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梅被逼債

    現在看來，如果皇帝就在關中。在這亂世起義的浪濤是否會燃的這麼洶湧？還是說沒有關中的高迎祥、李自成，在山東、河南也會出現更多的闖王？

    當然，二哇現在倒沒有那麼關心這些，眼下他更關心就要見到的賀人龍是什麼樣子。這個白廣恩口中的驍將賀瘋子，在孫傳庭最後一次圍剿李自成的過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惶恐中的他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呢？

    靠近咸陽，二哇遠遠便聽到城上士兵喊話。

    二哇身邊副將回應:“孫都督派二公子親自押送糧餉來了，還不快快開城。”那人當然認得孫傳庭帥旗，趕緊答應。不過還是不敢開門，而是去通報遊記將軍賀人龍。

    看來賀人龍是吩咐過了，便是這隻輜重隊伍也被小心提防。

    過了許久城門一開，為首一人身著將鎧，鬚髮豎立，遠遠看去很有些猛張飛的模樣。但走起路來大搖大擺，卻又透出了一股匪氣。

    只見那人迎了出來，見到二哇似乎眼前一亮:“二公子親自駕到有失遠迎，末將賀人龍在此請罪了。”

    然後竟然給二哇跪了下來。二哇一聽是賀人龍本人，心想怎麼能讓他跪拜自己一個刀筆小吏。趕緊翻身下馬扶起他:“賀將軍何必行此大禮，督師聽聞賀總兵臥病在床，特命小侄送上幾顆長白山參和書信一封。總兵大人不要多慮。”

    二哇拿出書信和人參，又說道:“都督在來的路上已經為賀總兵上書求情，能夠留任戴罪立功。希望賀將軍不必過慮朝廷降罪之事。”

    賀人龍那到書信趕緊拆開，見信上頗多責問之詞，腳使勁一跺，長嘆口氣:“唉，末將糊塗啊！”一邊趕緊把二哇一行人迎進城中。

    到城裡坐定，賀人龍又怨道:“二公子，上月我軍不戰而退實在迫不得已。汪總督帶兵救援左良玉。我當時就勸他，這左良玉不過是個流寇狼子。否則狼出牢籠，絕不會知恩圖報。所以不能不救也不能力救。

    可汪大人執意要與李自成交戰，引來闖賊大軍。而左良玉突圍後果然棄我軍於不顧。當時李自成幾十萬大軍已對我形成包圍，我急忙修書前突的汪大人回撤已來不及。當時形式，也只能學街亭之戰時王平鳴鼓而退，保住這三萬精兵。

    不想汪大人竟然落入賊手，為國捐軀，實在是我的大罪啊！”

    二哇聽他三言兩語就把責任撇的乾乾淨淨，還把自己比作了三國時蜀國大將王平，心裡真是佩服不已。但想想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便回道:“賀總兵放心，我自然會告訴父帥大人的苦衷。至於戰敗之事，父親已向皇上求過情。大人隨被革職，卻依舊是我秦軍肱骨。”

    賀人龍趕緊應道:“二公子過譽了，我賀人龍不過一介武夫，怎堪肱骨。倒是二公子器宇不凡，前些日子在秦王府大放異彩給孫督師長足了面子，日後定能帶領我秦軍幹一番大事。”說罷把拳一抱，“今後要有用得著我賀瘋子的，二公子只要一句話我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