除了在規定的環節之外都無法私下聯繫,其餘人也不知道彼此那邊是什麼情況。

小於本來打算搭時瓷的車過來,但沒想到路上碰見了劍拔弩張的鬱望和紀承源。

看到從副駕駛下來的時瓷,駕駛座下來的穆榕,小於一愣,扶住自己的眼鏡。

穆隊長居然會選藍方一起過來嗎?

不過好像也不奇怪,他們都知道這只是玩笑一般的戀綜,不會把這真當作表達好感的渠

道。

時瓷作為一個普通人,的確是需要保護的。

小於還有更在意的事情,問:“你們都看到群裡的消息了吧,說何盒請假一天,他不是跟你們一起過來的?”

開口的是穆榕:“一會兒一起說。”

一個個地問還要解釋很久。

穆榕問:“哪些人到了?”

小於連追問都沒有,利落地回:“目前公寓裡只有鬱望、紀承源、我。”

加上現在到達的時瓷和穆榕。

剩下的還有請假的何盒,施子昂,程奇。

施子昂是帶吃錯東西的程奇回去做檢查。

小於剛說完,一輛黑色路虎就停靠在路邊,從上面下來的正是施子昂和程奇。

程奇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看著已經沒有大問題。

施子昂從車上下來,目光下意識在穆榕和時瓷兩人之間來回,顯然也有些意外這兩人搭在了一起。

但他的心路歷程跟小於一樣,都不覺得穆榕這個出名的任務機器會對普通人有什麼想法。

施子昂:“怎麼都在這裡站著,有什麼事進去說。”

施子昂將視線放在時瓷身上,沒發現什麼傷痕,一路有些紊亂的心跳才平復。

他現在也無法說服自己對青年的關心就是出於對普通人的保護欲。

這麼多普通人,他要是真有這麼多保護欲,心早就累得不跳了。

程奇看到上司一路皺著的眉頭終於鬆開,也沒了之前心不在焉的模樣,心領神會。

他先把後備箱裡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來,自然地往上走,邊走邊說,就差點名方案了:

“我先走了,這樓梯挺長,你們拿、行、李、箱小心點。”

節目組安排的地方是一幢獨棟公寓,上去還有一段不短的樓梯,搬行李箱的確不方便。

施子昂瞥了眼時瓷的小身板,再看看他腿邊那個大尺寸的行李箱,下意識伸手過去想幫忙。

但走到一半,發現有同樣想法的不止他一個——

穆榕和小於也伸手了。

施子昂眯了下眼,探究地看向神色冷淡的穆榕。

小於:“……”不是吧,他才勸完架。

解鈴還須繫鈴人!

小於本能地抬頭去找時瓷,然後看見青年顛顛地追上了前面的程奇。

很熱心的:“你還在生病,我幫你提吧。”

“……”

藍方幫助紅方,是很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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