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語金 作品

第589章

    梁楚笙帶著一行人在回到了藥廬之中,在面對著自己面前的這幾個人的時候,梁楚笙自己也是沉默了片刻,他觀察著眼前的人,只不過從眼前所見的沉默裡,似乎也看不出太多的東西來,而與之前的時候相比,此時所面對的人,以及這樣的場景,倒是要比不久前在風柳院的時候要顯得平靜得多,對於梁楚笙來說,關於柳七身上的異樣情況,他當然是十分清楚的,不管是一開始的時候,因為譚麗這個人在背後所做出的一些動作,而間接造成了柳七偶爾會表現出異樣的狀態來,還是就在今天的這個時間裡,本該時好轉過來的人,卻是轉眼間又變成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另外一副樣子,梁楚笙這些也都是看在眼裡的,雖然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何況事情的發生本就突然,一切也就是從今天開始的,關於譚麗這個人,以及之前在藥廬之內所發生的事情,雖然不能夠說是一切就是因為她而發生的,不過顯然,作為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該有的謹慎也一定是會保持下去,而不會僅僅是因為將譚麗這個人給帶到了藥廬中,並且好像是開門見山的見過了一面,相互問了一些問題,並且也從那個人的口中得到了一些聽來或者並沒有什麼問題,也符合事實發展的答案來,就因此將這樣的一個,因為不一樣的目的而來到南毒之中的人,而就此忽略了本該與之有關的其他的問題,尤其是在有關柳七如今情形的這件事情上,就目前來看,始終是一件十分棘手,有待解決的問題,梁楚笙自然是希望能夠在這件事情上有所收穫的,所以在當時察覺到柳七對於風柳院這個地方,表現出不一樣的在意,和類似反常的行為的時候,梁楚笙最終便是做出了想要試探一番,從中能夠因此而找到一些對於弄清楚事情發生的因果關係而有用的存在,但是事情比起那時候自己所能想到的,卻顯然是要更加複雜一些,嚴格意義上來說,柳七也不算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的,但是卻也遠遠沒有達到,你能夠從他的身上,或者是任何的行為和動作言語裡,找出太多有用的東西來,相較這人之前在藥廬中的表現,除卻某一個時刻,那種明顯能讓你察覺到,他存在異樣的時刻以外,在除此之外的絕大多數的時間裡,你所看見的,都是一個沉默狀態居多,而且不太能夠讓人真得明白他心中是在想些什麼,或者是到底有沒有在想什麼的這件事情,柳七的狀態和本來的自己相比的話,眼前的人給人的感覺只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存在,那種感覺也是任何的一個人,幾乎都能夠在第一眼的時候,就明顯察覺到得了,但是這樣的不同比之之前因為被譚麗在暗中影響和操控時候的狀態,又是另一個樣子,如今的柳七給疼的感覺,是從頭到尾連貫的一個人,就是一個完整,卻又獨立陌生的存在,不像是之前柳七的狀態,是時好時壞的,你可以很明顯的從他的行為變化以及語言動作上,知道這個人什麼時間是否出現了怎樣的問題,或者這樣的觀察是需要一定細心的時間,但是作為和柳七這個人有過一些接觸的人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很難以做出判斷來的一件事情,就算是孫亮,他作為一直以來和這對兄妹兩個人都有過接觸的人來說,也是能夠在之前的柳七的狀況裡,判斷出他是否不太尋常的表現,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也並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對於柳七身上所存在的問題的根本,以及有譚麗這個人存在的這件事情,其實都是一無所知的,所以即便是在有所察覺的情況之下,也並不能夠因此而察覺到更多有用的東西來,而最後能夠做的,也不過就是從旁看著,然後等待著下一個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的一個是建,然後柳七的狀態,可能又會在自己的消化之下,變得慢慢好轉起來,但是這樣的狀態對於任何的一個人來說,一定都不會是什麼好事,對於身體大約也不會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就好比是柳七當時的狀態,,至少是在孫亮看來,柳七的狀況蘇日安他始終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可想,也算不上有太多的研究,但是柳七的狀態確實也是在一段時間裡漸漸地發生了一些變化,或者也可以稱之為惡化,關於這一點,他雖然作為一個大夫,但是始終也不敢下定論,不過這種狀態也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察覺到了的,或者說最開始有這種感覺,而將這樣的情況明確告知給了自己的人,其實是柳一,作為和柳七一起生活的親人,他們之間的聯繫自然不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所能夠相比得了的,許多關於柳七身上的不尋常的地方,自然柳一作為身邊的人,所能夠察覺到的,也會是比其他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加的及時,而且是更加細微的東西,而在最後柳七身上確實表現出和之前的狀況都不太一樣的情形的時候,柳一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當孫亮聽到了來自於西景園裡的人帶來的消息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就趕過去查看了情況,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先一步將這對兄妹兩個人給帶到了藥廬中來的原因了。。但是這樣的人選也不會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從最後極少數被選擇的人選上來看,事情便也就是如此,楚憐雖然對於原二公子的某些行為,是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的,但是在有些方面,她卻也相信這人並不會是那麼無理和隨便就是了,人但凡是要做什麼事情,那必定是要考慮目的和得失的,原容確實也沒有理由這樣做,真要做了的話,那麼一些看似荒唐的事情之下,總是會有一些並不曾言說的理由就是了,不過對於南毒中人來說,原二公子的立場卻從來就未必是和自己的立場相一致的,這一點即便是這人在這裡已經生活了這麼長的一段時期,看似彼此之間也從很久之前,就一直保持著一段還算是融洽的關係上來看,本該是同一立場,但是事情從來都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何況南毒之中在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也發生過不少的事情,這其中最讓他們難忘的,自然是昔日的當家人柳因風的離世,雖然關於當年柳因風的死,並沒有太多的人是能夠明確地將最終的原因歸結到原容的身上,但是也不乏一些與此有關的猜測來,但是介於當年的柳因風自己在面對著原二公子時候的反應上來看,這件事情便是從來也沒有到了公之於眾,向所有人挑明的地步,楚憐等其他的一些人,當然也是對於當時柳因風受傷的事情有所瞭解的,但是那也是後話了,而且柳因風的態度在很大的程度上,也磨平了當時所存在的一些誤會,沒有讓針對於原容的麻煩繼續發酵下去,而本質上其實他們心中也都知道,即便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樁樁一件件地拿出來分析清楚了,也說不出究竟的是非對錯來,作為身處江湖之中,生活過了這麼多年的人來說,很多上在他們明白自己是南毒之人,以及因此而存在著的和其他人的不同之處的時候,很多事情便是也在不經意中就明白了,而不需要去特意理解和習得一些怎樣的道理,而作為曾經整個南毒當家人的柳因風來說,她心中所想的自然就會比起的人更加地清楚明瞭,若是原容這個人確實是一個對南毒來說有威脅的人,那麼當時她就不會任憑一切的事情就那樣地過去了,但是沒有人比她的心裡更清楚,原容這個人一直以來對於南毒存在的意義,若非如此的話,當年也就不會有存在於這位原二公子和師姐之間的婚約,那說起來也並不是出自於多麼深刻的感情,而是一種對於處境和利弊的衡量之下,因此而做出的決定,對於原容本人,事情或許未必如此,但是這顯然並沒有什麼太過重要的差別,因為至少對於南毒之人來說,這樣的念頭是勢必會存在的,不僅如此,很多時候的權衡考量,也是由此而發生的,在此基礎上,柳因風即便是心中有自己的計較和想法,但是在一切的事情明朗之後,卻還是會首先想到南毒這個大的背景和立場,何況,說到底當時的事情,也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因為誤解而存在的,她自己也因此而付出了代價,最終還是不得不和本來的自己告別,而當這一切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所有的事情好似也都隨著柳因風的死亡而告一段落,但是也有一些事情,是發生在這結束以外的,譚麗這個人的到來,因此而帶出的南淮的事情該是其中的一個,不過至少從這個時候看來,這件事情真正沒有結束的地方,也並不是和南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的,因為關於當時事情的發生以及幕後之人,南淮的眼中所見以及心中所想的,除了原二公子師徒以外,也沒有其他的更好的答案了,這些就是擺在那裡的事實,與南毒來說,並不該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存在,僅僅是一個叛徒曾柔的存在,並不可能意味著什麼,但是這些事情之所以會有了眼前這般的景象,因為原容本人就在南毒之中,而且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是一直如此的,這對於其他想要找到他的人來說,自然也只能將目光放在南毒這裡,南毒在某些時候,也在一定程度上變成了對原容本人有益處的一種保護屏障,關於南毒與這人之間的關係,在其他的人眼裡看來,必然是會往更近的一些關係上聯想,否則這樣的人也不會一直都住在南毒之中,彷彿是把南毒當成是自己的落腳地方了,而南淮若是真有要動手的打算的話,那麼勢必也要考慮到原容深處的南毒之地的這件事情,南毒的存在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可以輕視和忽略的,原二公子本身就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不管你的目的是想要他做些什麼,還是從他的身上得到些什麼,都是要花費一些時間和功夫的,單是一個人的話都要有些有如此的顧慮,那麼再加上一整個南毒的存在的話,那麼所要顧忌的事情只會是變得更多了,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其實都沒有任何關於南淮他們的任何消息傳出來,卻是知道了現在,才出現了一個與此有關的譚麗的存在,譚麗這個人不管是出身也好,還是所謂的目的也罷,即便她嘴上不說自己是受誰指派,又是否是什麼正在執行的某些可能存在的計劃中的一環,大家的心中也都自然而然,不會忽略了南淮這處存在就是了,但是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而僅憑著譚麗這樣的一個人的話,你確實也並不能夠因此而定義些什麼,不過南毒之內的麻煩,卻遠遠不止如此就是了,譚麗的存在只是其中的一個,曾柔的問題,柳七的問題,甚至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都不易不是正牽扯在其中,有待弄清楚的存在,而當這樣的不明的地方越來越多,可能的不安和危險也只會在無形中變得更加嚴重,南毒之人是不得不為此而感到擔心的,原容這個人身處其中,自然是逃不脫的,而他也根本不打算擺脫些什麼,而他所期待的,卻好像因此而漸漸來到。關於影凌進門之後所說的那些事情,原容一一聽進了心裡,他自然知道如今似乎是到了多事之秋,而南毒之內所發生的一切不平靜的事情,也都不是全然察覺不到的,即便他將自己大多數的時間,都放在了這座風柳院裡面,在影凌站在一旁,想要等著從原容的口中聽到些什麼吩咐的時候,只聽見坐在椅子裡的人隨後站起身來朝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