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膩 作品

第七卷朝天子 第四十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好,昨天終於寫出了6666字,不過好笑的是,大前天刻意做反而做不到,昨天隨意一寫,反而就是這麼多字。今天的章節名,一朝天子一朝臣,當然是朝朝暮暮的朝,不是朝代的朝……

    昨天便說過,今天這一章難寫,等寫完之後,回頭來看,發現確實難寫到了極點,四千字的段落,耗費了四萬字的精神。我這一世,未曾寫過這樣的文字,能寫出這種水準,非常佩服自己,不僅僅與香豔有關,是其間隱著的性格有所展露。結束那句前度劉郎今又來,沒有把劉郎改成範郎,自然是取其諧音好玩的意思……)

    ……

    ……

    雙唇一接,天雷地火一動,風雨大作,二人便如草原上的幼獸一般啃咬起來,並沒有太多溫柔的嫵媚之意,有的只是恨意中挾雜的幾絲刺激意味。尤其是那唇間的血在二人的舌尖盪漾著,有些鹹,有些溼,有些鹹溼。

    這不是親熱或是逗引,而是純粹的爭鬥,男人和女人間的戰爭。唇舌在戰爭中起的作用,往往走的蘇秦或張儀的路子,沒有人想到過,連親吻也可以吻出血來,吐舌如蘭也可以如此倔犟,彈動,掙扎,強壓,於方寸間幻化出無窮的象徵意義。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唇齒間的軟香形狀,兇惡而又香豔地展現著鬥爭的過程,直讓人舌根生痛,生津,生出漸漸蘊積的春意來。

    李敖說過,男人一見女人,除了一個地方硬,其它的地方全都軟了。範閒雖然是一個心志堅毅之人,在這等香豔的攻擊下,很自然地被小皇帝騎在了身上。他不甘心,意圖反抗,雙手用力地擊打著對方的臀部,那平日裡隱在龍袍下的嬌嫩所在,卻讓人忍不住想問他一聲,這是在打人,還是在調情?

    靜室之外的暮色越來越暗,裡面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戰鬥與親近的雙重氣息,氣息混雜,配合著淡淡的香汗味道,時不時響起的悶哼輕嗯,格外令人心旌搖盪,蕩不勝蕩。

    不知是誰咬了誰的舌,一聲痛呼,不知是誰揉碎了誰的月兒,一聲輕嗯,不知是誰散了誰的長髮,散於雪白的肌膚之上,不知是誰環著誰的腰,引來惱怒的低聲怒罵與更加激烈的廝磨。

    範閒唇角出現了一道血口子,他望著伏在身上的小皇帝,看著她的香肩玉胸和那眼中倔犟而不肯服輸的眼神,悶哼一聲,翻過身來,將她壓倒在床上,壓在她的身上,狠狠地盯著她。

    小皇帝沒有絲毫示弱,狠狠地反盯回去,又是一口咬在了範閒的肩膀上,一拳頭打了過去,腰肢用力,想要彈起,想重新奪回主動的控制權。

    這一彈,格外銷魂,範閒的臉色終於變了,劍廬大木床上吱吱作響,他重重地壓住小皇帝的雙肩,不停喘息著望著她,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她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一些比較實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東西。

    很可惜,在小皇帝的眼中他看到了許多,比如仇恨,比如幽怨,比如絕望,比如解脫,比如……濃濃的****與淡淡的迷惘,可就是沒有看到一絲計算與其它的東西。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往往便是這樣,當發現對方已然先陷了進去,自己往往也會跟著跳下去。感受著身下不停掙動的嬌嫩身軀,身下曲線起伏,抵著胸脯的那兩團綿軟,微涼而裹挾著粒粒汗珠的肌膚,尤其是身下緊緊相依所能感受到的形狀與彈嫩,讓範閒眼眸裡的平靜也在片刻之後,化作了一道輕煙,隨著小皇帝在他耳邊吃力的輕聲一嗯,飛到了九天之上,再也控制不住什麼。

    他的手從她的肩滑落下來,輕輕握住,她的上半身抬起,嘴唇自他的耳畔滑落至他的肩,狠狠咬下。

    他吃痛了,所以用力了,讓掌中的事物變形了。她吃痛了,難受了,感受怪異了,所以顫抖了,下意識裡抱住了他的身軀,困難地挺著上半身,貼著他,感受著對方的心跳以及自己不爭氣的心跳,還有那抹陌生而複雜的刺激感覺。