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歸來

    “老年人，最忌諱臥床靜養，……五十歲以上的，一但臥床不起，一年之內，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二十五，……我可沒嚇唬你啊，風小葉跟我說的，他見過好幾個這樣兒的了，老人一但著床起不來，差不多兒也就一年左右年的功夫，快的也有半年的，一但躺在床上不能動了，慢慢的什麼病都會冒出來，那基本上也就快了，我可不怕你是死是活，我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趁著你還有力氣能動彈，沒事兒自己下地走走，別總躺著，越躺越不愛起來，這屋裡我都給裝上欄杆扶手了，沒事兒自個兒動彈動彈，不愛起來就擱床上蹭一蹭，自己擱床上來回翻一翻，得讓自己活動起來，不活動飯都吃不下，白天別睡覺，不然晚上就睡不著了，當然你要是自己不想活了那就當我沒說，……我躺著的時候，也是一個多月以後才能正常站的起來的，老不活動，肌肉，胳膊腿都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等到真的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就晚了，半年功夫，最多半年，半年裡你要是還站不起來走路的話，後果自負！……我告訴你，你自個兒小心點兒，平時多上幾躺廁所，我可沒有風小葉那麼好心，你要是拉褲子裡的話，我可不給你收拾！……”

    ……

    假飛雲坐在黃怡媽的床前面，一邊說著一邊削蘋果，……當然了，削完的都她自己吃了，……偶爾也會給黃怡媽嘴裡塞一塊，

    “飛雲，我回來了！”（怡）

    這時候黃怡下班回來了，……假飛雲聽到她的聲音，回頭一看，黃怡瞧見她的模樣，不禁一笑，……原來，假飛雲現在嘴裡正叼著長長的蘋果皮……

    “你怎麼吃皮啊？”（怡，笑，）

    “皮也挺好吃的啊……”

    “菜我買完了，……我爸呢？”（怡）

    假飛雲一邊兒嚼著蘋果皮，一邊兒說道……

    “……中午飯完了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對了，我媽怎麼樣兒？”（怡）

    “還那樣兒，白天扶她走了兩回……對了，正好我去趟廁所……”

    剛才光說話了，這時候才想起來看看媽媽怎麼樣了，

    “媽，媽，我回來了！……”（怡）

    “女兒……”

    黃怡媽睜眼一看，是黃怡回來了，……於是一把拉住她，說道，

    “……過來，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