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語金 作品

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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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對於楚憐這人算不得熟悉,不過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不過印象也算不得深刻,對於這人的脾氣秉性也並不十分清楚,而且他對於楚憐這人的認知其實還是停留在她作為南毒當家人之前的時候,除了她作為南毒之人初見時便會讓人多看上幾眼的樣貌,再就是那種不苟言笑有些冷然的感覺,可能更加地會讓人覺得印象深刻一些,而此時在面對著眼前的這位如今應當是稱呼一聲楚當家,接替了柳因風接管了南毒的這人,容華下意識便是覺得那種凌厲的冷然之感似乎更重了一些,也不知道僅僅是因為針對的人是他,還是本就如此,說起來他這次回到南毒也已經過去了幾日的時間了,不過卻是第一次這樣和這位楚當家相對,說來本該前去拜會一下似乎才更合常理,只不過想來自己的師父在此處的情況也不能和一般的在他人地盤上做客的人一慨而論,或者南毒之人也並不會十分樂意與之扯上更多的關係來往應酬,所以容華也便沒有將也有過的念頭給付諸實踐了,至少並不急在一時,不過要見這人卻是早晚的事情,畢竟他這次回來也並非孤身一人,別的都無所謂,卻是還有曾柔的事情在,只不過從他來到這裡的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發生的事情似乎已經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了,停留在柳一窗前半晌的人跟著轉過身來,視線掠過了停在藥廬之中的容華的身上時,然後便是邁步朝著那裡走了過去,容華朝著來人點了點頭,先張口打了聲招呼,喚了一聲“楚當家。”此時的藥廬之中,要說身份最格格不入應該被算作是外人的那一個,自然也就是他了,想來自己來到南毒時日不長,眼下還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說也是不能將事情給推脫出去,說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就是了,容華自然也知道,若是沒有他師父在前,他在這裡不會有如此待遇,被當做是客人來招待,自然,南毒之人包括楚當家也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不過卻也正因為如此,這份另眼相待自然也是包括了防備和審視在其中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容華心中也是有數的,尤其是在面對著臉色不善看著自己正來到了眼前的那個人,心頭倒是不由地生出了一點瑟縮之意,果然,然後便是聽見楚當家有些冷冰冰的聲音開口說道:“容公子,久仰了,本來是想等容公子於此地安頓下來休息過幾日,也見過了自己要見的人之後,便找時間去拜會一下,也見上一面的,不巧今日卻是在這藥廬之中見到了。”

    容華可不會認為如此的話是什麼客套,或者僅僅是字面意思上的見面而已,不過還是立刻張口回應了這話,不過也只能是維持著面上的客氣,只不過該誠懇的地方,容華也並沒有想要去敷衍什麼就是了,“楚當家哪裡的話,初來乍到,還要多謝南毒的照料,本該是我先去拜會的,不過也是才安置下來,本來是想著南毒之內景緻秀美,也四下走走看看,也是出於好奇便到了林子裡頭走走的,不想衝撞了什麼,還惹出了眼前的亂子來,還望楚當家能夠見諒。”

    楚憐的臉上這會兒卻是也始終不見什麼表情,讓人一時間看不出太多的情緒來,和方才她與梁楚笙說話的時候,還有再看向此時榻上躺著的那個人又是不同,面對著如此態度和言語的容華,她也不好說出什麼話來,其實本身她也並不打算多說什麼,若是真要指責這人的話確實也不該自己去說,至少也不是此時應當開口的,說到底於南毒來說最值得在意的事情便是與林中鴆鳥有關的,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可言,而此時林障之中一切如舊,也算不上有什麼大事發生,至於眼前因為中毒還躺在那裡昏迷未醒的柳一,本不幹繫著南毒什麼事情,若是沒有發生眼前的這個事情,沒有從柳一的身上察覺出一些讓人不能不在意的東西之前,她對於此事的態度便也就是如此,柳一他們本與南毒無干,而是原容的人,只不過是藉著南毒的地方來用罷了,自然出了什麼事情也怪不到南毒頭上來,即便這事情就是發生在南毒之內,更是因為鴆鳥所傷,但反而該是她有權利去責問一句擅自帶人去到林障之中,與鴆鳥起了衝突的人,如今這人出了事,被送到藥廬之中由梁楚笙幫著診治,說到底也算是承了原容的情,沒做到袖手旁觀便是仁義在,只不過如此卻也並不意味著她只會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管這個容華是誰,是不是原容的徒弟,也都是如此,“容公子既然奔著原容而來,自然南毒也會視為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來招待,不過自然了,南毒之中也自有南毒的規矩,有自己的心事準則,還望如今天這般的事情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楚憐淡淡說著這些,雖然說不上是咄咄逼人,但給人的警示意味卻也是能夠讓人聽得清楚,她而後便是目光望向容華這人說道:“聽聞容公子已經搬去了西景園住下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可以找到南毒的人開口就是,或者也可以來找我,想來在那裡住著也沒什麼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